岭昌。
沈落雪这一摔,原本就虚弱的身体晕过去一整天,可把秋妈妈和梨花急死了。
秋妈妈更是将梨花臭骂了一顿。
因为生孩子本来就对身子有损伤,加上沈落雪忧郁成疾,月子里又摔了一跤,身子亏损的厉害,大夫诊断以后怕是难以生育了。
孙秀才一听,都还不等沈落雪醒来,就将何艳玲母子接进来府里,这孙家的香火可不能断在自己的手里,何艳玲都来了,孙母自然也来了。
沈落雪一醒来,就发现这雪园已经不再是自己的雪园了。
孙母站在她的寝屋外,嚣张的教训着她。
“沈落雪,虽然你是沈家的大小姐,但是你已经嫁入我孙家,那么你就是我孙家的媳妇,身为你的婆母,在这里教导你几句,你可要好好的听在心里。
你自己的肚子不争气,你总不能让我孙家断了香火,往后何艳玲母子就住在雪园了,你现在这个样子怕是也照顾不好我儿子的,那就交给艳玲来照顾。
你出身大户人家,懂的规矩多,以后庆儿也放在你这边,你可要照顾好我孙家的金孙,我这可是也是为你好,毕竟你以后难以生育了,以后养老还得靠庆儿。”
沈落雪没想到,自己身子会成这样子,眼泪忍不住掉出来,撕心裂肺的开口。
“我告诉你,你休想,这雪园那是我母亲给我的陪嫁,孙新尧跟着住进来就已经是占便宜了,怎么着?你们孙家占便宜占上瘾了,还想一家子吃我的喝我的,你们要脸吗?”
秋妈妈看着沈落雪气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急忙给她顺着胸口。
“小姐,消消气,老奴这就把这个老虞婆赶出去………”
说着示意梨花照顾好沈落雪,气呼呼的走到孙母身前。
“呸,孙老夫人,你这打秋风也要适当一些吧?你儿子是一个无用的软蛋,成日里无所事事,还心高气傲,不停的找我家小姐拿银子,你现在还敢大言不惭的来谈什么教导我家小姐,我家小姐自然有西北最尊贵的州府夫人来教导,就你也配?
我告诉你,我老婆子这些年见过多少人多少事,还怕你孙家不成?你若是想你,那金孙子好好的,就赶紧带着何艳玲母子滚回你们那破烂的村里小院,不然也别怪我老婆子不客气。”
孙母被一个奴才如此不留情面的羞辱,自然是气得不行。
“好,好好好,一个奴才都敢如此对我说话。”
随即看向沈落雪,端着婆婆的架子。
“沈落雪,可是你的婆母,就跟你的母亲是一样的,你居然任由一个奴才来羞辱我,你真的是好大的胆子,你信不信我让我的儿子休了你?”
沈落雪看都懒得看她一眼开口。
“休我?你孙家敢吗?你问问你儿子,舍得现在的生活吗?他花的每一文钱可都是我的嫁妆,没有我沈落雪,你们孙家一家子都要喝西北风,还真当自己是一个东西?要休也是我沈落雪休夫。”
孙母一听,马上往地上一坐,哭喊着开口。
“老天爷啊,孙家是娶了一个什么样的恶妇啊?居然敢说休夫,还对婆母破口大骂,简直就是没有天理了,如此忤逆不孝,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啊,老天爷啊,你睁睁眼啊………”
秋妈妈看着孙母撒泼的样子,一咬牙伸手扯着她往外拖。
“要嚎就去外面嚎,不要在这里吵到我们小姐休息,孙老夫人,这里是雪园,不是你们孙家………”
听到动静赶过来的孙新尧见自己母亲被欺负,哪里还了得,上前一大脚踹在秋妈妈的身上。
“狗奴才,居然敢跟主子动手,明日就发卖了出去………”
秋妈妈被踹倒在地上,捂着肚子,疼得在地上一时间缓不过来。
孙母被孙新尧扶起来,就跟自己的儿子哭诉。
“儿子啊,你看你这个媳妇啊,她居然指使下人打我啊,你父亲去世的早,母亲一个人含辛茹苦的把你拉扯大,供你读书,如今你好不容易娶上了媳妇,我这福没有享上三分,倒是还要被媳妇打了,要是传出去,母亲哪里还有脸活在这个世上啊?”
孙新尧一听哪里还了得,立即凶狠狠地看向沈落雪,张口就指责道。
“沈落雪,我以为你只是从小被娇生惯养习惯了,脾气有些不好,又冷傲无趣,没想到你居然敢让人打自己的婆母,你如此不忠不孝之人,娶到了你还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在梨花的搀扶下站起来的秋妈妈看向孙新尧,忍着肚子上的疼痛开口道。
“姑爷,你怎么可以如此不明是非?明明就是老夫人来我们小姐房里胡搅蛮缠,我们小姐还在月子里,前天又被你的妾室故意气了晕过去,你身为小姐的夫君,这两天对我们的小姐漠不关心,现在也要联合你的母亲和妾室来欺负我们小姐吗?”
孙新尧听了冰冷的开口。..
“她身份尊贵,有你们这些狗腿子,哪里需要我的关心?”
梨花在一旁忍不住开口。
“姑爷,我们身为小姐的丫鬟,照顾小姐乃是我们的责任,但是,你是小姐的夫君,小姐刚为你生下孩子,你的心思不应该放在妾室的身上,你现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