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有提醒贾母的意思。 她猜贾母不会放过东平王府和西宁王府两条线和林家再论亲戚情分。贾家毕竟是黛玉的亲外祖家,姜宁不想闹得太难看,来京第一日就表明林家的态度,让贾母明白最好。 贾母照顾黛玉五年,这份恩情,明天她会亲自上门致谢,并再送厚礼。 至于别的,贾家就不要想了。 这五年,光林家额外给贾母送的寿礼,加起来都价值破万两了。 派林平媳妇去,她唯一担心的是黛玉的心情。可这也的 确是对黛玉伤害最小的办法。 幸好…… …… 林如海、穆长音和终夏得上皇赐宴, 至晚二更才回。 林如海喝得半醉, 神思还算清明:“老圣人赐我等三日假,在家歇息。三日后早朝,再行护国公、平昌侯和西宁军封赏大典。” “穆姐姐和终……夏就罢了,”姜宁想了半天,觉得叫终夏别的都怪怪的,索性还是先叫名字,“你提早这么多回来,也只有三日假?” 林如海喝醒酒汤:“原任户部尚书病得话都说不出来了,上皇已加‘太保’之职。正是各地上交税收的时间,还能得三日假,已经是隆恩浩荡。” 姜宁:“我看你就是劳碌命。” 林如海擦嘴:“我去洗洗,你——” 姜宁:“我?” “你去看看平昌侯……”林如海心中也觉得怪异,忙又补充,“她或许有话和你说。” 姜宁:“?” 林如海:“……” 似乎,更不对劲了。 京中的林府自然不比原来的景文侯府大,但比之开封、济南两处林第要大不少。 前后五进,两边三重跨院,花园在整座府邸的最北面,面积约有三分之一个林府大小。 林如海让把东边两跨院最前面共四所院子改了校场,穆长音和终夏的客院依次在校场后面。 姜宁从正院出来,向东一拐就是终夏的院子。 终夏正在洗澡。 姜宁坐在卧房里,隔着门问她:“我们大人说,你有话告诉我?” “是有。”终夏的声音伴着水声,“你不急就等我一会,出来和你说。” “那我先眯一会。”姜宁困了。 看终夏和林如海的样子,应该也不是什么急事大事。 姜宁小睡了一刻钟,被终夏叫起来。 终夏发梢还在滴水。 她擦着头发,水珠从她颈上滚下来:“今日领宴,席间上皇垂问林大人为何年过四十还无子,林大人说曾有一子夭折,先夫人还曾有过两个男胎,都在五六个月上掉了,只养活了两个女儿,想来是今生没有子嗣缘分,已经看淡了。上皇鼓励林大人,说他年至五十还有了一子,林大人才四十有三,还远不到灰心的时候。” 姜宁拿过一块棉巾,拢过终夏的头发:“上皇的意思,是说我不贤,还是另有别意?” 终夏轻笑:“我猜,最多只有三分是关心林大人的子嗣,其实更多是说给我和护国公听的。这一下封了两个女公侯,天下女子若都学了我们,岂不没人能给男人生孩子了?” 姜宁换一块棉巾:“这可是才回京第一日。” 她再次握住终夏的长发,笑:“说不定今年还没过,这府里就又要多几个青春正好的美人了,又能让我一饱眼福。” 上皇都关心起了林如海的子嗣问题,不赐几个美女像话吗? 终夏回身,握住姜宁的手腕,看着她: “是我和护国公连累了你。——这话也是护国公让我说的。” 姜宁把终夏的身子掰回去:“什么‘连累’不‘连累’的,不许说。” “……我不怕这些。”她靠近终夏耳边,“你知道。” 凑近了才闻到,终夏身上还有淡淡的酒气。 “嗯。”终夏答应着。 “还有两件事,虽不是林大人不好说出口的,也一并告诉你?”她问。 “看来是好事?”姜宁想听。 “可能算好事?”终夏笑,“我的平昌侯府便是原来景文侯府重修的。你前年不是说,可惜没能看到景文侯府秋日的景吗?工部应该没大改,等修好了,你随便去看。” 姜宁搭着终夏的肩膀笑了一会:“对我是好事,对我们大人就不一定了。” 林如海是文臣,不大可能再有军功封侯。景文侯府本便是朝廷的财产,重新修了给新侯住很正常。 但空着的王公侯府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