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解开了他心里的结,他的心情极好,这一次,他用尽了十分的力气与技巧,迎合她,抚慰她,将她从头到脚的敏感点,一一拨弄直至蜜水潺潺,野火泛滥。
他抱着她离了床榻,带她到批阅公文的公案上,不久前,这里还围满了其他人,此时此刻,玉体横陈,双脚踩在他肩上,任他揩撷,禁忌与放浪将两人冲击得理智涣散,他眼尾通红,好想要将身下人吃进腹中,眯着眼去看那处禁忌之地。
好似坠入云端,整个身体都漂浮起来,尽情地享受着他手与唇齿的爱抚。
“银霄......”他笑:“是水做的么?”
他捧着她的脸,嘴对嘴喂给她:“差点被你淹死。”
第二日醒来时,竟然已经日上三竿。
枕边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的。
一只遍布红痕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摸到肚兜和里衣,闭着眼睛胡乱往身上套,手腕和手肘一直到肩胛骨和锁骨脖颈上,都是昨夜弄出来的,她对着镜子,一点一点地将露在外头的痕迹用脂粉遮盖住,洗漱后,吃了放在暖甑里的饭食,走出去,才发现一直有人候着。
是陈昭。
“将军出营了,临走时,让属下送娘子回去。”
她点头,进屋将该收拾的简单收拾了,其实也没什么东西,一个小包袱就装好了,剩下了一些胭脂水粉,她原本也并不是真的想要,再说到了新住处估计也不会少,她想了想,将那些剩下的都叫陈昭留给了绛纱,让她在离开前带走。
营门停着一辆青铜底座的金丝楠木马车,拉扯的两匹四蹄矫健的白马,应该是已经等了许久,她走近时,马甩了甩蓬松的尾巴,打了个响鼻。
马车两侧,护卫着一队大约二十多铁甲军士。
她踩着脚踏上了车,里头铺满了厚厚的黑色兽皮毛毡,炕案软垫一应俱全,都是精致昂贵的货色,坐稳后,听到陈昭提醒的声音,马车徐徐驰行,车辕和马蹄碾过地上的枯叶残枝,不断发出咔嚓声响。
车行得飞快,却十分平稳,晌午时出发,深夜时,就到了魏承所说的,她的新窝。
早就听说他还有一处宅院专门养着美婢姬妾,她已经做好了要应付一堆女人的准备,一下马车,却被府邸门口的簇新景色看呆了眼。
门檐下早就有人等着,看见马车来了,纷纷下了台阶相迎,簇拥着她下马车,
两旁门阙高耸,两扇侧门拥着正中的朱漆大门,门口的石阶是上好的水磨青砖,哪怕只是在深夜檐下挂着两顶黄灯笼的映衬下,也光可鉴人,踩在上头,依稀能映照出裙摆的天水碧色。
连朱漆大门上的青铜虎首门钹,也光滑锃亮。
处处都透出一股这宅子是新宅子的气息。
来迎她的是一个年纪稍大些的妇人和三个年轻丫头,各自报了身份,妇人姓许,脸上是温和端庄的笑,丫头们称呼她许媼,现下管着内院庶务,站在她一边的三个年轻丫头,都是谨慎小心的模样,分别叫青翡,蓝玉和绿珠,其中,青翡又比两外两个稍大几岁。
见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都有些紧张地低下头。
都是派来服侍她的。
她懒得说话,只对着她们点了点头,下了马车进了大门,又有软轿候着,青翡扶着她上轿,一顶软轿抬着她七绕八绕,在一处幽静院落前停了下来。
她站在院子前,抬头看院落上的匾额,匾额上行云流水题着两个字。
桑乐。
这就是她以后的住处么。
她默不作声地走了进去,入目是满壁蔷薇,绿绸一般攀援在粉墙上,如今不过正月,还没到花期,若是暖和起来,入了夏,肯定开得极美。
院子不小,四面的花厅抱厦合围着中间一座主屋,院子宽敞,种满了兰花,丁香,木樨各种香花香草,最让她注目的主屋前的榆树,似乎是槐叶街别院的那只,不知道怎么被移栽过来的,树旁的泥土,还是新的。
主屋正房两旁簇拥着两间厢房,从墙边的廊庑走过,依次是书房,茶室,花厅,凉舍,和一间暂时空置的带有窗槛的轩室。
她草草扫了一眼,跟着她们进了主屋,屋子里各种用具一应俱全,比槐叶街的别院还要精致华丽。
一打开直棂门,入目便是错金镂空金猊香炉,正上首摆着一张黄花梨木美人榻,紫檀木嵌云母湖光山色十二扇折屏,隔开内外室,珍珠色的鲛纱垂坠逶迤在屏风前,影影绰绰,美轮美奂。
浴房在紧靠主屋的厢房里,不是浴桶,而是修凿出的一方浴池。
“热汤已经准备好了,奴婢服侍娘子歇息。”青翡上前就要替她宽衣,刚解开她的腰带,她忽然避开青翡伸过来的手。
“我自己来。”她淡淡道。
青翡等人噤若寒蝉,退到了门外,她脱了衣服,随手扔到一旁的衣架上,下了洒满花瓣的浴池后,呼出一口浊气,仰头靠在浴池边缘,闭目养神。
身上的痕迹已经从红肿化为了淤青,一块一块,看起来十分可怖,泡完了她擦干身体上了床,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
接连几天,哪里也没去,都在睡觉。
期间许媼来找过她几次,一次是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