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在背后看笑呢。
“倒也不是因为这个。”
正如黎善和苏卫清结婚前，罗玉秀就已经黎家的事查清楚了一样，苏卫海在跟吴梨结婚前，吴梨的情况罗玉秀也一早知道了，她既然点头愿意叫吴梨进门，那就说明她不惧怕这流言蜚语。
罗玉秀气的点在于：“她觉得大哥命不好。”
黎善：“嗯？”
命不好？
“是啊，要不然咋找了个岳家都是这德性。”苏卫清也觉得苏卫海这运气邪了门了，前老丈母娘不安，天天撺掇着女儿仗肚压人，逼着苏卫海给娘家弟弟走后门，最后苏卫海忍无可忍离了婚，结果二婚居然同样如此。
要说不同，那就是妻子的处理方式不同了。
前妻完全听从娘家的，又是哭又是闹，就为了给娘家弟弟谋福利，现大嫂则是娘家压的抬不起头来，没事儿就跑革委会和知青办。
那架势，简直恨不得把娘家所有人都送到农场改造去。
不过……按大哥的说法，初就是看中了吴梨这股子疯劲儿，才想着跟她结婚的。
“大哥这是‘一朝被蛇咬怕井绳’①啊。”黎善忍不住叹。
“有么？”
苏卫清不这么觉得，既然‘怕井绳’，又怎么会选现大嫂，不是选择一个娘家疼爱的姑娘呢？
所以说：“不是‘怕井绳’，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②。”
小一路八卦到机械厂大门。
张逐日子这会儿也没出门呢，因为黎善说了今天要回门，所以先让张新民子去了东园，自己则是留在机械厂等待小。
为了招待新女婿，范琴找到厂区里厨艺最好的老大娘帮忙做了蒸碗，有荤有素，整整八大碗，简直是最高的待客规格。
苏卫清不仅带来了罗玉秀同志准备的回门礼，半路去百货商场里买了一条大前门，虽然不如荷花烟贵，胜在价格合适，留着平常张逐日做人情应酬也不心疼。
张逐日见了果然高兴的很，说的声音都敞亮了。
“那荷花烟虽然好，也是贵啊，自己都舍不得抽。”所以全送到东园给张儒东了。
那一片儿住了不少退休工人，张儒东平常出门溜达，就爱在耳朵夹一根荷花烟，到了人群里再装模作样的要个火，就能顺势吹嘘一下自己的外孙女婿。
在苏卫清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在东园那一片很出名了，现在那里人人都知道，张儒东有个药厂外孙女婿。
“大前门好，大前门好啊。”
“行了，别念叨了，赶紧帮忙端菜。”范琴端着一个蒸碗从厨房过来，见张逐日那模样忍不住催促道，催促完了不忘叮嘱苏卫清：“下次来可不许买这么多东西，有那个香烟，可别再买了，有那钱不如去买点肉包子吃吃，好歹能顶饿，这香烟，火一点一抽，就烧没了，不知道有什么好吃的。”
张逐日顿时急了：“卫清你别听你舅妈的，就好这一。”
说着，对着范琴瞪眼睛：“就这么个姑娘，老丈人不就图喝酒抽烟嘛，你这不许买那不许买，这不是拿孩子为难么？”
范琴‘哼’了一声，不再说。
她就是心疼买烟的钱和票了，小虽然工资不低，现在没有自己的房子，更没有孩子，以后花钱的地方多着呢。
黎善赶紧拉着范琴回了房间：“让舅舅去端碗，舅妈你来帮收拾衣服，正好下午一起带走。”
范琴一听要收拾衣服，立即香烟抛诸脑后，开始帮忙。
黎善衣服不算多，也不算少，以前住校的时候，固定三个棉袄换着穿，后来毕业了要去考药厂，范琴就给她做了一新的，后来结婚了又做了一件红棉袄做嫁衣，所以她光棉袄就有五件，更别说有其它的毛线衣。
收拾完了，张逐日和苏卫清也蒸碗给端了桌，因为下午都有事，午饭的时候就没喝酒。
吃完饭老也不挽留，便打发们早早的回家去了。
只是看着们离开的背影，心里有酸酸的。
“以前善善也不在家里过，怎么就今心里有难受呢？”范琴用袖擦了擦眼角。
“那是因为回了黎家，咱知道后能回来，如今善善去了苏家，轻易可就不回来了。”张逐日叹了气，也是一脸怅然地点了根烟，吧嗒吧嗒地抽了起来。
黎善倒是没有那么多的离别之情。
她在任务世界多，早已习惯了独立与离别，如今都在一个县城，做公交车也才半个小时路程，在黎善眼里，距离其实一点儿都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