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奴蛊(1 / 2)

沈忘州用尽了毕生的能耐安抚住司溟,他想着司溟刚满十八岁,如今还太年轻,说些胡话也可以理解。

但司溟忽地亲过来,抽噎着非要他答应“奴儿”的事,不答应就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委屈看着他。

沈忘州被看得失了智,一不留神地点了点头。

稠墨似的眼底幻觉样的闪过一抹愉悦,沈忘州眼神模糊地再去看,又是委屈后的喜悦。

司溟一只手与他十指相扣,另一只手动情地捧起他的脸,情难自己地吻住了他的唇。

沈忘州被惑了神志似的,仰起头努力接受了这个吻。

唇齿间忽地一阵甜腻,喉间滚动,一粒不起眼的“糖”被他咽了下去。

沈忘州眼神闪过茫然:“……嗯?”

司溟好似没察觉般,直到沈忘州躲开,才看着他无辜问:“师兄?”

“你给我吃了什么?”沈忘州舌尖在嘴里扫了一圈,很甜。

“师兄咽下去了么?”

“嗯,怎么了?”

司溟凤眸微眯,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他缱绻地拥住沈忘州,躺在沈忘州胸口,指尖像柔软的水流,划过沈忘州滚动的喉结。

他痴情地开口,嗓音缠绵:“是主人的药。”

沈忘州刚欲问,司溟微微抬起头张开嘴。

殷红舌尖上落着一粒血红的丹药,那丹药散发的甜香让沈忘州气血一阵涌动,几乎是瞬间,他就意识到了那是什么。

他抬手想阻止,但司溟嘴巴轻闭,肤色细腻冷白的喉结微微滚动,已经咽了下去。

丹药入口即化,主奴皆被服下,药效在眨眼间出现。

沈忘州心脏猛地一跳,眼前的画面晃动,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好似有另一个人的心跳渐渐与他重叠,蜷在他心尖上。

他呼吸沉重地尝试触碰心尖上的另一道心跳,灵力刚刚触碰。

胸口的司溟忽然呜咽一声蜷缩起来,脸颊泛起潮红,眼神湿漉渴望地看向他,再张口,嗓音和语气勾得人浑身发烫。

居然真的把奴主的蛊给他了!

司溟怎么这么傻!他如果是坏人呢!

沈忘州撑起手臂想起身:“司溟,你——”赶紧吐出来!

“师兄……”司溟紧紧抱着他,埋进他脖颈亲来蹭去,带着哭腔喊他:“师兄,师兄……”

沈忘州毕生定力都要用光了。

他庆幸自己爱看些旁门左道的书,用记忆里的方法尝试安抚心尖上那一抹水滴似的灵力。

赤红的火焰缓缓渗入幽蓝,幽蓝几度颤抖……

一层薄汗从司溟额角渗出,他小口小口地喘着气,手指不知何时攀附上沈忘州的颈侧,一下下抚着,透红的眼尾像被狠狠欺负了好久。

沈忘州心里升腾起一阵强烈的负罪感,他咬牙决定以后绝对不触碰奴蛊。

只要他不碰,司溟就不会变成现在这幅狼狈不堪、陷入情|欲的模样。

“师兄为何不碰了?”司溟忽然问。

他抓住沈忘州的手放在脸侧,着迷地蹭着掌心,像一只讨要主人抚摸的宠物,满脸痴迷。

一个稠丽惑人到世间罕有的美人,在你掌心渴望地问你为何不碰他。

这幅画面看得沈忘州心跳失控。

被抓住的手清晰地触碰着司溟的脸颊,软腻的触感随着主蛊的副作用,让他心底不由自主地升腾起一个念头——

“欺负他,把他欺负得狠狠哭出来”。

沈忘州努力压制住这种想法,攥成拳的指甲陷进肉里,疼痛带来些许清醒。

他皱眉道:“你给我吃了主蛊,这件事传出去你还如何见人?”

任你再少年英才天资过人,“做过奴儿”都是奇耻大辱。

在修真界,“奴儿”就像一根耻辱柱。

尽管大多数迫不得已的都是奴儿,但世道如此,沈忘州不想司溟吃亏。

他按着心口,还能感受到司溟的心跳,他轻吸了一口气,问:“主蛊怎么解除?”

“只要用灵力将蛊摧毁就可以解除,”司溟乖顺地看着他,薄唇勾起,轻笑着补充,“解除了后,奴儿没了主人的滋润,便会筋脉尽毁,枯萎而死。”

沈忘州刚升起的想法瞬间腰斩,他睁大眼睛一阵后怕:“你会死?这么危险的药你就给我吃了?万一我哪日遭遇不测——”

司溟笑得无谓:“那我便随师兄一起去了,也好在奈何桥上,做一对痴情鸳鸯……”

沈忘州听得心里又酸又软,他不想承认,可这样的司溟总让他难以拒绝地一次次退让。

好像从相识那天起,司溟就一直与他绑在一起,越是想要远离就绑得越紧。

沈忘州忍不住问自己。

除了父母,世上真的还会有毫无保留的爱么?

“师兄不要觉得有负担,是我太自私了,自私地想留在师兄身边,师兄要怪就怪我吧。”

司溟自然地脱掉靴子,整个人蜷缩进被褥里,心满意足地躺在沈忘州胸口,和他紧紧相贴。

司溟眼底含着水光,看着沈忘州眼睛,哽咽道:“师兄如果有了其他喜欢的人,也不要瞒着我好么?我不会阻止师兄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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