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考虑出来的一种可能性汇报了出来。
“府君,这公孙伯圭虽然狂妄自大,但也不是莽撞无能之辈,更不会临战之前更改攻伐目的。”
“依属下之见,他之所以这么做,很有可能是察觉了我军的动向,甚至是猜到了我们的谋划!”
此言一出。
袁绍心里“咯噔”一声,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觉得荀谌说的有道理。
说公孙瓒犯了病,那只是心中恼怒之下的谩骂,事实上那位白马将军战略眼光之高,可是不争的事实。
而在这样的前提下。
做出前后迥异的举措,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便是发现了其中的不对劲。
一想到这儿。
袁绍心中就有些丧气。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总感觉自打讨伐董卓归来之后,这一路上诸多事情,好像就都不太顺心。
现在就连好不容易想出这样一個绝妙的计划,也因为被敌人察觉到了端倪,从而成功的希望渺茫。
真是邪了门了!
莫非自己这几年犯了煞气?
……
当然,丧气归丧气。
事情终归是要有个解决的办法。
因此在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袁绍转而向荀谌询问道。
“友若,为今之计,你觉得我们该如何是好。”
“既然已经被公孙瓒发现了我们的意图,那再想行此摘桃之事,已几无可能,不如打道返回南皮县?”
然而袁绍话音刚落。
荀谌便果决的摇了摇头。
同时语气中充满斩钉截铁的否决道:“府君不可,此事万万不可!”
“一旦我们选择退回南皮县,就会让公孙瓒知道我们的虚实,认为我们是畏惧他的兵锋,从而助长他的气焰。”
“正所谓我退一步,敌进十步,只要我们退回南皮县,那原本的小规模交锋,就很有可能演变成殊死一搏!”
“故而属下言此事万不可取!”
这番话听的袁绍是连连点头。
此刻在场的只有荀谌这一位谋士,人越少的时候,袁绍头脑越清晰。
因此荀谌这么一说,他便明白了。
……
在双目之中眸光闪烁了一阵后。
袁绍突然右手握拳。
而后在空中重重的挥下。
接着语气中充满了豪迈雄壮的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反其道而行之,即刻命令大军继续东进。”
“多少和公孙瓒较量一番,让他知道,我们也不是好惹的,要么干脆就大家都别得到冀州!”
然而荀谌依旧摇了摇头。
面上颇有几分无奈的神色。
“府君,万不可非此即彼啊,退回南皮县乃是不智之举,可主动出兵与公孙瓒交手,这也并非上策!”
“就以公孙伯圭那性子,咱们主动出兵,他能按捺得住?”
“那到了临头,终究是免不了一场双方搏杀的大战,若是冀州只有敌我两方势力变罢,可偏偏还有其余人在虎视眈眈,府君您也不想成鹬蚌之一吧?”
袁绍闻言,不由皱了皱眉头。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那到底要怎么样?
袁绍也懒得再去分析谋算了,索性将问题抛给了荀谌。
“友若,你就别再卖关子了,有什么妙策良方,只管速速献来!”
……
耳畔听着袁绍稍显不耐烦的询问。
荀谌不仅不焦躁,反倒露出了一丝神神秘秘的笑容。
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脚下,借着语调悠然地说道:“以属下之见,咱们哪也不去,就待在这乐成县之中!”
袁绍眨了眨眼睛。
顺着荀谌手指的方向,看了看脚下,接着若有所悟的捋了捋胡子。
“你是指,待时而动?”
荀谌当即欣然点头。
满脸笑意的认同道:“诚如府君所言,正是待时而动!”
“既不必退缩畏惧,也无需莽撞冒进,我军大可在此等待公孙瓒到来。”
“他若是想打,那我军好整以遐,据城而守,自是丝毫不惧他。反之他若别无动作,选择继续谋夺冀州,那咱们也依原先之谋划,照样跟在他背后!”
“把这个进退两难的抉择问题,直接甩给公孙瓒,让他来犯难即可!”
这番分析简单易懂。
而且大略推演一下,便可知可行性极高,因此随着荀谌话音落下。
袁绍立时便爽朗大笑起来。
“果真不愧是智深似海的荀友若,此计大有可行之处,便依你所言,我军继续在乐成县驻扎。”
不过在高声称赞了一句后。
袁绍还是额外叮嘱道。
“友若,待会儿你下去之后,替我向军中传两道军令。”
“其一是命令驻军,自今日起必须提高戒备,寻哨探马缺一不可,不得有丝毫懈怠之处!”
“其二是从南皮县到乐成县的粮道,必须调派重兵予以保护,以防公孙瓒利用骑兵先截断我军的粮道。”
“这两点做好,大可以佚待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