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冀州诸多乱象,而人心惶惶的州府官员们知道,咱们来了一位强而有力的帮手,而非小杂鱼!
事实证明,这个方法颇为有效。
跟在韩馥身后的那些官员们,不少人脸上都出现了振奋的情绪。
……
由于有这么一大帮子人前来迎接。
再让大家伙一块跟着大军缓步行进,那就有些不太合时宜了。
因此曹昂命令张辽率大军在后,自己则与荀攸等人,随韩馥先行一步,前往高邑县城。
在前往县城的路上。
韩馥先后向曹昂介绍了几位自己的心腹,有长史耿武,别驾闵纯,治中李历,以及曹昂比较在意的沮授沮公与。
在和这些人先后见礼之后。
曹昂就将注意力稍稍放在了沮授身上,头戴正冠,身着文士服,相貌看起来倒是颇有堂堂正正之风。
要说韩馥手中的班底内,曹昂最想挖过来的人才,这哥们绝对榜上有名。
在东汉末年这个浩瀚纷乱的时代中,沮授属于档次比较高的文臣谋士。
有眼界,有大局观,非常擅长在大战略方面的制定,徐图缓进之策,绝对是有点东西的。
……
当然。
这哥们眼下并不好挖。
因为沮授同样具备忠诚的属性。
除非曹昂将韩馥整体吸纳,否则很难单独招揽沮授,袁绍就是这么做的。
而沮授在投靠袁绍,并于官渡之战兵败,被自己老爹曹操擒获后,也是宁死不降,临死之前都想着偷偷溜回袁绍的地盘。
可想而知,招揽的难度有多大。
对于沮授这名人才的安排。
曹昂的打算,是要么借机从韩馥那里骗过来,要么就暂且先留在韩文节的手里,待日后将韩馥整体吸纳。
反正只要韩馥不灭,那自己拐不走的人才,别人也拐不走。
而除了沮公与之外。
韩馥手底下还有张颌、高览二员大将,这两位在州府的官职都不高,处于寻常的军司马一档。
只要运作得当。
招揽到手是难度不大的,因此曹昂确实有点想法,只不过眼下他和韩馥才刚刚碰上面,准备开始深入合作。
这种挖人的事情,只能说容后再议了,不能因小而失大。
……
用过接风宴。
郡府的诸多官员纷纷散去。
曹昂则在韩馥的邀请下,单独与其到书房中秘密会谈。
在将周边所有的下人通通赶到别的院子,并让典韦把守在外面,不允许任何人靠近之后。
房门“嘭”的一声紧紧合上。
随着门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韩馥脸上那原本平静而淡然的神色,便在瞬息之间冰消瓦解,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咧嘴狂乐的模样。
无声的狂笑了一阵后。
韩馥便迫不及待的,对曹昂比出了一个赞扬的手势,接着语气中满是由衷之意的赞叹道。
“子脩,高,实在是高啊!”
“一招祸水东引,不仅让袁本初那所谓渔翁得利的谋划,于顷刻之间付之东流。”
“甚至还成功解救了冀州之危,拖住了公孙瓒的脚步,并让公孙瓒和袁绍两方都为此而损兵折将。”
“着实是一举数得之高招啊!”
这些话可能在韩馥心中憋了很久了,以至于曹昂一来,他便忍不住尽数倾诉而出。
毕竟作为冀州风暴的一个风眼,韩馥可以说是整张棋盘上相当重要的一个角色,但他在此前的诸多事件中,几乎没有打出过什么好牌。
完全是在看曹昂秀操作。
而曹昂作为新加入棋局不久的棋手,却能把两方庞然大物,给操纵愚弄于股掌之间。
这如何不让韩馥为之而惊叹?
如今见了面,自然是要好好赞扬一番,以表明自己的态度了。
……
对于韩馥言语中的赞扬。
曹昂是毫不顾忌的坦然接受。
在饮了一口韩馥给他满上的茶汤后,便淡笑着问道。
“侄儿这半个月以来都在忙着赶路,收集情报多有不便,不知叔父这儿,可有公孙和袁两家的最新动向?”
韩馥忙不跌的连连点头。
接着在桌案上一阵翻找,很快便将一份竹简摊开在曹昂面前。
“贤侄请看,这是于昨日刚送达的前线军情,公孙军和袁军此刻已皆往南宫县进发,按理来说会比我们早几日抵达左近。”
“只不过根据情报上所写,这两家担心对方趁机攻伐,因此都选择了绕远路,所以明日我等便启程的话,应当会和他们前后脚抵达南宫县。”
曹昂闻言,微微颔首。
随即并不在意的摆摆手道:“便是晚几日,也没什么大碍,诚如叔父所言,这两家互相忌惮。”
“不论袁绍还是公孙瓒,都不会容许对方在南宫县周围留下暗手。”
韩馥也同样点了点头。
这个道理他自然是懂的,只不过能早几日还是早几日,当然这样的话,眼下就没必要说出来了。
……
而在翻动情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