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景舟双手插在西服裤子口袋里,站在窗前驻足了会,视线里终于出现了那个熟悉的纤瘦背影,娇小的人裹紧大衣,逆着风向前。
他想,还是太瘦了些。
直到背影渐渐消失在学则湖旁的林荫小道里,林景舟才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回到办公室。
本打算直接下楼取车,推开办公室的门才想起来宋宁和田甜还没有离开。
“景舟,今晚我去我家吃饭?趁你师姐还没回国,我们好好喝一杯。”
宋宁闻声抬头,孩子留在了M市丈母娘家,他一个人呆在A市,平日里无聊得很。
“不了。”林景舟轻轻挑眉一笑,“我夫人今晚难得下厨,我要早点回家。”
宋宁满脑袋黑线,莫名其妙被秀了一脸恩爱,他还没来得及回怼,就见林景舟径直走到办公桌前关了电脑。
仿佛在下逐客令。
不过他与林景舟关系匪浅,他在波士顿时也经常因约会放林景舟的鸽子,“上次说好的啊,等你师姐回来,就把你家那位带出来看看。”
“知道了。”
林景舟正慢条斯理地收拾桌面,因袖口微折而露出一截腕骨的手臂,白皙却有明显的肌肉线条。
窄版素圈戒指低调又张扬的在眼前晃动。
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田甜终于想到了林景舟与前两次见面时的不同之处。
那是一种,沉稳清冷中包裹了柔和细腻的感觉。
-
林景舟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岛台上已经摆上了铜锅,是他读研那会师门常拿他家当作根据地聚会买来的,也不知道佟霖从哪个犄角旮瘩里翻了出来。
电视里重复放着视频网站的寿司教学,声音开得不低,应该是供厨房里的某位临时抱佛脚。
客厅里整洁中透露着混乱,快递盒拆开的包装袋被丢在一旁,旁边是堆成小山的小猫玩具与日常用品。
紧闭的落地窗阻挡住屋外的妖风,清冷的月光透进屋内,满屋的烟火气。
林景舟在玄关处放下猫包,换好拖鞋,走进屋内。
佟霖已经在厨房忙活了两个小时,屋内的电视声盖住了他进屋的动静,她低头专注地捣鼓寿司卷,只可惜米是米,紫菜是紫菜,火腿是火腿,各类食材像是各不相熟。
步骤一致,寿司卷却还是失败了,佟霖正打算再次确认电视上的教学,才发现有个高大的男人靠在岛台边上,姿态慵懒闲适。
“你……你回来了,”佟霖一愣,“你快去洗澡吧。”
林景舟仍是一动不动,眼睛里全是动作有些许笨拙但足够认真的佟霖。
多年在外求学的他其实有些贪恋当下的温馨,他想就这样看着她。
许是注意到身旁的人没有动身,佟霖再次抬头,眼眸发亮,“这里交给我就可以的,洗完澡来喝我炖的羊排汤。”
“好。”林景舟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嗓音微微低沉。
等林景舟换上家居服从浴室走出来时,厨房里已经没了人影,岛台上铜锅里的汤已经冒泡,四周摆放着各位火锅食材。
视线再往左偏,佟霖蹲在客厅地毯上,用刚拆开的逗猫棒逗小猫玩,怀里还抱着一个受伤小猫。
“它们一点也不怕生耶,好像真的很喜欢我。”佟霖一边转头和林景舟对话,一边拿起另一个逗猫棒,兴奋得像个小孩。
林景舟哑然失笑:“大概同性相吸吧。”
又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佟霖短暂的愣了两秒,随后不自然地转移话题,“我给你盛些羊排汤吧,我跟着网上的教学学的,驱驱寒。”
佟霖放下怀里的小猫,打开砂锅,羊排的香气溢出整个厨房,许是陶瓷传热,她小心翼翼地捏着碗沿,一勺一勺地盛汤。
为防止雾气,林景舟摘下眼镜,接过小碗,慢条斯理地吃着东西。
两人坐在同一侧,手都摆在岛台上,无名指的戒指同时映在林景舟眼镜镜片上。
不知是佟霖期许的眼神,还是这个画面,抑或是滚烫的浓汤通过食管,温暖直达胃底。
“好喝吗?”
他心头一热,轻声回:“好喝。”
“这么说来,做饭也没有那么难吧。”佟霖给点阳光就灿烂,语气带了点嘚瑟。
林景舟抬了抬下巴,指向桌上的不成样的寿司,什么也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这是意外。”佟霖闷声道。
林景舟笑笑:“已经比我刚学做饭时厉害很多了。”
铜锅已经烧开。
他们就直接以这样的位置,肩并肩,碗挨着碗,开始涮南湖湾的第一顿火锅。
食不言寝不语,饭过半饱,浑身犯懒,佟霖开始纠结,她是个爱逃避的人,今天不把话说明白,就会被她无限期拖延。
“我有个事要和你说,”佟霖咬了咬唇,放下碗筷,还是决定直面现实,“我今天下午去A大了。”
“嗯。”林景舟不紧不慢地用公筷给佟霖的蘸料碗里夹了块豆腐,像是在听她说话又像是没有。
佟霖凑上前问:“你……不问问我去A大干什么吗?”
林景舟放下汤勺,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