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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的梦具体内容无法赘述, 只记得梦里的世界就像是引力透镜效应里的扭曲空间,人脸是畸变的,场景是扭曲的,做梦的人是极度痛苦的。
直到今日悠悠转醒, 记忆深处畸变模糊的脸连带着扭曲的记忆, 一同归位。
林景舟慢条斯理地垂眼望向怀中熟睡的女人, 明明这个女人占据了他大半张床,占据了梦境的全部内容, 占据了他所有的惴惴不安, 却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脸颊微红, 嘴巴微微嘟起,温热的气息在他敏感的颈脖处游离。
酥酥麻麻的, 像是考验他的耐力,这比古代十大酷刑还要残忍。
他就这样垂眼看她,思绪逆流而返,唇角勾起微妙的弧度。
四年前的他就像是固执地往湖面探头的鱼,非要尝试窒息的滋味,也就是她漫不经心的一句话,缺氧的鱼自愿游回了湖底。
人就是这么奇妙,没什么过多的理由,自我和解与作茧自缚的距离就在一念之差,爱上与不爱就在一瞬之间。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身边的人翻了个身,被子从她身上滚落,林景舟见状大手覆上她的腰间,女人的头顶重新紧贴着他燥热的胸膛。
她睡觉的时候真是磨人的要命,一会小腿搭在他的小腿上,一会半趴在他的身上,一会翻身卷走所有被子。
林景舟长舒一口气,没办法,是他的日有所思,才求来的夜有所梦。
如今求仁地仁,他得受着,心甘情愿地受着。
林景舟重新为她捻好被子,手臂垂在她的腰间,闻着她头上好闻的柑橘洗发水香味,重新进入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