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景舟收了手臂,重新靠在背椅上,盯着潮红未褪的佟霖,笑着回:“那就佟助理坐我的车吧。”
语闭,林景舟的大腿重新开始晃动起来,够不上他的颈脖,也没了领带作为抓点,佟霖感觉自己像是海浪中孤零零的帆,随着剧烈起伏的动作漂浮。
他又问,明显是故意的,像是在给她计谋失败的惩罚,“怎么样啊?佟助理?”
林景舟的低哑嗓音无疑是催化剂,靠在办公桌柜子的小腿止不住地战栗,“嗯……”
大脑一片空白,佟霖发出一道模糊不清的呜咽声,湿漉漉的黏腻奔涌而出,浸透了他的西装裤。
一种莫名的羞耻感冲上大脑,佟霖整个人失了所有的力气,像是一副空洞的躯壳靠在办公桌边。
时间沙漏里的沙子所剩无几,门外门内的人都在等待她的回应。
佟霖紧咬下发抖的下唇,努力调整呼吸,“好……的,林老师。”
-
一般来说大脑高潮后会生出一种强烈的空虚感,可陆恒然的突然到访给佟霖的五感强加了窒息的紧崩与羞愧。
陆恒然离开的脚步声匿于实验推车滑动滚轮下,学校每天傍晚准时响起的广播电台音□□过玻璃窗,以及耳边起伏的心跳声都时刻提醒着佟霖——她所在地方是林景舟的办公室,她现在的状态有多不堪。
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对上林景舟的眼神,缺氧的大脑注入新鲜空气,开始高速运转,独自消化了会现在的状况。
解了三粒扣子的衬衫,黏在她额头的刘海,撞落的文件与笔筒散落一地,和除去褪了领带,看上去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的林景舟。
气不打一出来。
“你!都是你!”
所有质问的词句就像是意外吞下的鱼刺在喉咙与食管的交接处不上不下,佟霖没好气地锤了下林景舟的胸口,作势要从他身上爬下来。
“你自己收拾!”
这样的力度对于林景舟的作用不亚于调情,他勾唇笑着应,扣住恼羞成怒的某人手腕,“等一下。”
“晕掉的口红没擦干净。”
他抽了张桌上的湿巾,抚上她的唇线,动作轻柔,一点一点为她擦拭。
林景舟直视着她,酡红的脸配上模糊不清的口红,这个模样实在是太意乱情迷,他面露促狭笑意,“不然太明显了。”
太明显了。他还有心情调戏佟霖。
这话像是拉弓后箭正中她羞愧的心口,十环命中,靶心喷射的血流冲向大脑。
她腾得一下起身,气急败坏地抽走嘴边的湿巾,胡乱在唇边来回揉搓,唇色透出一种粉色的白。
第52章 derel
佟霖自以为她是位常胜将军, 左手兵书右手利器,单枪匹马立在敌方城池前,势必要与敌军首领决一死战。
谁知林景舟轻飘飘地识破了她的雕虫小技, 直接将计就计,差点将她吃抹干净。
目的好像是达成了,就是过程实在太过不堪。
所以她觉得没有任何一个词能更贴切的形容当下的状态——“铩羽而归”。
“常用来形容被摧落羽毛后逃回。比喻遭受挫折或失败后不光彩地返回。”
汗渍浸透衬衫, 微透出的肩胛骨是被折损羽毛后的形态。
谨慎地从门缝里探出脑袋, 确认走廊四周无人,电梯的led屏幕也显示停在一楼,她才蹑手蹑脚地蒙着脑袋溜出林景舟办公室。
“不光彩地逃回。”
确实贴切。
佟霖甚至不敢回到休息室, 担心师弟师妹们问及林景舟叫她去办公室的原因, 更不敢面对陆恒然的探寻的眼神。
她决定干脆去细胞培育间躲个清净, 眼睛紧盯亮得发光的地砖, 凭着直觉在研究院大楼复杂的地形里绕路, 向右行至B区,走过三间实验室,再向右拐——
“呀!”
“啊。”
B区拐角处,距离林景舟办公室不过二十米, 同时响起佟霖与宋宁的一声惊呼。
宋宁吓得往后退了点, 看清楚来人后, 一脸惊魂未定地问:“师妹,走路不看路, 你这是要吓死人了。”
拐角处存在大片视觉盲区, 这真不能怪佟霖,但当事人目前心虚得要命, 低头拼命地道歉:“啊……对不起对不起师兄。”
宋宁拉住作势要离开的佟霖,眼神仍在四处观望实验室门牌, “碰上师妹刚刚好,我来给你和景舟送点你师姐做的年货,有你爱吃的腊肠、酥皮鸭。你俩一人一份分点。”
她回:“谢谢师兄。”
宋宁说:“我找了半天还没有景舟的办公室,你刚好带我去一趟。”
佟霖一愣,目前这个状态要让她再与林景舟共处一室,她会羞愤致死。
“就那,”她抬头往后方林景舟办公室方向随手一指,嘴上含混不清,又语速飞快地应,“师兄,我有事先走了。”
“你什么事这么着急?”
宋宁望向佟霖脸颊上泛着异常的红,凝眉道,“你这是二阳了?我和你说虽然体内产生了抗体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要是发烧还是得测个抗原。”
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