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落在地, 墙边照射出来的影子隐隐约约似塌腰姿态的雕塑。
林景舟埋着头, 虔诚似祈祷的缘人。
舌尖在靡靡中搅动,动作缓慢且轻柔, 一点点试探性地往里探搅。
在舌尖未曾驻足过的地方, 任何敏感被都完美照顾到,快感超越一切。
过去整整一个月里, 佟霖在林景舟的带领下开始慢慢适应、享受黑暗中的快乐。
他是上佳的伴侣, 能够照顾佟霖所有情绪。
所以佟霖习惯性地把夜晚的一切都将交给林景舟, 她只需要紧闭双眼, 用黑暗放大所有感官,感知到达真正彼岸的快感。
此时此刻, 她一如既往地阖上双眸, 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被撩动的部位。
舌尖如毒蛇, 肆意扫过所有柔软, 每一个小动作都在反反复复击碎她敏感脆弱的神经。
湿漉漉的水声匿于汹涌雨水声中。
初春的雨总是这样,来得急,来得快,带来风,略走翻墙倒海的情绪。
还没消化离别的伤感,从未体验过的感觉在被疯狂拉扯,啼哭声断不成句。
佟霖只好死死抓住林景舟的头发,脚趾蜷缩,墙壁上映出的是不自觉交叠的影子。
林景舟深埋的脑袋几乎不得动弹,呼吸窒息就发生在一瞬间,头顶上发丝被拉扯出痛感。
但他竟然在这样窒息的瞬间里找到平衡。
久别化作疼痛撕裂着他的心,而此时此刻脑细胞缺氧,不再在离别思绪徘徊,心头的疼痛竟然稍微缓解。
比布洛芬更及时、有效,她就是拯救他的及时雨。
磅礴的雨越下越大,未名的水声沥沥淅淅……
任由水渍浸透,雨骤然停下,佟霖的睫毛轻轻颤动,紧抠的脚趾微微放松,不解的疑惑在心头萦绕。
林景舟低声哄她,睫毛蹭在她的脸颊,痒痒的,声音也是如此,似芦苇扫过。
“老婆,不要闭眼。”
林景舟想要她注视着他失控的模样,一同沉沦,佟霖缓缓睁开双眼,眼神里尽是难耐。
林景舟单手撑着身子,呼吸起伏得厉害,白皙的脸颊染上一层潮晕,眼神正直直地盯着她瞧。
薄唇上还沾染着她的银丝,光看上一眼,身子就软趴趴的。
下一秒,林景舟起了身,抓住她的手抚上他的颈脖侧,佟霖的掌心能清楚触动到滚烫的皮肤温度、突兀的喉结、颈侧贲/发的大动脉。
是生命,是灼烧的欲望。
林景舟像是发号施令的将军,不容置喙,“掐我。”
她的手指根本没有力气,也不舍得用力,不像是掐脖,更像是抚摸,林景舟心口的疼痛顺着颈动脉掌控全身的血液流动。
他疼得要命。
她也是。
他们就像是颗落在雨夜池塘的浮萍,用尽全力抵抗暴雨的击打。
林景舟骤然抽身,眼睛里布满红血丝,这次是恳求,“求你……用力。”
最好掐断他的颈动脉,让血液喷发四溢,让心脏骤停,才能使啃咬在心尖的疼缓解。
身子一空,难耐的□□占了上风,佟霖不自觉地跟着林景舟的指引,指节泛得越白,林景舟的脸颊涨得越红。
快感阵阵袭来,他喘息着问:“我是谁?”
声音像是在雨水中生锈了的螺钉,螺丝紧拧至最深处,螺丝螺母完美契合,佟霖身子颤抖不止,自身难保的她咬着唇,根本没法回应。
林景舟再度抽离,额头抵着额头,逼问道:“佟霖,我是谁?“
林景舟不厌其烦地问,佟霖一遍遍地回应。
“林景……舟。”
“是……林景舟啊……”
动作再次快速到达最深处,像是夜晚无人大道上飞速驰骋的摩托车,不带有任何犹豫。
他明显对这个答案不满意,摩托车的轰鸣声划过,像是一道惊雷,佟霖与林景舟皆是一怔,动作缓下,佟霖的意识开始回笼。
她失神地应:“林教授……”
“我只是你的林教授吗?”折磨佟霖的同时何尝不是在折磨自己,林景舟一直忍住不发,此时太阳穴已经在突突地跳动。
佟霖娇哼回应,夜晚的世界放大了一切的白噪音,抽/拔出来的娇靡声音在耳边回荡。
空虚……
佟霖屈服:“老……公……”
得到预想中的答案,林景舟沉声道:“继续。”
“老公……”
佟霖一直怀疑她有亲密爱称恐惧症,即使是情到最浓时,她也未曾说出“老公”“闺蜜”这些称呼。
可是如今,佟霖是心甘情愿地臣服,一边遍又一遍填满林景舟的心,掐住颈侧的手指转为挂住,她起身贴贴,声音变得沙哑,“老公……林景舟是佟霖的老公。”
不再等待,林景舟俯身上前,雨水击打窗户的频率到达峰值。
佟霖散落的长发,飘动在空中,又落在光洁的后背上,因汗液而黏在后背的发丝似网纱、似绞绳,缠得二人几乎是同时深喘了一声。
达摩克利斯之剑终于落下。
雨势渐渐平息,室内床上迷乱不堪,旖旎氛围里弥漫的男性荷尔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