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水回来公寓这边之后冲了个澡就躺床上了,睡觉之前,她收到了母亲阮懿发给来的消息:【小水,今年生日想怎么安排?】
看到“生日”两个字,徐若水翻了一下日历,恍然大悟,今天都十月七号了,距离她的生日也就一个月出头了,以往这个时候她也已经开始为生日做准备了,不过今年徐若水根本没来得及考虑这事儿,甚至没想起来过生日这茬,自从周谦佑回国那天,她这日子就过得乱了,一个礼拜跟过了一年似的,什么大起大落都经历了。
徐若水叹了一口气,给阮懿回复:【回家跟你和爸爸吃个饭,再找时间和朋友们吃个饭就好了。】
徐若水早些年过生日是特别有仪式感的,还会弄主题party之类的,要么就是像郑行则那样在度假村包一栋别墅玩一个晚上,但到大三大四的时候已经没有什么兴趣弄这些了,这几年她都是简单跟朋友们吃个饭,最多去唱k,不可能再像十七八岁那样通宵了。
阮懿:【想出去玩吗?】
徐若水:【最近几个月导师有新项目了,走不开了。】
阮懿:【好的,那明年的生日爸爸妈妈请你看极光。】
可能是因为最近精神意志都比较脆弱,忽然看到阮懿发来这条消息,徐若水的眼泪蓦地就涌出来了——她也就是前几个月回家吃饭的时候忽然看到一名摄影师在挪威拍的极光,感叹了一句好好看,没想到妈妈就把这句话记下来了,还要用这场旅行作为她的生日礼物。
徐若水吸吸鼻子:【明天晚上我回家住,想你们啦。】
阮懿:【好,等你。】
跟阮懿聊完天之后,徐若水的心情好多了,人也振作了不少,大概就是因为她从小在父母这边得到了太多的爱,所以才养成了这种不计较得失的性格,今天姚曌说她“太善良”之前,徐若水是真没觉得自己在周谦佑这边受了委屈,也没觉得醉酒那晚有他的责任。
不过就算那晚也有他的责任,计较这些也晚了……
对于周谦佑那边,徐若水接下来也没有什么特别不切实际的想法,她只希望周谦佑快快走出来,然后他们两个人的荒唐事儿别闹到长辈耳朵里,这就足够了。
——
假期后是连着七天的工作日,这七天徐若水都没跟周谦佑联系过,周谦佑没喊她过去,她也就不会自讨没趣去主动问他——跟他做那件事情太累了,徐若水每每想起来那种浑身酸痛的感觉都会后怕,跟她第一次骑完两百多公里一样可怕。
不对,周谦佑应该比两百公里更可怕,因为他还会咬人,他每次都是抓着她使劲儿咬,随便身上哪个角落都不放过,所以这几次下来她都是浑身痕迹,她又总是会忘记遮……
对于徐若水来说,周谦佑这三个字就意味着风险和不确定因素,而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所以周谦佑不找她,她还挺开心的。
七天工作日结束,徐若水回到了家里住,晚上吃了一顿很舒服的饭,美美地睡了过去,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上午十点钟,没有任何人打扰她。
醒来之后,徐若水拿起手机,看到了阮懿给她微信上的留言:【妈妈爸爸出去有点事情,已经让阿姨包了馄饨,醒来之后下楼让她煮一碗给你。】
徐若水给阮懿回了一个兔子点头的表情包。
回完阮懿的消息以后,徐若水退出来,看到朋友大群里昨天晚上聊了几百条信息,主力军是郑行则和原郄,他俩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灵感,想组织一伙人去游轮上跨年,聊着聊着就开始说要买游轮的事儿了。
后来是周谦佑出来泼了一句冷水,直接把这俩人问得安静了。
周谦佑:【工作都没有还想买游轮?你俩学学剪纸剪一个来得最快。】
徐若水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脑袋里自动用周谦佑的的口吻播放出来了,她捂着嘴巴,有点想笑。
一是因为周谦佑这话好笑,二么……看到周谦佑对所有人都嘴巴这么毒,她有点儿被安慰到了。
郑行则说得是有道理,之前周谦佑对她太友好了,所以她总是会忽略周谦佑原本的样子,他本来就不是说话好听的人,现在这样对他……好吧,也挺正常的。
徐若水看完群聊之后,想起了自己生日的事儿。
今天是十月十五号了,距离十一月九号越来越近了,昨天晚上阮懿就说已经替她在鎏金会所订好包厢了,让她有空去联系那边的人点菜布置,徐若水打开群成员列表,开始点人头,点到周谦佑的头像之后,徐若水陷入了两难。
不知道该不该叫他——不叫不合适,他们两个人的朋友圈可以说重合了百分之九十九,到时候他没来,肯定少不了人问的;
可是他们两个现在这样……就算她叫了他,他也不一定会过来,说起来这事儿,徐若水掰指头数了一下,从她大一那年开始,周谦佑就没陪她过过生日了,在那之前,她每个生日,周谦佑都不会缺席。
哎。
徐若水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对比过于惨烈,说不失落那是假的。
经过一番纠结之后,徐若水决定就在群里通知一声,周谦佑昨天晚上还在群里聊天,说明他肯定会看群消息,这样的话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