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大院。
天师张静清剑眉虬髯,双眼深邃,有一种无形的威严。
而旁边的左若童,白发童颜,浑身有一层清气在体表流动,一举一动皆让人注目,犹如仙人。
天师和大盈仙人齐至,两个都是异人界泰山北斗般的存在,在座的异人不敢托大,无不起身恭迎。
小辈们也不争执了,刚还剑拔弩张的气氛,骤然一消,都在打量着传说中的天师和大盈仙人。
毕竟小胖子追小胖妞的这点破事,哪比的上这两位传说级的异人?
“天师和左门长能大驾光临,陆家真是蓬荜生辉啊!”
陆老太爷走上前去,抱手说道。
几人当即寒暄了几句。
…………
“吕慈哥,这个左门长怎么这么年轻啊!”
王蔼和吕慈也回到了自己的那一桌,他站在吕慈旁边,有些疑惑的问。
“胖子,你别这么傻行不行,年轻?”吕慈没好气道,“这位左门长可不年轻,比咱们爹还大呢!”
“那……那他这么大年龄,怎么看起来和吕仁哥一样啊?”王蔼有些不解。
“这应该是三一门所修行的功法的原因!”
说这话时,吕慈瞥了一眼跟在左若童身边的陆谨一眼,这个家伙以后也会像这个左若童一样吗?莫名他有些不服气!
对了,陆谨侍奉在师父左若童左右,那天师的徒弟呢,怎么不去迎接一下?
吕慈回头望去,便看到那天师的徒弟,坐在座位上,端起桌子上的一盘花生米,在往嘴里喝。
没错,不是夹着吃,是端着喝,吕慈长这么大,头一次见“喝”花生米的。
“那个,道士,你师父都来了,你不学那姓陆的过去迎接一下?还坐在这里吃……喝花生米!”吕慈忍不住说道。
喝花生米的张之维瞥了一眼吕慈:“天天见面,哪儿来那么多繁文缛节,你要来点吗?”
说着,给吕慈扒拉了一点。
吕慈瞥了一眼,嘴角微抽:“我不要!”
“不要算了!”
张之维继续“喝”起来。
昨天半夜,他被师父考校了一番,还贴着甲马连夜奔袭,这一天也没怎么正经吃饭,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喝点花生米,怎么了?
至于对师父张静清的态度……张之维可是很尊敬的,这种尊敬不拘于形式上,而是发自内心,他是真真切切把张静清当亲人对待。
像每次张静清找借口考校他实力的时候,他都只用金光咒防守,从不反打。
毕竟修为这种东西,有深厚浅薄之分,却没有等阶森严的境界,除非修为差距太过巨大,不然,即便是弱小的一方,也可能在出其不意的情况下,伤到强的一方。
张之维又没迪化,对自己修为是很有逼数的,那是一日千里啊,但他对师父的修为深浅却没有底,担心动手时一个不注意,把师父这把老骨头给折了,所以保险起见,从不反打,只作被动防守。
当然了,从近几次被动防守的情况来看,师父的修为还是要高出他一截。
不过却也已经可以看到距离,且距离在快速拉进,不像以前那般,觉得师父深不可测,自己与他如隔天堑。
紧接着,天师和左若童入座了,迎接的众人也坐回了座位,一番贺寿祝词之后,便是此次宴会的重头戏,家主交接仪式开始。
陆宣当着天下异人的面,在天师张静清和左若童的见证下,从陆老太爷手中接过陆家的家主之位,并立下重誓,要把陆家发扬光大。
一番掌声后,众人开始把酒言欢,同时说些江湖琐事。
张之维这一座,因为有陆谨和吕慈两人,气氛颇为热烈。
两人把之前的恩怨延续到了喝酒上,正你来我往,拼的热烈,大有今天必须倒下一个趋势。
吕仁倒是彬彬有礼,时不时和的张之维碰个杯,说些自己的见闻。
王蔼则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吃饭时频频去偷看坐在其他座的关石花,结果小胖子不聪明,偷看还被关石花的小姐妹看到了,告诉了关石花。
惹的关石花狠狠地瞪了他几眼,让小胖子脸一红,臊眉耸眼了一会儿,化悲愤为食欲,大吃大喝起来。
见王胖子吃东西就跟风卷残云一样,张之维坐不住了,他不是一个沉迷口腹之欲的人,龙虎山上的清淡饮食也吃的惯,但偶尔也要打顿牙祭不是?
“胖子,你慢点吃,那个胖妞可看着你呢,你这么不顾形象,还想不想和人家好了?学学人家吃饭!”张之维善意提醒。
王蔼一怔,扭头去看关石花,见关石花胖归胖,吃相却是很斯文,顿时速度也慢了下来。
然后,就轮到张之维风卷残云了。
没一会儿,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陆老太爷年纪大了,陪了一会儿客人,就回房睡觉了,但年轻人都还在喝。
张之维这桌,吕慈已经倒下了。
这小子喝酒就和打架一样嚣张,喝大了之后,狂妄的很,来找张之维喝酒,叫嚣着自己海量,千杯不醉,张之维这种山上的道士一看就没怎么喝过酒,还说张之维喝一杯,他直接喝四杯。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