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脑子里想起了明春妮那张脸,懵了一下:“您老儿别是想撮合……”
“就是,你看行吗?”
江守诚紧张了一下,瞌睡都跑了打扮,直接摆手:“不行不行,珠珠她姑那半辈子活的都够苦的了,好不容易熬出来了,就只剩下宋保国这么一个麻烦事了,再反观我,我身边这样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我自己都觉得烦透了,活着糟心,我可别给她添麻烦了。”
老爷子蹙眉:“你这说的什么丧气话,你身边这些麻烦,是已经存在了的,可不耽误你是个好人,好人凭什么就不能找个好媳妇过日子了?我看才春妮就挺好……”
“爸,”江守诚摇了摇头:“咱千万别给珠珠添这种麻烦,珠珠看在小铎和江家人的情面上,可能会勉为其难的真帮忙撮合,可她比谁都了解我的情况,人家那姑姑也是亲姑姑,哪能愿意送到我身边受这连累?不行不行。”
老爷子叹了口气:“我也知道,你这……麻烦事是有点多,配不太上春妮,可我吧,就是想在这辈子闭眼之前把你的未来安顿好了,不然……我怎么去见你妈呀。”
听到这话,江守诚更是愧疚的不得了,头都低垂了下去:“爸,对不起啊,我这辈子拖累了江家。”
“你小子,给我把头抬起来,这能是你的错吗?当年这婚事是我给你定下的,婚是我让你结的,就算是有错,也是你爹我错了,你没错,你这辈子呀,算是被爸给左右坏了。”
江守诚心里沉的,像是被压上了千万斤的秤砣,就觉得活着怎么就这么没意思呢。
“爸,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屋休息吧。”
老爷子点了点头,从椅子上起身的时候,江守诚抬手扶了他一下。
送老爷子回了房间后,江守诚正要走,却听老爷子又道:“守诚呀。”
江守诚回头:“哎,爸,还有事?”
“你身边的麻烦事是不少,可你离婚了,人是自由的,别想太多。我还是觉得,春妮能行,麻烦事再多,咱家人不也多嘛?你护着春妮,摆脱她前面那男人的纠缠,她也能陪在你身边,共度风雨,这才是两口子在一起的意义,你考虑考虑。”
江守诚心里还是觉得……不太合适,不过到底是不想让老爷子一把年纪了,还因为自己这么个不孝子而烦恼的谁不知道哦啊,边点了点头:“好,我会好好考虑的,爸你好好休息。”
“哎,去吧。”
江守诚回了房间,躺在床上,脑子里想到了老父亲说的话后,又想起了明春妮的脸。
明春妮比自己得小十几岁呢,看脸,两人像是差了一辈似的,自己一身糟心事,哪好意思去拖累人家呢?
他甩了甩头,自己怎么还真不要脸的想起这事的可行性了,糊涂!
江姗结婚这天,可别提多热闹了。
大红喜字从江姗家门口,一直体贴到了大院大门口。
鞭炮一响,门口来了几十个抢喜糖吃的大人和孩子。
幸好家里买的多,几十斤的喜糖,全都撒出去,几乎门口所有凑热闹的手里都有十好几块糖,个别眼疾手快的小孩,衣服口袋都塞满了。
喜气真的是平均的让每一个真心来看热闹的人都摊上了。
韩长洲带着几个没结婚的战友来接亲,明珠和关夏起哄着把江姗推到了韩长洲身边。
明珠笑眯眯的问:“怎么样,五……韩长洲同志,你就说你这小媳妇,被我们打扮的好不好看吧。”
这年头结婚,很少有办的这么隆重的。
像江家这样,给闺女特地做了复古结婚喜服的,可就更少了,远远一看,这就是新娘子的样子。
韩长洲也着实被穿着大红喜服的江姗给惊艳了一下,比那天中午,她穿着一身火红的长裙,在单位门口等她时,更美。
他家这个小孩,在美这件事上,似乎没有上限。
他笑着慎重的点了点头:“非常好看。”
明珠摊开手心:“那你还不给红包,让我们沾喜气?”
平常一向稳重的关夏这会儿也学着明珠,立刻摊开手心,“对,是要沾喜气的。”
韩长洲从口袋里掏出三个红包,塞到了两人手中,最后一个递给在站在一旁安静的看热闹的江岁。
明珠拿着红包掩唇笑着,辈分这不就一下子换过来了吗?
因为江姗结婚,江守信也从驻地特地休假回来了。
韩长洲带着江姗,去给家里的长辈们磕头。
江姗本来情绪都好好的,可就在两人拜别了长辈,韩长洲要背着她出门的时候,她倒是忽然趴在韩长洲后背上就哭了起来。
她一哭,三婶立刻从兜里掏出红色的帕子,也忍不住掩面而泣。
原来这嫁闺女和娶媳妇真的是不一样的,虽说闺女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