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也知道燕国内部的局势岌岌可危。
河阳城西,飘香阁高高矗立,飞檐斗拱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这里是城中最为繁华的酒楼之一,以一坛“十里飘香”美酒闻名遐迩。
此刻,酒楼内热闹非凡,众人围坐,皆被台上的说书人吸引。
“各位看官,且听我讲那七十年前的北境国战,那真是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战呐!”说书人手持折扇,绘声绘色地讲述着,眉眼间满是激情。
在二楼的雅间中,余幼微独自坐在窗边,面前的桌上摆满了美酒佳肴。
她身姿绰约,一袭华服尽显高贵气质,眉眼如画,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妩媚与神秘。
身旁,一位聋哑的蓑衣剑客如影随形,安静地守护着她。
余幼微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目光透过窗户,落在远处杜府的方向。
此时,慕辰正带领着八百轻骑,气势汹汹地朝着杜府进发。余幼微看着这一切,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仿佛在欣赏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先生,”余幼微突然开口,声音清脆悦耳,打破了雅间的宁静,
“您说,若是那先轸带着六万鬼卒出山,这河阳城和虎牢关,能抵挡得住吗?”
此话一出,不仅说书人愣了一下,在场的其他食客也纷纷投来惊讶的目光。
这问题问得突然,且大胆,让人不禁对这位神秘女子的身份和来意充满好奇。
说书人很快回过神来,折扇一合,笑着说道:“姑娘这问题,可真是难倒在下了。不过依在下看,那先轸虽是鬼才,但河阳城和虎牢关地势险要,又有重兵把守,未必就抵挡不住。”
余幼微轻轻一笑,没有再说话,继续望向窗外。她心中暗自思忖,这河阳城的局势愈发有趣了,慕辰此番行动,怕是要掀起一场不小的波澜。
她对慕辰的行动并不感到意外,甚至可以说,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另一边,杜府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杜府作为南域十世家之一,虽已不复当年辉煌,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仍有一定的抵抗能力。
杜府的第四道门,由杜家家主的长子杜晦带领两百死士守护。
杜晦一袭儒衫,手持长剑,神色冷峻。他曾拜师齐国稷下学宫,是一位儒剑高手,不仅剑术高超,还精通儒门的口舌之利。此刻,他站在门前,望着远处疾驰而来的慕辰等人,心中暗自盘算着对策。
“公子,慕辰来势汹汹,我们该如何应对?”一名死士上前,焦急地问道。
杜晦皱了皱眉头,说道:“莫慌,先看看情况再说。我就不信,他慕辰真敢不顾后果,将我们杜府赶尽杀绝。”
慕辰带着八百轻骑和慕轻灵、江川等人,很快来到了杜府第四道门前。
他手持黄山剑,剑身寒光闪烁,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
“杜晦,你可认得此剑?”慕辰大声质问,声音如洪钟般在空气中回荡。
杜晦定睛一看,心中一震,他认出了这把剑,正是杜迁的佩剑。
但他很快镇定下来,拱手说道:“慕公子,这剑我自然认得。不过,杜迁的行为实乃被小人撺掇,还望慕公子明察。”
慕轻灵在一旁听到这话,心中顿时怒火中烧。“杜晦,你少在这里狡辩!杜迁妄图杀我,这笔账,今天必须算清楚!”
江川看着杜晦,有些嘲讽的说道:“杜公子,你这儒门口舌,今天怕是派不上用场了。做错了事,就得付出代价。”
杜晦脸色微微一变,他知道,今天这场冲突怕是难以避免了。但他身为儒剑高手,又岂会轻易退缩。“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杜晦说着,手中长剑一挥,摆出了防御的姿势。
“杀!”陈登率先出手,他手持长戟,如同一头猛虎般冲向杜晦。杜晦连忙举剑抵挡,两人瞬间战作一团。
一时间,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天。
杜府的死士们虽然勇猛,但在八百轻骑的碾压下,逐渐不支。
经过几轮冲锋,杜晦身上已经多处受伤,脚步也变得踉跄起来。
“杜晦,受死吧!”陈登大喝一声,手中长戟猛地刺出,杜晦躲避不及,被长戟刺中胸口,重重地倒在地上。
“公子!”死士们见状,纷纷惊呼。
但他们的呼喊已经无法改变战局,银甲军潮水般涌入内府,继续展开屠杀。
杜府家主杜储在别苑中,目睹了这一切。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他怎么也没想到,慕辰真的敢如此决绝,将杜家逼到了绝境。
“慕辰,你敢杀我杜府之人,何宗棠大人不会放过你的!”杜储声嘶力竭地喊道,试图以此威胁慕辰。
慕辰冷笑一声,眼中满是不屑:“杜储,到了现在,你还想着拿何宗棠来压我?今天,就是你们杜家的末日!”
说着,他手持黄山剑,一步一步走向杜储。
杜储看着步步逼近的慕辰,心中充满了恐惧。他想逃,但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无法挪动。
“你……你不能杀我!”
慕辰没有理会他的求饶,手中剑一挥,寒光闪过,杜储的胸膛被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