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会让鞑子包围,看到蒙古骑兵出动,他立即调转马头就跑。
见追不上,蒙古骑兵也没有再追,乱射了十几支箭,退回本阵。
回到阵中,林庆业身体一晃摔下我摔下下马……
“林大人……”
沈器长等人急忙下马将他扶起,片刻后,林庆业缓缓睁开眼睛。
他轻轻推开沈器长,强撑着身子站起,又开泪流满面的哭道:
“我死不足惜,只是不忍见到王师和我朝鲜相互残杀啊……”
建虏大纛之下,遏必隆听完翻译的话,催马来到朝鲜王李宗马车前冷冷一笑道:
“朝鲜王,你以为呢?你的臣子,说本王胁迫于你,要你弃暗投明,反戈一击,你可愿意?”
李倧吓的脸瞬间被吓的惨白,脑袋摇的像是拨浪鼓,急忙尴笑道:
“他胡说八道,本王忠于大清,绝无二心,林庆业背叛本王,乃是乱臣贼子,请王爷歼灭之。”
遏必隆淡淡一笑,眼神里都是不屑,随即脸色又严肃起来:
“传令下去,埋锅造饭,将所有的肉都炖了,朝鲜兵亦人人有肉,吃饱喝足之后,随本王灭了这股明军!”
“喳”
朝鲜兵平常很难吃到肉,遏必隆将李倧奉上的猪肉,全部恩惠给朝鲜兵,也算是鼓舞士气了。
林庆业无果而还,所有人都明白,不论是跟随林庆业的少数,还是跟随朝鲜王的朝军主力,双方都不可能因为简单的言语和恐吓,就改变立场。
李倧是朝鲜王,虽然反复无常,首鼠两端,面对遏必隆,他丝毫没有王的尊严。
但他毕竟是王,毕竟是朝鲜之主,朝鲜上下还是以他为首的。
而跟随林庆业和沈器长的少数军士,现在成了叛逆,已经是没有了退路,除了战,他们再没有其他选择。
建虏和朝鲜联军埋锅造饭,明军这边同样也开始烧柴架锅。
不论卢象升还是遏必隆,都无意将战事拖到明日。
他们两人心中的想法一致,那就是,今日灭掉对方。
一场近十万人的大战即将展开,不可能在短时间结束战斗,如果实力接近,极有可能大战好几天。
眼前肯定先让麾下将士们吃饱喝足才有力气战斗,不然饿肚子的士兵无法和对手拼体力。
遏必隆认为他兵马胜过明军,并且背靠汉城,若不敌可退回城里坚守,因此信心十足。
卢象升则是担心遏必隆会带着李倧退回城里,那一来,情况就会变的复杂,他不想打攻城战。
造饭之中,双方的游骑兵都没有闲着,不住的靠近对手探查军情。
建奴时不时施放弓箭,骚扰明军,而明军则以线膛枪击杀对手。
弓箭对线膛枪,还是护国军夜不收神神枪手,结果可想而知。
若不是卢象升不想吓退建奴,建奴游骑早就打的一个不剩。
在此期间,卢象升和遏必隆都在和麾下将官开会,商量具体战术。
一个时辰后,双方都用过了午饭,吃饱喝足准备作战。
建虏一方,首先响起鼓角之声。
遏必隆带着李倧等人登上了临时搭起的望楼,徐徐观望明军阵势。
此时的遏必隆脸色无比凝重,他仔细的观望,一丝一毫也不放过。
片刻后,遏必隆对具仁垕说道:
“具仁垕,听说你朝鲜五卫都总府、五军营中最精锐的是忠佐卫和忠武卫,是吗?”
站在一旁,一直默默无语,面无表情的朝鲜禁卫营大将具仁垕,突然听到遏必隆问话,顿时大吃一惊,急忙躬身回答:
“大人,您说的不错,忠佐卫和忠武卫都是我朝鲜百里挑一的勇士。”
遏必隆瞬间露出和善的微笑:
“那好,那就令他们立刻出阵,一个攻击明军左翼,一个攻击右翼,拿下头阵者,重重有赏!”
具仁垕这下彻底懵逼了,李衡麾下大军才是主力啊,他禁卫军乃是朝鲜王李宗的亲卫军,怎么会打头阵?
“喏!”
他答应一声,但是并未传令,而是把目光看向朝鲜王李宗。
朝鲜王李宗此时此具仁垕还要懵逼,把他禁卫军打没了,以后谁来保护朝鲜王室?
可是面对遏必隆冰冷的目光,胆小如鼠的朝鲜王根本不敢反抗,只能无力的点点头。
具仁垕会意,只能命人传令……
“咚咚咚……”
朝鲜军阵战鼓突然擂响,具仁垕令旗所指处,忠佐卫和忠武卫先后而出。
在两个指挥使的喝令下,排成三列,前面大盾,中间弓箭鸟铳手,最后刀斧手,向明军左右两翼,缓缓压去。
忠佐卫和忠武卫的确是朝鲜为数不多,能够拉出来一战的队伍。
按朝鲜定制,一支为一千五百人,现在面对大明王师,从指挥使到下面的普通军士,都是不想战的。
奈何王上已经归顺建奴,他们此时更就在阵中,不战家人都会被遏必隆斩杀。
在大将军具仁垕的严令之下,他们不得不硬着头皮往上攻。
明军阵中望楼。
卢象升举着千里镜,一直在盯着遏必隆大纛所在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