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建奴已经突围,曹变蛟没有丝毫停留,立即率领虎豹骑追杀而去。
在曹变蛟率领虎豹骑离开不久,神武皇帝朱慈烺亲自率领神武军到来。
看到战场上尸横遍野,只有一万多明军东倒西歪坐在地上休息,朱慈烺知道多尔衮已经跑了。
不过,他不担心多尔衮逃出生天,龙腾军龙营和虎豹骑龙营还在等着多尔衮,朱慈烺相信贺豹和燕雄鹰会留下他们……
朱慈烺跳下战马,表情凝重的四下观察,突然发现不远处放着一口棺材,他顿时一愣,这里怎么会有棺材?
周遇吉阎应元等人看到神武皇帝目光停留在一个地方,他们急忙随着皇帝目光看去,立即发现不远处那口棺材。
“罪臣参见陛下,没有挡住多尔衮突围,请陛下责罚!”
就在此时,祖宽和刘兆基等人,一拐一瘸来到神武皇帝面前跪倒请罪……
朱慈烺目光在祖宽刘兆基等人身上扫视一遍,发现他们人人带伤浑身都是血,刘兆基小腹上还紧紧裹着一件斗篷。
朱慈烺上前两步扶起刘兆基和祖宽:
“诸位将军辛苦,快快平身!”
“谢陛下!”
众将谢恩平身,刘兆基刚想说吴三桂逃跑之事,突然眼前一黑晕死过去,岳洋手疾眼快,一个箭步上去扶住他。
朱慈烺大惊,急忙叫道:
“快,传军医……”
在神武军到来时,军医已经开始抢救受伤的辽东军和关宁军,听到皇帝呼叫,两个军医立即跑过来。
两个军医查看一下刘兆基的脉搏,又看看他身上伤势,立即说道:
“劳累过度,失血也一些多,肠子流了出来,刘总兵伤势很重,需要立即急救……”
“马上抢救,一定要把他救回来!”
这时朱慈烺才知道刘兆基腹部为何紧紧裹着一件斗篷,肯定是为了防止肠子流出来,他眼眶不禁一酸……
朱慈烺随即看向祖宽道:
“祖宽对吧,朕记得京畿勤王时见过你,伤势如何?”
听到神武皇帝还记得他一个小人物,祖宽激动流泪,急忙跪地回禀:
“回禀陛下,罪臣正是祖宽,谢陛下还记得罪臣,罪臣虽然受伤,但伤势不致命……”
朱慈烺上前扶起祖宽道:
“身上有伤无需大礼,吴三桂和祖大寿呢?”
听到皇帝问起吴三桂和祖大寿,祖宽忍不住再次流下眼泪:
“回禀陛下,吴三桂跑了,祖帅战死……”
“什么,祖大寿战死?快带朕去看看……”
朱慈烺知道吴三桂乃是一个逃跑将军,可祖大寿战死还是让他刮目相看,立即跟着祖宽去看祖大寿。
很快朱慈烺就看到了祖大寿,祖大寿在历史上是一个争议人物,朱慈烺也很难去评价他。
可当他看到祖大寿时,朱慈烺不禁肃然起敬……
只见祖大寿浑身浴血站在那里,死后还怒目圆睁瞪着左前方,他手中大枪把一个白甲兵紧紧钉在地上……
朱慈烺上前轻轻把祖大寿眼睛合上,随后倒退两步站立身体,右手握拳放在胸前,微微躬身给祖大寿敬一个军礼!
朱慈烺这个举动被在场所有人看在眼里,他们怎么都不会想到,堂堂大明神武皇帝,居然给一个战死的臣子敬礼。
几乎在场所有将士瞬间热泪滚滚,他们都被神武皇帝这个举动震撼到,谁说神武皇帝是一个威名赫赫的小杀星……
神武皇帝都给祖大寿敬礼,将士们岂能无视,周遇吉突然高声叫道:
“将士们,全体都有,立正,敬礼!”
“刷刷……”
在场所有将士急忙站直身体,给昂首挺立站在那里的锦州总兵中军都督府左都督祖大寿,敬礼!
看到将士们给祖大寿敬礼结束,朱慈烺高声说道:
“将士们,吴三桂和祖大寿都是总兵,祖大寿为国战死,而吴三桂却做了逃兵,如果大明将士都像吴三桂这般贪生怕死,何谈光复辽东!
朕说过,在光复辽东的战斗中,没有撤退的命令,谁敢做逃兵,朕诛他三族绝不是戏言,吴三桂罪不可恕,杀无赦,诛三族!”
朱慈烺说罢,又对周遇吉和岳洋说道:
“周将军,马上派两个千总给岳洋,立即抓捕吴三桂和他的族人,反抗者就地格杀!”
“遵旨!”
朱慈烺早有杀吴三桂的想法,这次终于被他抓住机会,再顺势把吴家给灭掉……
他不怕吴三桂反抗,建奴自身难保,吴三桂没有机会去投靠,宁远已经控制在金国凤手中,吴三桂只能束手就擒。
吴三桂在建奴入关前,对建奴的战斗很有限,除救他父亲外,根本没有什么战绩可言,完全凭借人际关系上位。
他为人狡诈多变、心计深沉,出生于军事世家又极富政治斗争经验,常使自己处于明末清初大量历史事件的紧要关头,并在其中扮演着胜负手的角色。
从崇祯十七年京师被围,由山海关逡巡不入间接导致明亡,到转变政治立场投靠建奴击溃大顺政权。又接着对抗南明、绞死永历帝,彻底灭亡明朝,最后拥兵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