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见褚千机真的对他产生了杀意。
眼里的惧怕更加明显。
“褚门主，我这里有一个你很感兴趣的消息，你听后能否放了我？”
“说！”
“你的传承记忆里有无始大帝和真武大帝吗？”
褚千机眸色微敛，有这两人，却仅寥寥数语概括了他们的生平。
司命为何突然提起他们？
那个时代的大帝和现在的帝者不在同一个层次。
大帝是可以比肩圣人的存在。
“褚门主，真武大帝和你们玄门有血海深仇，你之前的每一任门主几乎都死在他手里，你能免于受他迫害，还是乾坤门主牺牲自己换来的。”
“真武大帝是丹青书生？”褚千机瞬间想到了许多东西。
司命点头道：“丹青书生是真武大帝的转世，他杀玄门，夺气运，只为了回到当初的巅峰时刻，要不是他，玄门也不至于落到现今的地步。”
“还有无始大帝，他也总是针对玄门，他好像是想要玄门的宝物，不过一直没有找到，所以没有对你们赶尽杀绝。”
褚千机听完司命的话，盯着对付，“证据。”
他不可能仅凭对方一面之词，就相信这些。
司命应道：“证据当然有了，丹青书生现在晋级无需服用道果，这是乾坤老人送他的玄门赐福，换来保全你，你一探便知。”
褚千机看着司命，“仅凭这些，我没有办法放过。”
司命浑身颤抖了一下，眼里的恐惧加深，“还有，还有，我还知道上苍之主其实也是位面之主。”
“她之所以成为上苍之主，为的就是接近乾坤老人，她和天月神尊推测出凤倾染的存在，知道了凤倾染会陨落在神弃之地，所以才选择接近乾坤老人，寻求破解之法。”
“你想一想乾坤老人是什么修为？”
“一个人圣人境，明明是与天地同寿，为什么就那么快陨落了？”
“就是因为乾坤老人重视情谊，他将上苍之主当成朋友，不忍心对方的血脉陨落，所以利用自身力量，通古贯今，给对方寻求了生路。”
“我说的这些保证属实，你可以想办法推演出来的。”
只不过要耗费一些寿元罢了。
最后一句话司命当然没有说。
褚千机能活多久不重要，重要的是让其站在自己这边。
“凤倾染竟然是那个人的孩子！”褚千机大吃一惊，大概是凤青梧的光芒太盛，导致所有人都忽略掉了凤倾染父亲的存在。
那个人是本位面唯一一个超越大道的存在。
凤倾染要真是天月神尊的孩子，为什么会在神弃之地过的那么惨？
凤青梧出事的时候，他又为什么不出手？
褚千机有很多困惑，但他的直觉告诉他，司命说的是真的。
褚千机回过神来，“既然知道凤倾染的父亲是谁，你为什么还敢算计凤倾染？”
司命为难道：“他是我的敌人，我无法对付他，所以先拿他的血脉开刀，只要有法则之令，我就能控制凤倾染……”
“凤倾染不是你能控制的，法则之令我也没有办法给你。”褚千机很是忌惮天月神尊。
可以说整个玄门都忌惮对方。
褚千机有些后悔当初下界了。
若是不与凤倾染走到敌对关系，或许玄门的处境不会这样难。
司命叹了口气道：“褚门主，实不相瞒，我之前怕死，所以才在即将继位门主的时候，选择逃跑，为此我一直变换身份，东躲西藏。”
“我中间算到玄门有灭门的劫难，想要去救下他们。”
“可我赶到神弃之地的时候，一切已经晚了。”
“我也是在那个时候意外发现了天月神尊和凤青梧的踪迹，得知他们利用乾坤门主的事情。”
“我想通知乾坤门主，可惜我的实力进不去上苍，只能在仙界苟着，以待时机，却不曾想，一直没有机会，这才跟了苏星衡。”
“你去神弃之地的时候，我就想着你也许能发现什么东西，没想到你也成为了旁人的棋子。”
“如此说来，咱们也算是有共同的敌人啊！”
司命感叹万千，似乎真的很担心玄门。
褚千机沉着脸，不知在想什么，他心绪略显不宁，很多原本能抓住线索的东西，此刻竟然毫无头绪。
“褚门主，我之前原本是想与你合作，但你既然不愿意，还是算了吧。”司命说完，转身消失在褚千机面前。
独留褚千机。
褚千机看着司命消失的地方，良久，才离开。
待褚千机不见后，司命又回到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