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湛虽然听不懂奶茶是什么,但能清楚捕捉到云楚又盯着他时,眼底的灼热欲望。
他眼梢上盛满了荡漾的笑意,狐狸眼中熠熠生辉,说话间,热气弥散,透着让人心生摇曳的风姿:“云楚又,可考虑清楚了?要不要与我假戏真做?”
霍湛盯着她,素来深沉无波的狐狸眼泛着红,眼神算不上清白。
感情都是可以培养的,当有一天,她的秘密彻底展露在他眼前的时候,亦或者,他当真情难自控,将之奉为心尖所爱时,他或许什么都不会想,把人接入奉津。
他素来是理性的,理智永远占据上风,但经过刚刚那一幕,看着她眼底毫不遮掩的惊艳神色时,他忽然发现他也不过是个普通男人,会为她的模样而将情绪放大。
爱情是什么,他尚且处于摸索阶段,又因为儿时的经历,导致他对女人总是充满了戒心与防备,但如果这个女人是云楚又的话,他想试着搞懂。
或许会比行军打仗更难,但但凡他看上的,从未失手过,女人也是一样的。
即便她真的对奉津心怀恶意,先前一切不过是给他织就的陷阱,或是旁的势力的奸细,他也可以折断她的羽翼,把人困于后院,让她永远无法做出对不起奉津的事。
总而言之,他看明白了,刚刚那一幕,他不想其他男人窥见,单这一点就够了。
他脊骨挺直,脸上噙着温柔笑意,瞳眸中是一片惊心动魄的潮澜。
云楚又眼神闪躲,声音逼成一线:“那个,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她指尖绷着,轻轻推了霍湛一把,喉间发出闷闷的气音,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
虽然霍湛此时的表情温柔到了极致,好像她是他十分重要的人,可基于身体本能,她还是生出了些许对危险的感知,像是被什么野兽盯上了一般,不死不休。
霍湛也不生气,抬手轻抚了抚她海藻般乌泱泱的长发,身子更低,薄唇几乎是紧紧贴着她的红唇,声音很轻,却含着无声的偏执疯狂:“你还没有回答我。”
云楚又转头看向他,在这种暧昧的气氛里,霍湛一再紧逼,容不得她置身事外。
她不想回答这种问题,盯着霍湛微扬的唇线,尽管他在笑,可依然能看出寻常时候的冷漠固执,这一刻,她什么都没有想,纤细的手臂搭上他的肩,迅速吻上他的唇。
随着这个不算炙热,却格外清甜的吻,霍湛的眼睫猝然向上掀起一道弧度。
他的手掌落在她的腰线上,隔着薄薄的浴袍,透出一种令人不容忽视的温度。
霍湛立刻反客为主,舌尖撬开她的牙关,不再浅尝即止,她的唇很柔软,明明她才是那个被迫承受的人,可他却有些认命的发现,他才是那个自制力溃散的人。
当云楚又的脊背落在柔软的床榻上时,她才忽然清醒了一瞬,但下一刻,滚烫的大手就把她带入了无穷无尽的漩涡,让她无暇顾及其他,所有的理智和思考都被吞噬。
云楚又抬眸望着欧式屋檐,美眸中有些恍惚,不知道情况怎么发展成现在这样了。
她的出神引起霍湛的不满,不由重重咬了一口她的唇,云楚又吃痛,回神看他,准备脱口而出的怒骂又被他的薄唇堵了回去,他生动的眉眼徐徐展开,弯着眼笑了。
她眼角含泪,眉尖微蹙,觉得自己宛如一艘小船,在汹涌的波涛中不断起伏。
云楚又红唇微启,时不时溢出几声破碎的低吟,与霍湛动情时发出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构成一曲让人心扉火热的乐曲,客房里一时尽是这曲乐章。
在这个朝不保夕的年代里,一时安稳的欢愉都是奢侈。
客房外。
霍一面红耳赤,小心翼翼看了一眼旁边面无表情的霍三。
他挠了挠头,有些后知后觉:“你说,咱俩是不是白吃了排头?”
霍三瞥了他一眼,旋即默默走远了一些,确保客房依然在自己的守卫中,但里面甜到腻人的暧昧声音还是要非礼勿听,否则少帅秋后算账,免不得又是一顿排头。
霍一窜到霍三旁边,指了指客房里:“这位,应该是板上钉钉的少夫人了吧?”
他早就看出云楚又不是个池中之物,瞧瞧,没见人的时候,嘴巴硬的和石头似的,这一见人,就和蜜蜂看见花一样黏上去了,人姑娘不冷不热的,他倒不觉得有失身份,非要热脸去贴冷屁股,诶,你还别说,真叫他给贴着了!
霍一有些感慨,不等霍三说话,又道:“咱家少帅往后说不准要被吃定了。”
霍三又瞥他一眼,呵呵一笑,他们家少帅何许人也,那可是智计无双,从不吃亏的人,会这么温柔体贴,也不过是清醒着沉沦罢了,感情这事儿是最不好说的。
这时,霍一忽然想起什么,双手抱胸,冷笑道:“少帅上回给你那兜子金银珠宝,你可别想着贪墨,都给少夫人留着!不然我就和少帅打小报告,听见没?”
霍三一脸无语,懒得理他,认认真真当自己的护卫。
霍一讨了个没脸,轻哼一声,自顾自走到一边,也认真起来。
不管咋说,他们奉津的光杆司令有伴了,总是好事,他瞧云姑娘有大将之风,当他们奉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