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彭远庆倒抽一口凉气,上下打量着云楚又,眼看着人走进办公室,忙追上去问道:“云小姐,你居然从闫家军的封锁包围中杀出来了?!”
云楚又点了点头,倒没什么感觉,经过金手指加持后,她的实力已不可同日而语,与普通人是有壁垒的,若非要护着谭潇潇,想于众军中杀出重围不难。
彭远庆吞了口唾沫,目瞪口呆看了她半晌,讷讷道:“果然厉害。”
他昨天虽然已经听手下人说起过云楚又的力挽狂澜,可毕竟是从旁人口中知晓的,没能亲眼所见,这回纵是也没看到,但光是想想都觉得夸张又离谱。
彭六爷眉头紧锁:“云小姐所说的闫靖,可是西灵山那位小少爷?”
他并未怀疑云楚又,只是猜测得到印证,又心知西灵山对他们这些绿城本土势力心存恶念,杀意肆虐,就觉沉重,西灵山距离绿城太近,若要动手,他们不是对手。
闫靖他是听过的,知道他在绿城大学念书,冯志洲对其颇为忌惮,但明面很照顾。
云楚又颔首:“我此次过来,是想彭六爷与众人交代清楚,昨日动手之人是西灵山,激起众怒后,再上报四象党,自有人会与西灵山发难,他们不会顶风作案。”
如今国难当头,老百姓的意愿虽说在权贵眼中不重要,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西灵山纵然再厉害,犯了众怒也需蛰伏,只要有数日偃旗息鼓,就足够霍家军前来。
彭六爷沉思片刻,点了点头:“云小姐所言甚是,此事我定会尽快促成!”
西灵山他们阻挡不了,霍家军又在眼前,若绿城注定要易主,那两相对比,心思恶毒的西灵山自然不是他们心中首选,一击未中,说不准还会有第二遭。
若上报四象党,虽说其大本营远在江城,独木难支,但最起码舆论的压力会令其收敛几分,只需忍让到霍家军前来,到时候两相对峙,他们这些人也就能暂时安稳下来。
云楚又颔首:“我这回过来就是为了此事,既说完了,那便走了。”
云楚又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独留心情凝重的彭家兄弟。
*
绿城西北,无垠的荒地中,遍布着残破的房屋碎片与坟茔,一般无人会来此。
而这里,就是闫家军暂时的驻军营地。
一阵刹车声响起,闫靖一脸阴沉地下了车,他脖颈包着一圈白色棉纱,看上去有些渗人,一路走过,驻守在这里的闫家军纷纷敬礼,恭称一声:“三少”。
不过,向来温润,对他们颇有好脸色的三少,今日却神色阴森,不愿搭理他们。
严峰紧随其后,脸色苍白如纸,他虽没什么外伤,可内伤严重,心肺受损,怕是要好一阵休养,没办法留在绿城了,好在郭先生来了两日,刚好可以顶替他保护三少。
闫家军有心想多问几句,严峰却皱着眉,也没有停下脚步。
他跟在闫靖身后,匆匆入了一处营帐,驻守这里,掌握这支秘密藏匿在绿城中的部队的指挥官,正是闫巍宗最信任的副官,闫处信,身手了得,神机百变,颇有才能。
闫靖径直闯入闫处信的帐篷,桌案后坐着一个身着军装的女人。
她听到动静,抬头看过去,当注意到闫靖脖颈的伤势时,面色微变:“怎么回事?”
说着,闫处信站起身,绕过桌案走了过去,闫靖眼神阴沉地在椅子上坐下,问道:“什么时候大举进攻绿城?我非要将一人抽筋拔骨,否则难消心头之恨!”
他从未想过,他竟然差点折在曾经的爱慕者手中!
不,不是,他不信这个杀伐果断,出人意料的女人会是云子清,这其中定有问题!
闫处信脸色难看,想伸手检查一下闫靖脖颈的伤口,又怕弄疼他,听到这满是戾气的话语,眸子微闪,问道:“是谁将你伤成这样?是你今日邀约的女人?”
她是知道今天闫靖要请一个女人吃饭,还顺势带走了不少人。
她原本是不想暴露隐藏在绿城中的人手,但听严峰说对方颇有实力,昨天彭琴乐斯舞厅的事就是因为有那女人横插一杠才失手的,便也同意了。
可如今看来,还是失手了,一个女人,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这一刻,饶是见多识广的闫处信也不由的开始好奇了。
闫靖脖颈处还在刺痛,听到闫处信的话,脸色更沉:“到底什么时候杀入绿城?”
这时,帐篷外响起一道声音:“那女人不是普通人,不可贸然动手。”
听到这声音,闫处信转头看向来人,神色敬重:“郭先生。”
没错,紧随其后进来的,正是衡周大饭店对谭潇潇下狠手的中年人。
他脚步稳健,路过闫靖时,看了看他黑臭的神色,不由笑了:“你小子,我教你这么久,怎的遇事还是这么容易急躁?你回来与你姑姑说这些,就是为了逼她出兵?”
闫靖额角青筋直跳,拍案道:“我们已经蛰伏够久了,绿城如今兵力薄弱,正是我们出手的大好时机!师傅,我不明白,云子清如此伤我,为什么不能直接擒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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