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时听雨把自己画的《忠犬》拿出来给陆卫国过目。
“卫国,帮我看一下这个有没有犯什么忌讳。”
陆卫国接过那一沓画纸,看到上面的画,微微惊讶地挑了挑眉,“媳妇,你这是……连环画?”
“算是吧。”时听雨觉得这叫做彩色绘本更合适,不过现在应该没这种叫法。
“你帮我看一下,要是没什么犯忌讳的,我就投出版社看看,要不然这个暑假天天在家待着也没什么意思。”
陆卫国听了媳妇的话,认真地看了起来,原本是冲着把关去的,可是看着看着就有点入迷了。
时听雨的画是用水彩画的,色彩鲜艳,每一幅画的都很美,让他觉得即便没有什么精彩的故事情节,光是这些画都能吸引人。
更何况她画中的故事并不平庸。
好在第一个故事画的不多,很快就看完了。
时听雨一脸紧张地问:“怎么样?”
陆卫国回了两个字,好看。
时听雨有些无奈,“我是说有没有什么犯忌讳的。”
陆卫国轻咳一声道:“大体应该是没有的吧。”
说着,他又重新翻看了起来,这一次没有受情节影响,仔细地排查,最后挑了三处有些不太妥当的用词。
时听雨看了下,觉得确实可以改一改,便重新坐到了桌子前。
改的是故事内容上的用词,倒是画的内容不用改。
最终确认没问题后,时听雨把东西收了起来,准备明天给寄出去。
现如今连环画的形式挺多的。
像线描、素描、水彩、木刻等。
水彩连环画算是比较贵的一种了。
这段特殊时期,连环画这产业原本是停滞的,还是七一年的时候才开始重新走来的。
时听雨不打算投这边的出版社,而是准备投京市那边的出版社。
作为京市的出版社,后期若是能够顺利发行,肯定是京市那边铺货最多,也许还能有其他的收获。
看到媳妇忙完了正事,陆卫国一把把人抱起,“媳妇,正事忙完了,我们做点别的。”
时听雨嗔怒地瞪了他一下,“我还没洗漱呢。”
陆卫国要把她往床上放的动作顿了一下,转了个方向往洗澡的房间去,“没事,我给你洗。”
不多久,浴室里就传来了一阵暧昧的响声。
第一次没有在床上,感觉新奇又刺激,陆卫国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不知疲倦地耕耘了起来。
时听雨感觉自己像是一叶扁舟,浮浮沉沉,完全被他带着走。
最后累得她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整个人软成一摊,沾床就睡了。
陆卫国抚着她顺滑的发丝,在心里自我反省,今晚是不是太孟浪了。
可是……
他忍不住啊。
第二天一早,仍然由陆卫国去食堂打了早饭回来。
冯伟有些奇怪地看着端了早饭就准备回去的陆卫国,拦着人问道:“这几天怎么老是看你从食堂打饭,弟妹生病了?”
根据之前的经验,陆卫国就算是从食堂打饭,也就弄点包子就差不多了,这次却打得全乎,不太像以往的风格。
陆卫国眸子闪了下,有点不自在,只是面上却不显,语气依旧:“你别老是关注我,怪变态的。”
冯伟差点伸手勾他脖子给他个抱摔。
“我这是为了谁啊!”
陆卫国着急走,也不想再跟他继续这个话题了,便道:“我媳妇还等着我的早饭呢,先走了。”
冯伟看他的表情确定应该不是时听雨出事了,便也就不管了。
最近文工团的人过来了,底下的那帮牲口有点坐不住了,他也是很忙的。
回去的路上,陆卫国又开始反省自己了。
这频率赶上三省自身了,只是自省归自省,回头他还干,除非她媳妇叫停。
不过他发现他媳妇也挺享受,两人都能快乐的事情,干嘛不能干?
于是,自省了两遍的人,重新又被自己说服了。
陆卫国吃过早饭上班后,时听雨把要投的稿件按照顺序整理好装进包里准备去邮局。
这次她在补给车上见到了江云。
江云见时听雨上来,就往她旁边挪了挪。
这车里算熟一点的,也就江云了,至少比那些见过一面还不知道名字的人熟悉。
靠得近,两人顺理成章地聊了起来。
也是这个时候,时听雨才知道对方是镇上纺织厂的员工。
这镇上就一家纺织厂,冯教导员的媳妇冯嫂子就在那里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