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之后,沈唯玉的脑海中闪现出了陆宁晚的身影:“太子妃呢?”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她没有来亲自告诉他!
“奴才也派人去寻太子妃了,可回来的人说宴会散去之后,太子妃和摄政王殿下一同离开了。”临公公答道。
沈唯玉挥起一拳,重重地砸在了床上:“都这个时候了,她竟然还不回来。”
并且还跟着别的男人一起走了?陆宁晚还有没有把他这个夫君放在眼里!
“太子殿下,指不定太子妃跟着摄政王殿下一起离开,是为了让摄政王殿下帮帮咱呢。”临公公见沈唯玉已经处在暴怒的边缘,急忙想办法安抚。
现在沈唯玉的脾气是愈发暴虐了,每次发起火来,都极其恐怖。
好比今日清晨,流烟服侍沈唯玉更衣的时候,不小心用指甲划疼了他,结果,沈唯玉直接命人将流烟的十个手指甲全部生生拔掉。
沈唯玉听言,愣了一下。
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若是他现在真的出了事,被追究欺君之罪,那身为太子妃的陆宁晚也绝对难逃罪责。
而且她之前那么爱他,肯定不会看着他死。
于情于理,她都会帮他。
“你倒是聪明了一次。”沈唯玉笑了,脸上泛着不健康的红晕,“等太子妃回来之后,你让她马上来见本宫,明白了吗?”
只要陆宁晚还帮他,他一定会和从前一样,遇到任何难题最后都能化解。
站在门外的小小身影听到这里,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
轰-
原本晴朗的天气说变就变,雷声滚滚,乌云刹那间笼罩天地。
陆宁晚是被雷声惊醒的,她猛地坐起身来,身上的薄毯随之滑落。
她低下头看去,便看到自己正坐在软塌上。
再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大雨倾盆而落。
“醒了?”低沉悦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陆宁晚回头看去,便看到沈重夜坐在不远处的书桌前,正懒懒地拖着腮看着她,唇角噙着淡笑。
下了软塌,陆宁晚赤脚向沈重夜走去。
沈重夜见状,眉毛轻轻一挑:“站住。”
陆宁晚停下脚步,粉嫩的脚趾轻轻地动了动。
脚底板直接挨着地面,还是有些凉意的。
沈重夜起身,快步走到陆宁晚的面前,将她打横抱起。
陆宁晚下意识地搂紧了沈重夜的脖子,抬起眸子看着他那好看的眉眼,眼眸深处有复杂的光芒闪过。
她刚刚做了一个梦,梦到她死了,沈重夜发了疯,吐了血,命悬一线。
这个梦有些可怕,她得感谢那个惊雷,把她吓醒了。
沈重夜把陆宁晚放在了软塌上,在她的面前蹲下身去。
紧跟着,他就一手拿起了陆宁晚的脚。
男人的指腹间带着粗粝,磨的陆宁晚有些痒痒,她不自觉地缩了缩脚丫子。
“别动。”沈重夜沉声说道,用衣袖帮陆宁晚将脚底板上沾染到的灰尘擦干净。
那动作说不出的轻柔。
陆宁晚俯视着沈重夜,一颗心像是揣了个火热的活物,又是滚烫,又是跳得厉害。
她不敢相信在别人面前总是高高在上,不染世俗尘埃的摄政王,会单膝跪在她的面前。
可偏偏他的动作温柔而自然,根本不会让人觉得有丝毫讨好的卑微。
她的骨头在这一刻都要被酥麻了。
帮陆宁晚擦好脚之后,沈重夜拿起了地上的绣花鞋,帮她穿好。
陆宁晚的脸微微发烫,看着沈重夜在她的身侧坐下,她主动搂住了他的脖子,吻了过去。
沈重夜没有想到陆宁晚会如此主动,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搂住了她的腰。
火热的吻交织着丝丝暧昧,让房间内的气氛火速上升。
一切都在无言之中,彼此都想将对方刻入骨血的深情化为了最原始的霸道索取,只想将对方的一切都占为己有。
时间悄然流淌,直到夜幕降临。
陆宁晚浑身软绵绵地躺在沈重夜的怀中,低垂的眼眸里浸着不舍:“七皇叔,我该回去了,要准备了。”
只有在晚上行动,才能在黑市里面找到那个人证。
沈重夜懒懒地嗯了一声,从软塌的靠枕下摸出了一个看上去很精致的玉哨子,递给了陆宁晚:“若是有不能解决的危险,便吹响它,我会很快赶到。”
这玉哨子里养着一只很微小的蛊虫,吹动玉哨发出的声音是可以使得蛊虫兴奋,他手里同样养着一只蛊虫,和玉哨里的蛊虫是一对,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