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暴力之中也是织田君自己所做的选择。”
“你一上来就如此大动干戈的兴师问罪,是否过于偏颇呢?”
织田宫寻沉默着,不知道是否是相信了森鸥外的这一番辩解。
“不如我们一起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谈…”
“我那五个孙儿呢?”
森鸥外循循善诱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有些惊愕地看向说出这话的织田宫寻,结果发现他是认真的。
只是几个连面都没见过的,毫无血缘关系的孤儿而已,这位织田作之助的父亲居然真的能这么爱屋及乌吗?
森鸥外不相信,他觉得这种毫无逻辑的情感链接十分荒诞可笑,他宁可相信这是织田宫寻为了从港口Mafia摄取最大利益而找的借口。
但是很快他就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织田宫寻的眼神还是那么坚定,声音中压抑着显而易见的怒火。
“如您所说,我的儿子不自量力,以身涉险,最后落得如此下场。”
“那我那几个幼小无知的孙儿呢?难道也是因为自身顽劣不堪,以至于跑到了战场上被那些落魄无耻的逃兵杀死的吗?”
现场一片寂静,不远处残缺的楼体相互挤压的声音在吱嘎作响。
被逃兵杀死的孩子?什么意思?
许多视线都明里暗里看向了面色有些铁青的森鸥外。
织田宫寻摇摇头道:“看来您暂时无话可说。”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警觉。
“锃———”
利刃出鞘,雪白的刀光如刺破天穹的晨曦,绚烂至极,避无可避。
“保护首领!!”
如贯日白虹般,浩大到令人绝望的剑芒并没有再出现。
这一次的刀锋迅疾,如惊雷落地之前的闪电,在众人听到刀剑划开空气的轻鸣之前就已经被击倒在地。
一生都几乎在战场上度过的审神者,出刀迅捷又狠辣,一击即中要害,无坚不摧。
黑蜥蜴卫队四分五裂。
金发的萝莉被一分为二,尖叫着消失在空气中。
金色夜叉被剁掉了头颅,罗生门寸寸尽碎。
樋口一叶颤抖着扑上去用自己的衣服盖住了几乎全果的芥川前辈。
中原中也猝不及防被压缩后的灵气重击,如炮弹一般跌入后方的废墟。
就在森鸥外要被一刀两断的关键时刻,来自北欧的神明终于出手。
与中原中也尚且稚嫩的重力领域不同,魏尔伦能力与技巧的把控出神入化,他轻松打偏了审神者快如电光的斩击。
森鸥外脚边的地面有了一条深深的沟壑。
“掩护首领!开…!?”
眼见首领遇袭,分散在四周的港口Mafia成员们正要扣动扳机,突然感觉到了脖颈要害处泛起的凉意。
一振锋利的短刀不知何时已经压住了脖颈要害。
吹毛立断的刀刃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杀意,而那些不知不觉来到他们身后的存在,更令人感到恐惧。
像是糖果一样甜软可爱的童声在身后响起。
包丁藤四郎:“不要动哦,不然就把你切碎哟~”
【2】
现场陷入了奇异的寂静之中。
多数成员在死亡威胁中,陷入动弹不得的恐惧,但也有忠心耿耿之辈执意要扣上扳机。
在他们将要开枪的瞬间,利刃切开皮肉的声音响起,尸体和枪一起滑落在地。
没有人知道暗中隐藏着多少刀剑付丧神,所以也没有人再敢轻举妄动。
远程的支持由此尽数被刀剑们控制。
战场中心,魏尔伦皱着眉头挡在森鸥外身前。
他没想到,自己只是稍微观望一下,几息之间,形式就恶劣到这种地步。
当他站到了审神者面前时,终于理解为什么亲爱的弟弟能如此轻易被击退。
这个人,这个名为织田宫寻的人身上有一种奇异的压迫感。
那种犹如遇到天敌一般的无力和恐惧,比曾经牧神之于黑之十二号的压抑感还要强烈。
红发的男人就那么随意站立着,刀尖垂地,全身上下没有一丝破绽。
“这就是您的底牌吗?的确比荒霸吐殿要成熟很多。”
织田宫寻的刀尖朝森鸥外方向一点,好似有片片粉樱自刀身飘落。
“没有向您自我介绍是我的失误。”
“我名为织田宫寻,有幸于时之政府担任审神者一职。”
时之政府?审神者?那是什么?
森鸥外眼底的疑惑还没散去,一道令人眼熟的恢弘剑芒正面袭来。
遮天蔽日,正是刚刚切开了一栋楼的那一击。
魏尔伦感受到了这一击所蕴含的惊天威能,他全身紧绷,严阵以待。
森鸥外的视野被耀眼的剑芒吞没,耳边仿佛听见那来自旷野的庄严宣判。
“首领!!”
“吾,乃聆听神谕,审判神明之人!”
一刀斩下。
“汝乃恶神,当诛!”
此一击,犹可贯穿星辰。
整个横滨的人都不约而同抬头,呆滞地看向那几乎淹没了日光的惊天剑芒。
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