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还没看出来个所以然,就听见建国妈的喊声传来:“志强,志勇,家里进贼了!”
王志强顿时心安,这才对嘛,哪有光偷吃食的贼。
于是扭头往他妈房间跑。
能让住到后院的亲妈一嗓子喊的满院子都听见。
可见有多着急。
王志勇及拉着拖鞋先到现场。
李娟指着大开的首饰盒有些惊慌失措:“都没了,连我耳朵上的耳环都没了,我刚刚又看了眼床头柜,里面一千多的散钱了没了。”
家里一个军官一个公安,居然来个贼如入无人之境。
兄弟俩对视一眼有点儿脸红。
都怪喝酒误事,老大中午高兴多喝了两杯,老二中午没喝,晚上补了几杯。
加上紧绷的精神一松,又是在熟悉的环境,所以晚上睡挺熟。
王志勇先让李娟仔细盘点下损失,然后问道:“我爸呢?”
李娟平复下心情回他:“去俩老太太那了,怕她们吓到了。”
王志强转念一想,如果这边都被摸了一遍,那自己屋里也不可能幸免。
于是说了一声,赶紧回屋查看,走之前还招呼了一声:“哥,你看看你的东西少了没有!”
就连马大姨也着急忙慌的去自己房间查看。
最后合计下,零零总总少的东西,加起来也大几千了。
马大姨枕头底下放的二百块钱,还有个银戒指,没了。
建国妈跟老姑太太外衣兜里的几十块钱零钱没了。
就连笑笑的几个银手镯也被偷走了!
这可真是贼不走空啊。
查到辖区派出所的电话,王志强立马报案,有枣没枣打一杆子,万一能查到呢。
等人来的时候,马大姨迟疑的问道:“那厨房还能用不,志强不是说要保护啥现场?”
王建国掏出二十块钱:“去胡同口买点油条豆浆菜角啥的吧,也没啥心思做饭了,凑合吃点儿得了。
对了笑笑要碗豆腐脑,甜的!”
等马大姨大包小包的买回来,派出所的人也到家了。
来的是一老一少俩人。
年老的那位姓郑,是位副所长。
年轻的那个省里组织培训的时候见过。
叫宋伟,这几年过去了,还是个一般同志。
俩人见面点了下头,整个程序王志强也清楚,看完现场,又问完情况之后。
郑所长估计看着王志强是同行,就多说了两句:“从外墙跟家里的情况,来的估计是个有点功夫的小偷。”
王志强迷茫的看着郑所,所以呢,会功夫的小偷来劫富济贫了?
宋伟大概明白郑所的意思了,对王志强解释道:“王哥,我们所长意思是,不是那种东一榔头西一杠子的流窜人员,是那种有点功夫,日常还耐着性子猫在人群里生活的。
你们仔细想想,身边有没有年龄偏大点儿,或者家里有点儿功夫底子的,平日里收入一般,但是过的还不错的人?
而且正好还知道你家昨天办事儿?”
王志强看看他哥跟他爸,仨人一致摇头。
郑所也不气馁:“我回去问问认识的人打听打听,你们也好好想想。”
王建国面上稳如泰山,平静的把两位公安送走。
关上门之后,脸一塌:“咱家养两条狗吧。”
王志强点头:“我看行!”
李娟深深不解:“不是说找人的事儿,怎么转到找狗上了?养了狗东西就能找回来了吗?”
王建国俩手一摊:“多半是找不回来了,你听那个所长说的话多玄乎,咱们还是亡羊补牢吧,养俩小狗娃,性子温顺点儿的,从小养,笑笑也不怕。”
李娟一阵肉疼。
感情这么多东西,还有那么大块儿的肉,全便宜小偷了。
都说一个被窝睡不出两样人,王建国就不是个大方人,李娟也大方不起来。
加一起六七千块钱啊!
王志强一年工资才多少。
这么一想,新出锅的油条都不香了。
笑笑不明白家里气氛怎么这么低气压,拿着个菜角颤颤巍巍的送到爷爷手里:“爷,吃啊!”
王建国换了个笑摸样,接过菜角往嘴里塞:“我孙女就是大气,娟儿啊,别想了,破财免灾。
你想啊,人家都能从你耳朵上把耳环弄走,那也有能耐把笑笑抱走。
从好处想下,丢这点儿钱算啥呢!”
这话说的,李娟毛呆呆的,一把揽过孩子:“呸呸呸,坏的不算好的算。乱说啥话呢。”
王志勇识趣的换个话题:“笑笑,给伯伯拿根儿油条,跑快点儿,伯伯吃饱了带你出去玩儿。”
笑笑倒腾着小短腿,一路小跑拿着油条折返。
进入冬天之后,出去玩儿的次数都变少了。
马大姨怕抱着她再摔了,所以都是在家跟俩老太太玩儿,连前街后院的小朋友也看不到了。
就窝家里圈着挺着急。
一听说这位跟自己爸有三分像的伯伯要带她出门,高兴的举起了一根儿大油条。
恨不得要喂到人嘴里。
王志勇觉着一口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