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我们需要的各种物资,然后再储存起来。
至于你说的流民,对我们来说不是什么问题,只要给口吃的,他们就会追随我们进山,这是好事,而不是你说的坏事。”
铁蛋皱眉道:“您的意思是还要招收流民,可是流民中的好人实在是太少了,百不遇一。”
阿大摇头道:“铁蛋啊,要看一个人的好坏是一个长期的过程,绝对不是你用鼻子嗅嗅就能分辨出来的。
你闻出来的好人,其实是一群对我们没有攻击性的人,在山谷的时候我就发现了,这群人很听话,与其说他们是一群人,你不如说他们是一群会说话的工具。
这一次招收流民的时候,铁蛋,不要用你的鼻子去闻,而是要用你的眼睛去看。
以前招收的那群人对我们唯唯诺诺,那么,他们也会对别人唯唯诺诺的,忠诚之心不会生长在这群人的胸腔里。”
铁蛋皱眉瞅瞅缩在远处叽叽喳喳说话的那群部下,摇摇头道:“听话不好吗?”
阿大笑道:“如果我们只想要一群奴仆,自然是听话的比较好,如果我们想要自己的寨子兴旺发达,就必须什么人都要,好的,坏的,阴险的,卑鄙的,高尚的,仁慈的,如此才是一个完整的寨子。
有了各种各样的人,寨子才不会是一潭死水。”
铁蛋有些生气,不过,他还是承认大先生说的很有道理,遂笑嘻嘻的看着大先生道:“您和二先生用的是一个身体,也就是说他吃进去的东西,可以填饱这具身躯,同样的,您吃进去的东西也可以喂饱身躯,为什么您和二先生一定要分开进食呢?”
二先生的头颅从褡裢里钻了出来,恶狠狠地道:“小子,吃东西是老子的权力!”
“每颗脑袋都有吃饭的权力,铁蛋,上苍不公,少给了我们兄弟一具身体,既然错误已经铸成,我们就要尽量活的精彩,不负上苍给的这颗大好头颅。”
铁蛋沉重的点点头道:“知道了,您这是要我不要埋怨现在的处境,我会尽量做到这一点。”
大先生探手摸摸铁蛋圆圆的脑袋笑道:“源哥儿有你们这群聪慧能干的兄弟,真是他的福气啊。”
铁蛋骄傲的挺起胸膛笑道:“那是自然,源哥儿从未让我们失望过,我们也不会让他失望的。
等他回来,我很想看看他吃惊的样子。
大先生您知道吗?我最讨厌源哥儿那副什么事情都好像在掌握中的臭脸了。
明明心里没底,却非要装出那副样子来,如果,他肯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们,我们一定会能想出一个妥善的办法来避免他远走西域的。”
大先生额首称赞铁蛋的勇气,二先生却探手捉过身边的铁剑,长啸一声道:“全部靠边,有骑兵过来了。”
褡裢扣在了大先生的脑袋上,二先生握着铁剑站立在路边,双眼眯缝着注视着峡谷的前方。
包子从骡车底板下面抽出一柄丈二长的斩马刀,脸上不但没有畏惧之色,反倒极为渴盼将要到来的战斗。
一百多匹战马缓缓地从峡谷对面奔驰过来,战马的脚步很轻,那些乱石一点都没有影响他们的步伐。
二先生转身对铁蛋道:“他们没有战意。”
于是,铁蛋就从后面出来,双手抱拳笑呵呵的对已经到了眼前的为首骑兵笑道:“不知是那里的军爷,巡边辛苦了,这里有烤好的炊饼,不如下来烤烤火,休憩一下如何?”
为首的骑兵冷冷的看了铁蛋一眼道:“你们是从横山出来的?”
铁蛋笑道:“看军爷说的,我们可是在银星和市备过案底的商队,来自东京城。”
为首的骑兵闻言一愣,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垂在铁蛋的面前道:“你们可曾见过这个妇人!”
铁蛋看着那张把王柔花画的神韵入骨的画像,皱着眉头道:“这可是贵人啊,我们哪里会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