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很多时候,铁心源不愿意打开功劳簿看上面一个个血淋淋的数字,奖赏每一个战士,其实就是在祭奠死去的亡灵。
铁心源上了城墙目送铁三消失在山路的拐角处。
一万五千人的队伍去了楼兰……
“大雪山的守军也应该去楼兰作战!”
许久不见的泽玛愤然对铁心源道。
铁心源想起泽玛带来的那些穿着羊皮袄,脸上糊满鼻涕的黑瘦吐蕃人摇摇头道:“你父亲现在就剩下六百亲随了,你确定要把他们送去楼兰?”
泽玛咬着牙道:“哪怕是去送死,他们也必须去,如果大雪山人只能躲在大王的羽翼下苟活,用不了多长时间,他们会被所有人鄙视的。”
“鄙视好啊,只要能好好活着,我其实不介意被别人鄙视。
另外,我老婆刚走,你就跑来给我洗脚,是不是有些过分?”
“这有什么过分的,你是我的主人,王后在,我担心她会不高兴。
您刚才在外面站的时间太长了,脚上却穿着单靴子,不用热水泡泡,会冻伤的。
我可不像尉迟那样死心眼,能亲近您,就亲近,想的多了反倒让自己难过。”
吐蕃女人的彪悍,铁心源自然是领教过的,可能和生活的地域有关。
高原上人烟稀少,见一个人不容易,一个女人要是看到心动的男子,她们就会非常的主动,哪怕一夕之欢之后永不相见,也不遗憾。
“泽玛,我知道你的心思,也知道你这几年为什么没有去找男人。
其实没必要这样,我对大雪山的看法不会因为你嫁人就有什么改变。
其实,灼灼也是一样的。
你们两个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没必要,大雪山就在那里,尉迟王族也在那里,都是切实存在的,不会因为你们的牺牲就多一分,也不会因为你们解脱,就少一分。
你们这样做的结果,最终的结果是我们三人都难过。”
泽玛抬头笑吟吟的看着铁心源道:“只要您能为我难过,我就很满足了。
泽玛不是没有过男人,像您这样的男人,我看着就欢喜,嘻嘻,第一年妾身以为您是一位假道学先生,明明趁着妾身不注意的时候偷看妾身的胸脯眼,哈哈,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却强忍着不碰妾身,
第二年的时候,妾身就有些失望,您看了妾身一年,却总是看,没有上手。
第三年的时候,妾身就有些欢喜,有时候就喜欢撩拨您一下,看您慌张的样子,妾身能高兴很久。
现在,无所谓,妾身就喜欢你看我的样子,只是,妾身慢慢的年纪大了,您也看不了几年……”
话说的很动情,铁心源却明显的感到自己有了反应,尤其是泽玛有意无意的总是按脚上的敏感部位,这让他很是难堪。
小看女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铁心源很清楚泽玛这时候说的可能是实话,问题是碰了泽玛之后,这女人就想要大雪山城的完全控制权。
只要想想两人欢好之后,泽玛抱着铁心源的胳膊细声细气的要求大雪山,嗯,铁心源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法子拒绝。
吃干抹净之后不认账,这种事铁心源还干不出来,泽玛就是吃定了铁心源的这个性子,才敢肆无忌惮的胡说八道。
大雪山以前不值钱,现在不一样了,围绕着大雪山现在有一百多万亩的良田。
哈密六成左右的粮食就出产自大雪山,控制了大雪山,也就等于控制了哈密的产粮地。
这个后果太严重。
“泽玛,你们家可以掌管大雪山城,却不能掌管整个大雪山,这不是一个能讨论的话题,就算是我同意了,相国府也会强硬的拒绝。
您如果想要封地,可以要新近获得的土地,大雪山不成,没有可能。”
泽玛低着头细细的个铁心源洗脚,不做声,只是双肩抖动的厉害。
良久,她把铁心源的脚擦干用干毛巾包着放在膝头,抬起头颤声道:“您以为妾身这样做就是为了大雪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