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军打仗之事,辽军又怎会询问一个汉人。
无非就是为自己心中那冒险的计划做一个考证罢了。
“我们汉人有句古话,擒贼先擒王,如果我们的大军可以绕过安宁,用极快的速度直取真定的话,这场仗就很容易了。
真定太平了那么久,百姓军士都未曾经历过大战,而且他们肯定都将辎重火药往真定这些边疆运,内部不见得还有多少力量,就算有了一些的补充,也都是那些新兵,羸弱不堪。
若是,若是破了真定,到时候两面夹击,整个大宋北边的江山就是我们大辽的了。”张永赶忙将自己事先想好的计划说了出来。
“放屁,安宁不破怎么打真定,宋军在这里的军力甚至比我们的大军还要强盛许多,若是我军短时间内破不了真定,等这些宋军封锁我等的回头之路,大军岂不是会被围而歼之。大王,千万不要听从这个汉人的胡言乱语。”
兀赤哈儿听完后,立即出言训斥张永,并跪下来对耶律楚齐说道。
无论如何,他们对宋军没有绝对的优势,即便是梦想在远大,也要一步一步走啊,步子迈大了……
耶律楚齐看了一眼兀赤哈儿说道:“本王倒是觉得张永的话不无道理。”
兀赤哈儿赶忙说道:“大王,此事万万不可!”
“你都觉得不可能,你认为宋军能想到我们敢这么做吗?”耶律楚齐明显有了些许的不快,这本身就是他的想法,此时张永说了出来,他当然不允许兀赤哈儿否定。
听完耶律楚齐的话后,兀赤哈儿恶狠狠的看了一眼张永。
怪不得蒋进先会被他们抓到,汉人的傻子这么多,怎会不失败呢。
他叹了一口气,并没有接着反驳耶律楚齐。
他跟着辽军多年,对其用兵的手段也是极为佩服,也可能是自己目光短浅吧。
耶律楚齐陷入了沉思,兵进真定,再配合安宁城外的军队,到时候这里的宋军一定会溃不成军,望风而逃。
整个大宋的北部江山就全是大辽的了,可自己却要冒险,带领手下的八成军力冒险,若是失败了,自己肯定没有半分活路了。
而此时的皇宫御书房中。
铁喜在旁边规规矩矩站着,赵祯则一遍又一遍看着折子上的内容。
偶尔抬起头看向铁喜时,眼睛中充满着复杂,他像极了自己小的时候,而后赵祯叹了一口气,看向殿外,也不知道前线现在过的怎么样?
铁喜见状开口:“皇祖父,你还在想前线的战事吗?”
“不然还能想些什么呢?”赵祯笑了笑,放下手里的折子:“困了?”
“不困,我也在想前线的事情。”铁喜摇摇头:“我们还没做好准备,按照计划,本来还需要一年才对辽国动手,现在各种火炮的储存还是不够,我们对辽国没有优势,如果……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就把我交出去,我父亲那里我会说的,辽国不敢把我怎么样。”
听完铁喜叹息一样的话,赵祯笑了笑:“傻子,明知道不可能得事情就不要说了,把你交出去?他们怎么不说把朕交出去呢。”
铁喜想的多,赵祯看的更清楚。
这是辽国的试探,如果大宋真的将铁喜交出去,那迎接大宋的就是辽国的倾国之兵了。
“回去睡吧。”
“恩。”
而此时的安宁城中,经过一日的血战,士兵们也都依偎在墙头休息。
不一会儿便有士卒抬着装满粥的木桶登上了城墙。
每个士兵一碗粥,一个草饼,盐菜少许。
将军们并没有离开城墙,也在城墙之上与士卒们一起用食,休息。
吃完饭后。
尉迟渊站起身走向了城头,看着城墙下的尸横遍野,莫不感慨。
在安宁城下现在还有一些没有彻底咽气的辽国兵,正在痛苦的呻吟,等待着死亡,因为宋军肯定不会管他们的死活,而辽军一时半刻又无法将他们救回去,即便是救回去也是无用,在辽国若是有了残疾缺陷,几乎很难生存下去。
无非是早死晚死罢了。
“这些尸首要尽早的处理,不然会有引发瘟疫的风险。”郭子梁此时走到了尉迟渊的身边。
尉迟渊点了点头。
“还是要等着辽国联军撤了,再做处理,派出去的人送信的人准备好了吗?”
“已经出发了,我们事先通过篝火的方式已经告知了周边的县府安宁遇袭的事情。”郭子梁回复道。
“我怕辽军兵行险招啊。”尉迟渊有些担忧,对付安宁辽军现在并没有什么好的策略。
“将军的意思是,他们要突袭真定吗?”郭登走了过来,轻声说道。
“不无这个可能啊,若是对安宁数日不下的话,辽军一定会将目标转移到其他地方,宣化方面我不担心,罗将军用兵谨慎,也绝不会让辽军占到便宜,若是他直接绕过这里,直取忘云关,而后强攻真定,窥探开封,我们该如何?”尉迟渊想了一会儿后,开口说道。
“若真的是那样,我们也只好全线出击,按照开封发的官文来说,韩大人已在京师做足了万全的准备,集结起了大军,辽国军队对后方短时间内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