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殿下再长两年,到时候,一定比微臣高。”
东宫中的臣子都是不明所以,议政的时候,殿下怎么突然说了这话,看来殿下虽然老成,但少年心性还是避免不了啊。
铁喜一直绕着三位武将转悠,而后开口说道:“若是小小惩戒一番,辽国人还是不改呢。”
“到时便大动刀兵。”朱进忠赶忙说道。
“朱大人说的好轻巧。”铁喜冷笑一声,朱进忠赶忙跪下身去,而韩胄,罗守珍二人也全部跟着跪下。
铁喜紧紧盯着朱进忠道,”若是我爹在这里,他一定会支持我的,辽国人动乱一次,死的都是我大宋的百姓,这次数十人,下次多少人,一百人,两百人吗,到时候在大动刀兵,有何意义。”
“朱大人,我敬重与你,觉得你是大宋的功臣,可今日看来,我是看错了,付大人不支持动刀兵,是因为他掌着国政,心有顾忌,你一个武将,你不愿意动刀兵,为的是什么,我刚刚转悠的时候,想了想,是为了自己的声誉,还是被两年前的耶律楚齐打怕了,是吗?”
“微臣不怕。”朱进忠高喊道。
”那是为了什么?“
”我大宋现在还没有做好与辽国全面开战的准备。”
“我没没做好,他们就做好了吗?他们不就是怕我们现在和他们打,才用这些鸡鸣狗盗的手段吗?”
“微臣,微臣错了。殿下,请旨殿下出兵,出兵。”
朱进忠一代猛将,怎会想到,今日东宫中,竟是会被年纪轻轻的太子殿下,说的被辽国下破胆子了一样。
“韩大人,罗大人。”
“微臣在。”这两个人赶紧跪下来。
不说这两个人,在座的其他人也都愣着回不过神,尉迟江晚觉得殿下虽小,但说话的艺术可是要比自己高超许多。
兵部尚书也是觉得这场仗应该打,而刘兆忠更是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他仿佛想起了自己读书时看到保家卫国的故事时,那种热血沸腾的感觉,听完殿下的话后,刘兆忠恨不得现在就奔赴安宁,为民报仇。
付子婴是一片唏嘘,一边无奈,大宋未来的皇帝是这种性子,是好事,亦是坏事。
而王世忠却摇了摇头,心中不由想到:“若是太子亲政之后,只怕他们这些人就要形同虚设了,三言两语能够说的武将们无话可说,改变主意,这份掌控力,就算是当今陛下赵祯,也不一定有。”
“你们二人忘了吗?”
“微臣不敢忘。”
“没忘就好,武将就有武将的骨气,不怕战事……”
要是连武将如此畏战,那大宋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铁喜说完之后便回到了御座前,他本不愿意这般不给朱进忠面子,可他确实生气了。
大宋如今模式僵化,文官贪财,武将怕死,这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
正如铁喜所说,大宋重文抑武,导致现在这些武将一个个都不愿意出去打仗了。
好战必亡,畏战亦是如此。
铁喜不得不点一下朱进忠,顺带着让他影响一下京城的武将们,若是你们不乐意打仗,只想躺在功劳簿上吃饭,大宋也不缺武将,赶紧退位让贤,别占着别人晋升的通道。
“安宁之事,到底该如何?”铁喜坐在御座之上,朗声问道。
尉迟江晚站起身行礼:“但请殿下定夺。”
罗守珍,韩胄,朱进忠等人,也没有其他的意见,若是自己再不顺着殿下的话说,只怕出了东宫,接替自己的新人就再路上了。
“微臣皆听殿下旨意。”
三位武将也开始表态。
付子婴悠悠然叹了一口气,心中对太子殿下真是又爱又恨,可付子婴还是认为,不宜大兵压境,御前奏对,本就要有王世忠,摈除自己后,还剩下四人,四人都是自己拟定,殿下钦点一人。
尉迟江晚本是小人,爱捧殿下,他率先发难,自己并不意外,可殿下三言两语,就让武将们调转了方向。
他定下的几个人转眼间三人反水,要打,不打,就是不配当武将。
而看着刘兆忠亦是蠢蠢欲试,想要出列支持殿下,这些人仿佛都是两年前的自己。
付子婴叹口气无可奈何。
付子婴也清楚,若是自己在这个时候还压制着殿下,一定会被其不喜,长期以往,自己也不用干了,培养太子殿下的重任,若是落到了奸逆的手中,那可是要害苦百姓一代人。
一直没有说话的王世忠,心中明白,若是自己再不说话,那这场御前奏对就要被定下来了。
付子婴已无良策阻止殿下大动刀兵了。
王世忠站起身说道:“殿下,微臣亦有不同之看法。”
铁喜看着王世忠:“王大人,但讲无妨。”
“微臣以为,北方形势还未到朝廷不得不战之时,安宁和真定的兵马可自足应对,殿下只需下旨训斥李京泽,让他尽早找出害人首恶,将犯事之人尽数斩杀,而后再将首级送去辽都,已做震慑。
与此同时,大军开始备战,若辽国发动大规模攻击,朝廷大军再出发不迟,三军未动,兵草先行,查验一番军备,即便北方未有大规模战事,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