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尉迟江晚没想到王世忠上来就咬自己。
董妃那事情还是王世忠主动找上的自己,本以来是想拉自己和他们一起,可现在看来,终究是走不到一路。
“刘大人也是文官,罪臣李京泽也是御史,他们都能上阵杀敌,同时承担保境之责,为何到了尉迟大人这里,就成了所做之事不同这么一句轻飘飘的话呢。”
铁喜听着二人的争吵,一下子便明白了,这是王世忠的激将之言。
他看出了自己的小心思,想让尉迟江晚离开东京。
“王大人,休要混淆视听。”
听到尉迟江晚的话后,铁喜感觉有些不对了,尉迟江晚似乎真的中激将法了。
“那依着尉迟大人的意思,愿意前往安宁吗?”
“当然愿意,这是本官心中之夙愿,倒是王大人,你……”说到这里,尉迟江晚发现自己上钩了。
他看着露出笑容的王世忠,恨不得现在就上去,将他脸上的笑全部撕碎。
“怎么,现在尉迟大人又不愿意了?”
铁喜轻叹口气知道,若是自己不替尉迟江晚解围,那么好不容易找到的一个话筒,就要被一脚踢出东京了。
”王大人,现在议的是安宁之事……”
王世忠听到铁喜的话后,放过了尉迟江晚,退回到自己的位置。
“尉迟大人说的对,百姓惨死,辽人猖獗,若是不能为百姓报仇雪恨,不能让其安居乐业,那朝廷养的官员和军士,又有何用。”
铁喜赶紧替尉迟江晚,不然这人不是王世忠等人的对手啊。
还是太年轻了。
“殿下,兵家之事,应慎重考量。”付子婴列班而出,正视铁喜。
铁喜也并不躲闪,目不转睛的看着付子婴。
正如两年前初见的那日。
铁喜敬重付子婴,也知道在付子婴的辅佐下,自己能够成为一个留名青史明君,可铁喜志向远不仅如此。
“然归化辽人确实目无法纪,不尊朝廷,理应受到惩处,但如何惩处,还需兵部在拿到安宁兵文之后,再做妥善之安排。”
付子婴的话出乎了铁喜的料想。
他本想着付子婴还会阻拦自己,却没有想到竟是同意了对安宁动兵。
“付大人此言甚为有理。”
尉迟江晚一看到付子婴同意了殿下用兵的打算,当下心中有些焦急,付子婴都同意了,那朝堂之上还有谁不同意啊,那自己不是白准备了一夜。
“殿下,微臣以为,祸首当如汉书所言固已犁其庭,扫其闾,方能震慑宵小,以张大宋天威。”尉迟江晚立刻说道。
自己要把轨道拉回他熟悉的道路上来。
尉迟江晚的话,让百官吃了一惊。
可付子婴却丝毫不吃惊。
“理应如此,但所有军务应由兵部负责调配,清剿之事由罗守珍,刘兆忠以及安宁守将全权定夺。”
王世忠有些惊讶,看了一眼付子婴,难道是昨日自己跟付子婴说的那些话,触动了他吗?
“殿下,安宁之事若无大臣再有其他之见解,便听从朱大人,王大人等人的意见,由微臣居中,兵部,安宁总兵,巡边御史相互商议,定下剿贼之章程,定下之后,便由兵部,安宁各上呈题本,供殿下御览。“付子婴接着说道。
铁喜闻言点头,而后说道:“一切便仰仗付大人了。”
结束朝会后的铁喜,转身朝东宫走去。
背后跟着数十名太监。
为首的张爱看着一言不发,面无表情的铁喜,也不敢上前打扰,不知道太子殿下在想什么。
总不能是……
但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
铁喜回到东宫中,便屏退了众人,只留下张爱一个人在宫中。
铁喜坐于御案之前,紧紧盯着张爱。
而张爱低着头,心里面七上八下的。
“张爱,你说说吧。”铁喜很是平静的说道。
“殿下,您让奴婢说什么啊?”
“怎么,不想说,难道让朕替你说嘛?”
“殿下,奴婢真的不知道,不知道殿下想让奴婢说什么?”
”你不说,那我就替你说,我在这东宫做的事情,你是不是全部都告诉了付大人,是不是。”说到后面,铁喜的声音都忍不住拔高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