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醒来？
声音很熟悉。
细细感应，在声声呼唤中，季晏突然觉得自己的眼睛之上，似乎还有一层眼皮紧锁着，很沉很重。
潜意识里，他知道自己必须打开这一层眼皮，他努力地用意念控制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一束光漏了进来，白蒙蒙的。
几乎同时，他的耳边传来惊喜的声音，“你终于醒了！”
季晏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眨了眨眼睛，等看清近在咫尺的那张俊脸之后，他下意识地唤道，“顾……琛？”
眼前这张俊脸扬起了嘴角，很是温柔。
神志回笼，季晏终于想起来了，那个熟悉的信息素，是顾琛的龙涎香。
而他，刚刚只是陷入了过去的梦魇里。
梦……
季晏又恍惚了起来，他在梦里记起了过去的一些事，一些他深埋在心底，不愿意回想的事。
比如，在他被人欺辱之时，救他的人身上似乎有着淡淡地……龙涎香味道。
季晏猛地一惊，因为自己这离谱的认知，不知所措。
可救他的不是连晋吗？
为什么他会记起顾琛那龙涎香的信息素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