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衔山身体微微向前,一把抓住林白的手臂,把她从铁栅栏上一下扯下来。
他速度极快,林白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栽到白衔山怀里,一股属于草木的清爽气味扑鼻而来,还有肉碰肉传来的疼痛感。
林白和白衔山同时闷哼了一下。
那边阳台,谢荣的那个女保镖已经拨开绿萝,探头看了过来。
她一看到白衔山,明显一愣。
白衔山也看向她,但同时,他已经伸手把林白推到自己腿间,还不动声色把露在外面的绳子拉回。
白衔山的眼光像千年寒冰,女保镖只看了一眼,直接收回,她连问不敢问一声,重新掩好绿植,直接消失在白衔山的视线。
林白不知情况,她被白衔山扯下,推至身前,整个人蹲在白衔山身前,头更被白衔山按在腿上,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隔壁。
等到隔壁渐渐没有声音传过来,林白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这个动作,是有多不妥,一边脸颊下隔着一层布,源源不断传来热量。
这个动作不但不妥,甚至在林白的认知里,她趴在那,简直是猥琐。
但白衔山的手掌住她的后脑勺,并没有拿开的打算。
林白以为那边的搜救并没有结束,只能静静待着。
白衔山也不知道是什么理由,他低头看林白,女孩小小一枚,此时无比乖巧,就这么蹲在他身前,头枕在自己的腿上,呼吸暖暖拂着他,从侧面看她,睫毛很长,不是随着眨眼在动,鼻子也很挺,还有嘴唇,没有擦口红,是粉嫩的,他不由想起以前养过的一只纯白色的猫。
“衔山,你这是在干嘛。”
周世昭一手搭在阳台那扇门的门把上,满脸惊愕。
林白的脸刚好向着阳台的门,她眼睛往上,正好看到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她有点熟悉,似乎在电梯里还和她打过招呼。
白衔山不动声色,松开按住林白后脑勺的那只手,眼睛寒凉,看向周世昭。
“嗳,嗳,嗳,我不是故意打搅你的。”
周世昭哪里知道,自己才出去一小会,回来竟然看到这副场景。
他八卦的眼神在女孩和白衔山中间转动,但他也并没有主动离开,白衔山和一个女人,还是这么劲爆的动作,他光看着都流鼻血。
林白从白衔山腿上抬起头,她红着脸,不顾周世昭,第一时间偷偷去看隔壁,那里的绿萝在晚风中飘曳,已经没人了,她的心才总归放下来。
林白站起身,开始解腰间的绳结。
尽管林白现在狼狈不堪,但她满头乌发,五官精致,特别是那双眼睛,灵动中透着冷意,皮肤又白得厉害,整个人在夏日晚霞下像被撒上金光,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长白而细的长腿,裙子被绳子全部挽起,十分像日本的相扑,但她只是站在那里,就美的让人不忍移目。
世间居然有这样的尤物!
周世昭在心里暗赞。
林白解下绳子,酡颜色的半袖过膝连衣裙倾泻而下,一下盖住大半条腿。
周世昭收回看在林白腿上的眼神,重新回到林白的面上,难怪一向不近女色的白衔山居然允许她进入自己的安全范围,甚至对人家这么亲密的动作都不抗拒。
但他老觉得眼前的人莫名有点熟悉,周世昭对美女从来都是十二分的认真。
“原来是你!”
周世昭惊叫出声,没想到,这么快又重新遇到电梯里看到的那个美女。
“只是……”
你怎么这样狼狈。
林白扯着嘴角对周世昭露出一个没什么表情的笑,转头对着白衔山却露出一个十分真诚的笑意。
“白先生,真的太感谢了,这次,我真是欠您一个天大的人情。”
林白语气也软软的,几乎满脸都是笑,她对白衔山说真诚说道:“白先生,我现在有急事先走,下次再找机会感谢您了。”
林白看白衔山面色并没有起伏,估计也不在乎她是否真的会回报,说完就打算移步。
她得赶紧离开这,快速进行第二步计划,不然按谢荣的性子,恐怕她一辈子都走不出洲际了。
周世昭并没有好奇林白的变脸,而是想起刚刚进门时,隔壁的鸡飞狗跳。
“这位小姐,你是隔壁过来的吧。”
刚刚他从隔壁路过,看到餐厅和林白一起的谢荣,谢荣脸上似乎带了伤,正坐在那里对着保镖咆哮,扬言找到林白,要把人弄死。
“我看下午和你在一起的那个男人,说找到你,一定不会放过你呢。”
林白脸上闪过慌乱,那双杏眼像受惊的小鹿,白衔山细心看到,她的嘴唇上还有细细渗着血的伤口。
白衔山心想,原来是那个男人对她用强,她才不顾生命危险,都要逃跑的。
林白这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蹑手蹑脚走出房间,来到大门,透过猫眼往外瞧,还真如周世昭所说,外面熙熙攘攘十几个黑夜黑裤的保镖,正结队从门前经过。
这可如何是好,林白心里紧急想着对策。
既然谢荣已经醒了,那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那现在唯一安全的地方,是否就是这个,毕竟谢荣就算再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