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勒月收到安格斯消息时还在参加精神力抚慰的实地培训,不过他当时立马就乘坐飞行器回来了。
中午的时候时候波特公爵的脸色惨白一片,但勉强能开口说几句话,到了晚上就已经奄奄一息了。
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阁下仅仅抓住两位的雄性的手掌,眼神里还带着热泪与期盼,他余生的最后两眼望向守在身旁的孩子,等到两位雌性的伴侣点头,他才终于放心闭上了眼睛。
疾病是比时间还要可怕的东西,他带走这只雌性本该长久的一生。
根据医生所说,他这是心病,那位雷曼的阁下的死亡对他打击太大了,谁也不能从死神那里争夺他。
安格斯垂下头,无声的落下一滴泪,伊桑则是扑到欧文怀里。萨勒月目光转动,对视安格斯的侧脸,此刻他是从未有过的脆弱,也大概是此生最后一次的脆弱。
他心莫名一颤,一时也跟着难过起来,伸手过去扣住安格斯手腕。
说什么呢?以后有我陪你?可是他又不需要。至于钱财名利,是你给我而不是我给你。
萨勒月垂眸,侧手去擦他眼泪,什么话也没说。这是无声的安慰。
欧文紧紧抱住怀里雌虫,眼角也落了泪。他不禁感叹,“时间竟然如此残忍,短短数日就夺走了两条命。”
其实残忍哪里是时间,分明是六大贵族的腥风血雨权谋斗争!莱茵·雷曼不过是个引子,而阿德曼·波特未必是结束。
因为这场战斗可能才刚刚开始,究竟是谁设计这一连串的事——挑起这场仇恨的战争?
当天凌晨三点安格斯就找了化妆师做了准备,葬礼的事也排上流程,而萨勒月则同欧文他们在教堂走流程——献花、默哀、祷告、三鞠躬、绕灵堂一圈瞻仰遗容、再次默哀,伊桑留下来主持全局,安格斯则是去了雷曼家族。
按照他们的规矩,当天夜里到第二天早晨是告别仪式,然后送进火化炉,装进盒子,放进墓地,最后一步则是关系非常亲近的家属到墓地最后鞠躬和献花。
寂静的夜里,弹奏着悲凉的钢琴曲,安格斯的空手而归也不过是意料之中。他希望从雷曼家族拿到雄父的骨灰与波特公爵合为一墓,而对方以长辈的遗嘱拒绝了他。随后,凌晨5点,克里斯汀同瑞尔也来到了波特家族,各自走了一圈流程便离去。这个时候,六大贵族的各位子弟也到了,史密斯家族家族的嫡系子弟来了5位,其中就有他安琪和凯撒,其他几位不认识,那位塞穆尔元帅借口生病没来,爱尔兰家族的韦尔斯携着加西亚一同过来,他身后是格林戴尔后格林希尔还有一些不认识的雌虫,意料之中,威廉姆斯家族是特斯汀阁下和肖恩,他说弗尔特阁下不在主星无法参与正在赶回来的路上。
……约翰家族,未到。
萨勒月不动声色转移目光对上韦尔斯,韦尔斯则是冲他摇头。
按照他们的规矩,只有非常亲近的家属才可以佩戴白色胸花,而此刻,欧文和萨勒月,安格斯和伊桑,还有几只只能说认识但不熟悉的虫佩戴着,其中,还有一只年轻雄性,因为天还未亮,他有些撑不住,好几次都靠在身旁雌虫肩膀上睡觉,然后过一会儿再被雌虫拍醒。
这样的的情况持续了3次后,安格斯终于冷着脸开口,“埃迪亚,你回卧房睡觉。”
“啊?”雄性一下子惊醒,他有些害怕,颤颤巍巍开口,“我不是故意的,我……”
“不需要解释,现在 立刻 。”安格斯冷脸,语气里冰寒,萨勒月侧眸,这才从对方脖颈上看见吻痕。
雄性有些发抖,但还是立马快步离开,在座没有一只虫说话,全场只有音乐。教堂中央是灵堂,只有走完流程之后就可以回到台下的座位上休息,只有佩戴胸花的家属才可以站在灵堂的一边久站。
从安排好开始,凌晨3:30他们就站在这里,其实也才站了两小时,萨勒月放松脚步,临时拿的鞋子十分磨脚,那是波特家族这边葬礼必穿的,所以每次有些熬不住就从花桶里拿出一支继续献花,这样就可以走一走。
丧礼一般分为两部分,前半部分在教堂举行,由牧师主持追思礼拜。到会者按照事先安排的节目唱圣赞诗、奏哀乐、祷告。
丧礼的后半部分是葬礼,在墓地举行。他们的习惯是,只有死者的家属、关系最近的亲戚和最亲密的朋友参加在墓地举行的葬礼,一般的朋友则不参加。
葬礼一般举行1-3天,但此次安格斯的要求是一天完成,他似乎有别的安排。上半天在教堂举行告别仪式,下半天则在墓地告别。
告别仪式则是3:30-10:30,萨勒月也是整夜未睡,他低头看了看手表,已经10:00,顿时觉得不妙,因为约翰家族居然还未有嫡系子弟过来进行告别仪式。
如果约翰家族连葬礼都不参加,那不是代表两个家族决裂吗?哦,虽然也没有明确好过,但是合作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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