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以前是下乡的货郎,三年前五月二十三挑着担子离开家后,再也没回来。”
每次听到有人丢失,都让余硕想起那个黑煤窑。
“你爹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十分信任余硕的样子:“我爹叫王顺。”
“王顺?”
余硕脑袋大了起来,黑煤窑塌方埋在井下的就有一个叫王顺的,这是后来他听别人说的。
“怎么?你认识我爹?”
如果这小姑娘的爹和那个王顺是一个人,他要不要告诉这小姑娘她爹已经死了,不要再找了?
那种奔波劳碌一无所有的失望,余硕想想就替他们的亲人难过。
但不确定的话不能乱说。
想到这些他摇了摇头:“我不认识,听到你提到这个名字,我想起了我哥他岳父,他也叫王顺。”
余硕孤儿一个,父母没了后就剩他一个人,哪里来的哥?岳父更是随口说。
“奥!”
明显的小姑娘很失望。
“这样吧,等会儿下车我和你一起,去医院看看你娘。”
余硕就是想知道这个小姑娘的爹是不是那个王顺?如果是,有必要告诉这个小姑娘和她母亲。
下一站到了,余硕陪着小姑娘去了县里的一家医院。
小姑娘名叫王亚楠,见到床上奄奄一息的亚楠娘,余硕鼻子酸了。
这让他禁不住想到了小路的娘,那种失去亲人的痛,让他不能再等了决定报警。
有多危险他都要试试,为了拯救那些还在黑煤窑里的工人,他要填平那座吃人的坑。
余硕是在当地的派出所报的案。
接待他的是个四十岁左右的民警张松。
听到余硕叙述了逃离黑煤窑的经过后,他迅速把这事电话里汇报了上级领导。
隔着两个县,这边的民警还是需要联系了当地的警察。
那是一个寒冷的早晨,余硕坐在警车里,和张松、小陈和小杨警察一起去了曹县。
曹县是他从张大爷口中得知的地名。
为了不连累张大爷,余硕没有把张大爷和李大爷的名字说出来,毕竟他们都是当地人,那伙人有多狠他知道。
中午的时候警察在路上停下,陈警官下去买了点饭,一行四人吃完继续往曹县,到了的时候是下午五点。
来到镇上,当地的派出所派了人等在镇上。
“你就是余硕?”
实名举报,而且还是从里面逃出来的,余硕没有隐瞒自己身份。
“我是!”
张大爷嘱咐他的话早就抛在脑后,想到那些死去的工人他豁出去了。
黄昏,空旷的原野上一眼忘不到头,余硕坐在警车里,路边有几只乌鸦栖在地埂上,呱呱的叫着,警车开近惊起飞走。
看着黑漆漆的田野,离黑煤窑越来越近余硕心里不免紧张。
“快到了吗?”
“就在前面!”
余硕看到了张大爷家的土坯房子,这个时间应该是做晚饭冒着炊烟的时候,这次没有,他担心张大爷是不是因为帮他受牵连。
他眼里露出惊慌。
“你不用怕,我们是警察,警察就是保护人民生命安全的。”张松安慰他。
余硕点了点头,他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全,他是担心张大爷和李大爷是否受到牵连。
越靠近那里,余硕心里堵得慌,小路挨打惨叫的声音又在他耳旁响起来。
“求求你们别打了!”
“我再也不敢了!”
余硕抬头把溢出眼眶的泪憋回去。
“你说他们是雇用买来的人下井挖煤?”小陈警察问。
“不是雇用,是不给任何报酬,饭都吃不饱,完全是剥削。”
车里除了张松和小陈警察,还有就是开车的小杨警察,开车的原因他全程没发表意见。
小陈看向张松:“张队,我们这来的就三人,对方会不会有武器装备?。”
“别怕,不是后面还有当地的警察吗?”
小陈没再说话,一脸淡定。
张队看了看余硕:“近几年针对这失踪案,我们接了不少,如果这次能找到他们,你就立大功了?”
余硕摇了摇头,很想说:你好歹多带上几个警察?
不是余硕不相信这三个警察,是张三那帮打手人多不说,下手狠得嘞。
前面的路越来越难走,余硕想到了张三他们每次坐车来,那尘土飞扬的情景。
警车慢下来,最后在余硕的辨认下,他们在天要黑前找到了那座小煤窑。
“小路,我来了。”
当小路和三个警察从车里下来后,他首先是找埋小路的那块石头,可是却找不到了。
余硕暗暗吃了一惊,看着张松和小陈小杨三人,余硕指着那座帐篷:“当时我来的时候,就住在里面,里面全是那些挖煤的工人。”
张队摸了摸腰里的家伙:“走!过去看看。”
后面,当地的三个警察也停车跟了过来。
天不是太黑,能模糊看到余硕走时的样子。
到了帐篷门口余硕伸头一看,吃惊的是里面什么也没有,当初那些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