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兴邦回家的时苗云正在看电视。
他进门换了鞋也来到了沙发上:“肚子不舒服好点了吗?”
“嗯,好多了,你吃饭了吗?”
“吃了,今晚有个客户约的,在深城大酒店。”
韩兴邦看着苗云的脸色不温不火,目光转到了电视上。
“兴邦,小芬给我打电话了,说实习不想回深城了,要留在岛城。”
韩兴邦目光看向苗云:“你要是想让她回来,我再给她打电话就是。”
今天一天,她已经想好了,儿子女儿不在身边最好,免得她和韩兴邦的事发展到不可收拾。
“不用了,孩子高兴在哪里就在哪里吧。”
韩兴邦心里松了口气,这些年他之所以对苗云这么照顾,就是因为她一直是那个站在他背后默默支持的那个女人。
他的功勋章里也有苗云的一半。
“过段时间我想去小芬那里看看。”
在韩兴邦认为,当娘的都这样,牵挂自己孩子很正常。
“行!你想好了哪天去,我让张强送你去机场。”
苗云故意问:“你不一起去吗?”
“我去不了,公司里事情太多。”
韩兴邦表情稳定回答。
“那好吧,我自己去,我可能要在小芬那里住几天,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苗云一直是个贤妻良母似的女人,有时候他在想,如果苗云一直看的他比较严,也许就不会有关于任秀丽这样的事情发生。
韩兴邦从沙发上站起来,像是完成了他每天的例行公事一样。
“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
这话后,韩兴邦朝着卧室走出:“我去洗澡了。”
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再低头看看自己,苗云的心里难过了起来,这男人和女人就是不一样。
女人可以为了丈夫孩子为了家,选择忽略自己,而男人就不一样了,他选择的永远是怎样让身边的女人都仰慕他。
韩兴邦拿着睡衣去了洗浴间,“砰”的把门关上,苗云心里颤了下,回过头来的时候,眼里带着决绝。
简子山的晚上,一片宁静。
任秀丽躺在床上,听到的是虫鸣草动的声音,在这片宁静的世界里,她的心却是一点也不宁静。
或许是初换床的原因,又或者是这张床上睡过别的女人的缘故,任秀丽躺在上面像是烙饼。
索性站起来来到阳台上,望着夏夜的星空,明月高挂心里才渐渐安静下来。
夜色越来越浓,村落,树木,庄稼都陷入了沉寂,偶尔有一两声狗吠响起,任秀丽想到了她老家的父母。
自从毕业后,她回去的次数很少,除了上次她娘给她打电话,说她爹病了,需要钱住院,她拿着钱回去了一趟,从那再也没回去。
弟弟已经结婚了,娶了村支书的女儿,见到她那副优越感让任秀丽都懒得多看她一眼。
到了医院,她把两万块钱放到床头柜上,叮嘱她爹要好好养伤,然后就离开了。
她娘从病房里追出来,喊了任秀丽一声。
任秀丽停住脚步,用一颗期待的心等着她娘向她道歉,可她却说:你弟弟想要盖新房子,你弟媳娘家拿了点钱,我想让你给凑点钱。
任秀丽失望看了那个从生下来就不待见她的女人说:“我就这些钱,毕业才工作了两年,哪有钱给她盖房子,自己想办法吧。”
在母亲失望的眼神里,任秀丽失望的离开,从那后打给母亲的电话更少了。
当疲惫的月亮躲进云稍去的时候,她回到了床上。
楼下,韩兴邦爸妈说话的声音,通过敞着的窗户传到了二楼,她不用仔细听,就是在议论她和韩兴邦的事情。
自从孩子流掉后,夜晚她很难入睡,她后悔做了韩兴邦的女人,后悔过后就是她从内心里发起的报复。
楼下,老太太小声问老头子:“哎,这事要是被小芬妈知道,该怎么办?”
老头子提醒她:“你提醒提醒楼上的女人,别爹啊娘的叫,养好伤让兴邦给她点钱,走人。”
白天,韩敬斋给儿子打电话了,儿子说,她刚流产,怕她情绪不稳定,做出不该做的事,劝他忍耐些,事情总会解决的。
“解决个屁!好好的日子不好好过,你招惹她干什么?”
韩敬斋已经发觉了,这个任秀丽并不像她表现的那样,一定不是个省油的灯。
“爹,这事已经发生了,你生气也没用,就按照我说的去做,保准让她挑不出任何毛病来。”
“我不管了,你看着办吧。”
一直以来儿子也没听过他的,一些大事都是韩敬斋听从儿子的。
韩敬斋把白天给儿子打电话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老太太。
“你说这兴邦,什么都好,就是这一样不让人省心。”
老太太提醒老头子小声点,用一种不瞒的口气对老头子说:“一定是上面的那个看着我儿子有钱,缠着他不放,男人难免有把持不住的时候,儿子一不小心就落了她的圈套。”
韩敬斋半天没说话,最后留下一句;“睡吧,从明天开始,你好好看着她点,千万别让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