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任秀丽自杀,九薰心紧张起来,接着追问:“是在幸福里医院吗?”
“是!幸福里医院急救科,你马上过来一趟吧。”
“好!我这就过去。”
九薰接着下楼去餐厅里找赵东岳,没见到他人影,这才想起他今天去商行办理转账的事,已经去公司了。
九薰看了眼厨房的方向问了声:“朱姐,你在忙吗?”
朱姐听到九薰的声音忙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夫人,我做了燕窝粥,先生临走的时候叮嘱的,让你吃了饭再去送两位少爷。”
任秀丽还在医院抢救,九薰想尽快过去,她在深城连个朋友也没有,这个时候需要她。
“饭我就不吃了,等会儿你把贝贝和源源叫起床,吃了饭让桑姐送他们去上学,我有急事要出去一趟。”
朱姐不知道九薰这大清早的,出去干什么,也没法问,只能提醒她这是先生的意思。
“我回来吃!”
九薰拿着钥匙急匆匆从客厅里走出来,开车去了幸福里医院。
九薰找到急救科的时候,任秀丽刚从里面推出来,她忙走了过去。
“医生她怎么样了?”
病床上任秀丽脸色憔悴,躺在那里闭着眼睛。
“我们已经帮她做了手术,从她胃里拿出了那个发卡,已经脱离危险了,等麻药过后她就会醒过来。”
正在九薰还要进一步了解情况的时候,走廊一旁一个男打完电话走了过来,看向九薰。
“你是……苏九薰?”
九薰望着他点头:“我是!”
男人接着拿出警察证:“我是幸福里的警察,任秀丽吞食了尖锐物,造成胃部出血,我们从她保存的手机里看到了你的名字,就给你打了电话。”
九薰目光回到床上:“这种东西不是不让带吗?她是怎样带进去的?”
监狱里要求很严格,特别是那些对犯人生命形成威胁的利器,都是不可以带进去的。
“她是藏在裤子里带进去的,还好工作人员及时发现,把她送到了医院。”
任秀丽被安排到单独的房间,警察看着人躺在那里,叮嘱九薰:“你好好劝劝她吧,她这种心态不利于服刑。”
九薰望着病床上的任秀丽,脑中出现赵东岳的声音:“她找律师咨询养子继承权的事,还去了药店买了致人昏迷不醒的药。”
想到这些九薰内心是纠结起来,她和任秀丽这关系属于不深交,也不知心,平平淡淡。
有时候连一般的朋友也不是,原本她是可以离她远远的,生活就能归于平静,可是她偏偏不忍心看着赵思源这个孩子死去,救了他,现在还把他认为养子,从此她和任秀丽有扯不断的关系。
九薰不知道自己到底做的对还是不多?
望着床上的任秀丽九薰问随后进来的医生:“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医生是位老大夫,看了九薰一眼:“快了,局部麻药很快就醒过来。”
九薰点了点头,在房间里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来。
警察例行公事,去外面等着,房间里只有她和任秀丽。
九薰回想着两人高中时的情景,那时候她和她上下铺,每逢过年过节,宿舍里只剩下两人,相互抱团取暖。
寒假期里,九薰去买东西,任秀丽就在宿舍里帮她打好水买好饭,等她回来喝上热水有饭吃。
如果人没有私欲之心就好了,九薰仔细回忆,从什么时候两人之间已经没有了那份纯真的友情?
从她认识赵东岳后,或者是从那年暑假两人一起来岳华打暑假工?任秀丽心里的嫉妒就可是诞生了。
到后来她从帝都回来,任秀丽认识了韩兴邦,九薰怎么劝也没能让她清醒,她一直活在那种幻想着做富太太的梦中。
直到两人的事暴露,苗云把她卖到西部,九薰和赵东岳把她救回来。
如果那时候她能收手,也不至于到今天这种地步?
“九薰,你来了?”
任秀丽的声音微弱,九薰听到马上走过去,低头看着床上的她:“怎么样?还疼吗?”
任秀丽摇了摇头,没说疼或者是不疼。
“你不该这样的,你应该好好配合警察,把五年前的案子结了,这样对你和谁都好。”
“你说的谁是谁?不会是我儿子吧?”
任秀丽想到那个帅气的少年,脸上出现满意的笑。
“是!不光是源源,还有那些警察,五年前的案子让他们费劲了周折,如果你没有杀阿莫,你可以申诉。”
九薰目光看着天花板:“我没钱,如果你能帮我就好了。”
九薰认真看着她:“我没帮你吗?但是你知足了吗?”
想到任秀丽做的那些事,九薰就非常失望,这样的女人帮了就是“东郭先生和狼”的故事。
“九薰,看在源源的份上你能不能让赵东岳替我找个好点的律师?我答应你,儿子给你我永远不去找他。”
九薰嗤笑了下:“你的话我还能听吗?每次我在帮你之前,你不都是这么说吗?我帮了你,换来的是你想算计我的儿子赵贝贝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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