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毅笑笑:“妈,这种事急不得,要了解清楚,感觉到能过到一块才能结婚。”
王翠云眼里的儿子什么都好,优秀的不可挑剔,可就是找对象这件事不让她满意。
“小毅,不是妈说你,你这也老大不小了,咱们村里和你一样大的孩子,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每天,有七八岁的小孩子来打酱油,爷爷奶奶叫着,她就想起自己儿子。
那些孩子的爸爸都是和徐毅年龄差不多,看着人家的孙子,王翠云就想不明白自己儿子这么优秀为什么到现在也不结婚。
“妈,你还眼馋人家儿子,人家还不知道怎么眼馋你儿子呢?”
王翠云听到徐毅这话,开心笑了,儿子这话是实话,一个村里的,谁提到自己儿子哪个不是竖起大拇指。
“走!我们回家。”
超市离家五十米,王翠云锁上门和徐毅向着自家的别墅楼走出。
全村唯一一家二层楼,就是他们家的。
王翠云找出钥匙开了锁,回头看了儿子一眼:“累了吧?你快点去屋里歇歇,我去烧水。”
徐毅看着王翠云:“不累,妈我帮你。”
徐毅想好了这次回来,一定要多和爸妈在一起,或许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听到儿子要帮她,王翠云笑着说:“那好吧,我去拿柴火。”
趁着妈妈去拿柴火,徐毅找到铁锨去储物间端了些煤,等会儿在院子里点炉子做饭。
深秋的农村,是秋收了的季节,地里的玉米桔都已经运回家,整个村庄里都是满满的收获感。
徐毅刚才回来的时候也见到了,大片大片的地已经播种小麦了,郁郁葱葱的夏天被空旷的秋天代替了。
望着地里的麦苗徐毅知道来年春天,等天气暖和了,麦苗噌噌的拔节,到那个时候布谷鸟就开始回来了。
想到这些,徐毅决定有时间到处看看,从考上大学后他就离开了家乡,偶尔回来,也像是过客一样,此时他才发现,累了的时候家才是港湾。
王翠云从大门外面拿来了还没晒干的玉米桔,甜甜的味道让徐毅想起来收玉米的情景。
“妈,地里的活以后少干点,你和我爸年纪都大了,交给别人种好了。”
王翠云听到儿子这话忙回答:“这可不行,农民怎么能丢了地?这话你可别当着你爸的面说,他会嫌你忘本。”
徐毅笑笑:“妈,许多地方已经都不种地了,你们的思想也得改变改变了。”
王翠云还是不想让徐毅说这话,她怕别人听到,会说她们家是有钱烧的。
许昌已骑着电动三轮回来的时候,从集市上杀了一只鸡,提着光秃秃的鸡回家了。
“孩他娘,你再洗一遍,我去拿围裙,我来剁。”
王翠云听到这话,答应了一声去屋里把暖水壶拿出来,里面的热水倒盆里,提着鸡让徐毅帮她兑好凉水,好清洗。
徐毅忙答应了一声,往盆里倒了些凉水:“妈,你试试行了吧。”
看着王翠云把鸡放进盆里后,徐毅站在那里看着她洗鸡。
她的手粗糙而又干裂,洗着鸡,手肚子那边有个长长的口子,徐毅看到她好像没任何感觉一样,问道:“你手不疼吗?”
王翠云抬头看了眼儿子:“不疼,都习惯了。”
徐毅鼻子酸酸的,“都习惯了”这就是妈妈忍受苦难常有的一句话。
他做翻译的时候,有许多名着都是描写母亲,此时他真想找支笔写下自己的母亲,这位吃苦耐劳,从不喊苦,不足一百斤的农村妇女。
为了他和妹妹的成长,为了这个家奉献了一生。
徐毅的眼泪快要掉下来,他接着去看炉子转头擦掉了。
许昌已开始剁鸡,从小到大只要家里来客人,或者是过年,都是他剁鸡,徐毅想,或许爸爸是看着妈妈太瘦征服不了那只鸡吧。
“小毅,去屋里端锅过来。”
许昌已喊着儿子。
“知道了。”
徐毅迈步进了房间,进去后去厨房里找锅,看到那里还是收拾的井井有条,他特意看了眼。
他在想,如果这次不是曹颖要上班,带她回来或许爸妈会更高兴。
徐毅把锅端出来放到炉子上,遵照妈妈的吩咐倒了些自家榨的花生油端出来。
炉子上,随着锅热起来,花生油的香味扑鼻而来,接着满院子都是炒鸡的味道。
上次回来,妈妈给他灌了一桶花生油让他带着,他嫌麻烦没拿,因为这事妈妈还在电话里唠叨了很久。
“妈,家里还有花生油吗?走的时候我带走一点。”
徐毅这话后,王翠云连忙答应:“有,有!临走的时候让你爸给你装点,还是自己榨的油好吃。”
许昌已也听到这话了,他当即就去找油桶先装好,徐毅提醒他还要在家待两天,不急,但他还是怕临走忘了这茬子事。
爸妈忙活着,徐毅一会儿帮帮爸爸,一会儿帮帮妈妈,还提到了小妹年假回来的事。
“小毅,你知道吗?小美保研了。”
徐毅听到这话,激动的手都颤抖起来:“真的吗?她怎么没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