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秀丽心里想的全是儿子,她要想办法靠近儿子,然后建立起他们母子之间的关系,毕竟血浓于水,她还听说自己儿子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这样的孩子孩子懂得报恩。
想到儿子的高考成绩过段时间就下来了,她想劝他留在深城,留在她身边,这样她想他的时候,去学校大门口就能看到。
想到九薰给她的那一千万,她把客厅的门锁上回到了卧室。
一千万的存单她放到了衣柜的一个发箍里,缝进去的,只要韩兴邦不把那发箍扔了,存单就丢不掉。
这一千万是她生活下去的保障,她说什么也不会让韩兴邦拿走。
另外,她决定快点收拾,在韩兴邦回到这里之前,把房子交了。
韩兴邦走出小区后,拿出手机看了眼手机里仅剩的二十四块钱的零钱,伸手拦了一辆出租。
“师父,去复燃集团。”
想到曾经的辉煌,落到现在连车费也付不起,他有些心酸,同时把这些归根结底都算到身边人的头上。
“好!”
司机抬头看了眼后视镜,把车拐了个弯向着复燃科技开去。
“师父对复燃熟吗?”
韩兴邦就想知道,自己的父亲在深城人的心里,地位多高。
“熟!复燃这几年不行了,苗云活着的时候,还不错,听说那时候也有和岳华的合作,这几年落在她女儿的手里,走下坡路了。”
韩兴邦没想到在深城人心里,苗云才是复燃的象征。
“那以前的韩董事长不是很有能力吗?”
韩兴邦看清楚了,司机不认识他,也难怪,都十年了,他一直在国外,估计他任复燃董事长时,这个年轻的司机才只有十几岁吧。
“你说的韩兴邦?”
显然,司机对他的名字还是有所耳闻。
“是啊,我说的就是他。”
韩兴邦眼睛看着司机的后脑勺,他真想给他一棍子提醒提醒他:“韩兴邦也是你叫的吗?”
“这个人我听说过,但我对他不是很熟,十几年前他曾经任复燃的董事长,据说这个人好色,拿他比作一个帝王的话,他就像是以前的纣王。”
当中那句话韩兴邦听得还很舒开心,后面这句话彻底怒了。
“他怎么就是纣王了?他有那样昏庸吗?”
尽管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但韩兴邦还是对司机这话明显的排斥。
“我听说他是毁在一个女人身上,不知道是真是假?”
毁在一个女人身上?这话让韩兴邦对任秀丽的意见更大了:一千万还私自藏着,要不是她,他的家庭会散?
韩兴邦没有反思自己,而是把失败都归到任秀丽身上。
想想也是,他是纣王,任秀丽不就是那个妲己吗?
韩兴邦不说话了,车还继续往前开,司机意识到车上坐的这个人是去复燃,说不定是老板的亲戚,抬头看了后视镜一眼,选择默默开车。
车走到一半的时候,韩兴邦又忍不住了,看了眼司机:“你对复燃现在的女老板有什么见解?”
他今天就是想问问,他韩兴邦把韩芬赶走后,别人会怎样看他?
“你说的这个韩芬啊?复燃早晚会败在她手上。”
司机说完这话,意识到言多必失,忙问道:“老板,你去复燃干什么?”
“我吗,去谈生意。”
韩兴邦年轻的时候就不是愤青,现在更不会因为司机的话当场发飙。
韩兴邦到了复燃门口下车。
“师傅,多少钱?”
“三十!”
司机回头看了韩兴邦一眼回答。
“二十行吗?”
司机有点诧异,这深城的出租费用都是一个标准,他怎么能改,况且刚才他说去找韩芬谈生意去,应该是个大老板才对。
再说油涨价了,光是起步价就是十块,这围着深城转了个一圈,足有十公里,十块钱哪能够?
“不行!少了三十不行。”
韩兴邦看了看手机里的零钱:“我只有二十四了,都给你吧。”
司机把车门锁上:“不行,二十四的话只够油钱,还有我车磨损,少了三十不行。”
韩兴邦看到司机不让下车,拿起手机给任秀丽打了个电话。
“喂!老婆,转我一百块钱,我急等着用。”
在任秀丽心里,这韩兴邦跟着她吃喝睡,一分钱都不花,现在又和她要钱,这是拿她当提款机了?
“我没有,你还是和你女儿要吧,公司都给她了,作为女儿她不能不管你死活。”
韩兴邦也知道,最近跟着任秀丽吃喝,自己一分钱也不花,她一定算这笔账了,平时凭着他那三寸不烂之舌忽悠她,也有不管用的时候。
看着任秀丽主动结束了通话,韩兴邦愤愤想:我要不把你手里的钱弄到手,我就不叫韩兴邦,你等着吧。
无奈之下,韩兴邦只好给韩芬打电话。
此时韩芬正在开会,复燃资金短缺,她正在让大家融资。
看到是电话打进来,她无意识的接起来:“喂!”
“小芬,我现在在公司大门口,我打车过来的,车费不够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