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库杀死骆果,并将其做成晚餐端上餐桌,夫妻之间真的会做到这种程度吗?到底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
冉冉仔细回忆着骆明林和真子的状态,这两个小孩子完全不像生活在不和谐的家庭的样子,他们一点也不尖锐,相反很温和。
不是吴盼男,反而更像阳光。
恐洞是会扭曲现实的,这点早在分析真子的房间时,冉冉就提出过。
可被扭曲的现实总归是跟现实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
骆库既然是作为厨师这一角色将骆果端上了餐桌,那他绝对跟骆果的死有关。
至于他是直接的杀人刽子手、还是间接造成了骆果死亡…冉冉更倾向于前者。
她知道她这个推测有些草率,但她相信她能找出更多的线索来证明。
冉冉压下心里的震惊,以及“内脏是内脏,肢干是肢干!”这句话带给她的那种强烈的预感。
男人还在继续分享着自己对骆家惨剧的看法,“骆家这事最诡异的地方就是…骆果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没有全尸了……”
冉冉冷静道:“受害者的尸体被凶手带走了一部分?”
“不知道,到现在这都还是一桩悬案,别说那些尸块的下落了,这么些年连凶手都没找到。”
“骆果是怎么被发现的?报案人是谁?”
为首的男子脱口而出,“是那个可怜的小儿子,他报的案。”
“真是造孽,那么小的孩子亲眼见到妈妈的死状……”
冉冉沉下思绪,不自觉也说了句,“确实造孽。”
“案子发生的时候骆库在哪儿?”
“他像往常一样出门买菜去了,治安局的警长把他家围起来的时候,他手里还提着菜篮子。”
“我们这些围观的人都看得出来,骆库遭受的打击很大,他吓得菜篮子都摔在地上,各种蔬菜掉了一地。”
“我对这个画面印象很深,所以还记得他是去买菜了。”
“案件发生的时间呢?是一大早?”
“是的,那天我们周围的人很早就被警笛声吵醒了,透过窗户才知道骆库家出事了,下去看情况的时候骆库还没回来,有人说他那时候还在附近的菜市场买菜。”
“你刚刚说骆库像往常一样买菜,买菜做饭一直是由骆库负责吗?他的妻子以工作为主?”
为首的男人仔细一想才觉得不对,“我表达错了,骆库不是一直买菜做饭的,只是有段时间他家去超市买菜的一直是他,我短时间之内见过好几次,所以才那么说。”
“他们家以前一直是骆库工作,骆果负责在家照顾孩子的起居,很和谐的一家人。”
和谐到男方把女方杀了吗?
冉冉垂下眼帘,“明白了,那你们看见出门买菜做饭的人忽然换成骆库,你们就不觉得奇怪吗?”
“这种事情没什么好奇怪的吧,骆库本来就很爱他的老婆,之前也不是没帮他老婆买过菜。”
“而且我记得,那时候是骆果回老家了,所以买菜做饭照顾孩子的人才变成骆库。”
一个男人忍不住称赞,“骆库一个人,又忙工作又忙照顾孩子的,竟然一点也不心浮气躁,每次看见我们还是彬彬有礼地打招呼。”
冉冉挑挑眉,“听你们描述,骆库是个很好的人呢。”
“确实很好啊!这条街上有口皆碑的好男人!”
“好的,多谢你们的分享。”冉冉用这句话结束了询问,四个男人这才一脸懵地面面相觑。
一开始不是要听这个“小大师”解惑吗,怎么变成案情交流大会了?
冉冉微微一笑,“不要忘记他是风波命,我今天能泄露的天机就这些,也只渡你们四个有缘之人。”
四人顿时深以为然,一顿猛点头。
冉冉这边回到摆放咖啡的桌子边时,发现咖啡已经少了很多,只剩下寥寥几杯。
沈定海也一脸笑容地走回来,露出洁白的牙齿,“咖啡贿赂作战大成功!”
“这些人这么晚还在咖啡厅,他们是真爱喝咖啡,我们这个计划想不成功都难。”
“堂姑你打探到什么了?”
冉冉看了看远处的定军山和阳光,“等他们也完事,一起说吧。”
很快四人再聚首,围在一张并不大的咖啡桌前,只是互相交流、不施展能力的话,完全不用担心被发现,他们便直接堂而皇之说起话来。
冉冉最先开口,将自己知道的一股脑都分享出来,三人都有些惊讶,冉冉竟然能这么顺利就套出消息,他们原以为这些人都会因为冉冉年纪小而看轻她,不把她当一回事。
冉冉扯扯嘴角,“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想要别人信服,多包装包装。”
她在讲述的时候,一并将她的推测也一起分享了,其中最令人惊讶的,毫无疑问,是骆库就是杀死骆果的凶手的推论。
阳光和定军山虽然觉得有些草率,但也觉得冉冉说的有些道理,沈定海自不必说,无脑相信冉冉。
“你们呢?都打听到什么了?”冉冉的目光看向沈定海,便见他尴尬地笑了笑。
“我和阳光不太会这些,就自动组队了,他负责撬开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