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学校里曾经的那些流言,顾雪芙是有点点尴尬,遗憾的。
便提了一提谣言的事儿。
孙思淼面上有了明显的动容,“没事儿,都过去了。那糟老头子虽然花了些,对诗诗还是不错的,学校那些留言都被他处理掉了。”
顾雪芙又想起来了。
这个处理掉的结果就是:有两个女生和一个男生,转学了,或者被家人直接送出国了。
这,以前大家都以为是那些人犯了校规,现在真相了。
看来,这位霍二伯的能量不小,为护独女,这手段跟驱逐出港也没区别了。
不过,港区能有这能耐的,她倒是真不了解。
孙思淼鲜少跟豪门圈子来往,上流太太们也很少提及,而她妈佟女士提到时,也只是嫌弃孙思淼做人外室,没名没份跟了男人二十年,女儿还一直是个私身女的身份,上不得台面。
现在看来,外人看到的永远都是自己想像的,事实上,现在看二嫂的样子完全没有怨妇的感觉,反而跟男方家人关系这么好,与外传真是天差地别了。
“哎,别提我那些老黄历了。倒是你呀,你和小四,有没做生育防范措施?”
“大姐没提这茬儿,肯定是不想给你什么压力,你们才新婚。”
“赵家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都是港区某些人妒嫉你,胡乱传的,要是你有需要,姐给你介绍上乘的中医。当初,香姐流产身子亏损大,也是调养了五年,要了闹闹,母子平安。”
“……”
啊,呃,这就……
顾雪芙眼红完了,这会儿脸又红了。
看到小姑娘脸红了,孙思淼笑着转开了话题。
不知不觉,又提到了“死亡通知书”的事儿上,顾雪芙就尴尬。
唉,这出来混嘛,终是要还的。
孙思淼取笑道,“其实我是满佩服你的。听诗诗说,他们校友群里都传疯了!说什么的都有,咱们全当听个笑话,你别往心里去。”
“港区那些太太们,没事儿做的除了无下限地嗑CP,就是聊别人家的长短,找到心理平衡。想当年,香姐她嫁去朱家也是一年无出,就被人诟病是石女;后来孩子流了,姓朱的吃大官司蹲牢二十年,更怪香姐刑夫克子。”
“世道就是不公,男人出事儿不自查,还偏怪到女人头上。雪芙,你别管外人说什么,大姐和香姐也不会放着自家人的话不听,去听外人的闲言碎语。”
说到此,顾雪芙也知道妈妈们都是好意,透露这么多家族私密给她,也是不想她胡思乱想,妄自菲薄,宽她的心。
“只要以后你和小四好好过日子,自己开心舒畅,别人说啥都与咱家无关。”
“嗯,二嫂,我记住了。”
“这么拘谨干嘛!还是叫我孙姨也成,我和大姐他们一样,也一直把你和诗诗一样看,跟女儿似的。现在港区的第一名媛成了咱们家人,说出去都倍儿有面子。”
两人正说着,门重新被推开,进来的不是霍家姐妹,而是等了媳妇儿大半会儿的霍宙礼。
孙思淼一看,笑着离开。
霍宙礼终于能好好跟媳妇儿说话了,坐下后,顾雪芙给他倒茶,他打断了妻子的动作,轻掂起那小脸,啧声道,“怎么哭得这么厉害?她们都说什么了?”
有点兴师问罪的口气。
顾雪芙微噘嘴,拍开了大手,把茶倒好了塞上去。
“你别瞎说,大姐她们都好好,是我自己……”
她顿了下,忽觉一股感动又冲上鼻头,只得别开眼去眨眨眼。
霍宙礼可见不得媳妇眼红,伸手捧过小脸,俯身就是一吻。
“哎,你别……”
这男人好像越来越黏糊了,动不动,不看场合地就开亲,是怎么回事儿啊?
他越亲,她越禁不住酸意上涌,刚才听大姑姐和嫂嫂们的宽慰时,压下的情绪都禁不住全暴了出来。
她钻进他的脖颈间,小声,又娇气,又自我地呢喃出,“霍宙礼,我可不可以只要大姐二嫂和三姐,不要你呀!”
“不行!”霍宙礼不乐意了,怎么突然之间姐姐们就反客为主,小矫妻把他这个男主角当成附赠品了?!
她更用力钻在在他怀里嘤嘤地娇嗔,“可是姐姐和嫂子太好了,她们怎么这么好。我都有点妒嫉你了。”
霍宙礼更不乐意了。
这成什么了?他只是顺道给妻子介绍一下家人,怎么突然就有一种引狼入室,要被抛弃掉的感觉。
“她们再好,也不会有我好。”
霍宙礼有点不满,抱紧老婆开始强力宣誓所有权,吻过她眼角的湿意,嗅着甜香,又禁不住再多亲几口,直碰到小小耳贝时,顾雪芙叫痒,又笑又娇嗔着,把人推开。
也是见她笑了,他才没有再逗弄。
“蓉蓉,”男人将小矫妻揽在胸口,轻轻拍抚,像哄宝宝,耐心,语声沉浓,“你别听那两个小子瞎说,以后只要不上班,我都陪着你。你想做什么,去哪玩,只要你开心,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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