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一日的快乐跟班经历,霍宙礼果断决定继续让顾雪芙跟自己去上班。
这里有个因果。
因为昨晚回来时,陆峥和霍嵘嵘还歪在沙发上等两人。
霍嵘嵘早睡着了,也被陆峥摇醒。
不为别的,就为了跟他们的小舅舅抢老婆。
哦不,人家孩子们是这样说的,“园方给了咱们一套月票,小舅妈现在没有身份证,只要本人去就能领啦!”
霍嵘嵘发挥女孩子家的撒娇神技,耍着赖地要霍宙礼放人。
顾雪芙捂嘴在一边笑看丈夫跟两个小侄儿争风吃醋的样子,一夜好梦。
她醒过来时,睁眼就看到男人侧身支肘,定定地看着自己的样子。
好像已经看了她许久。
眼神太深,威压十足。
她只能抿抿小嘴儿,柔柔一笑,很机智地没有叫出那一声“老公”。
早上初醒时,嗓音自带一种魅力,连她自己都不好意思听。
更不想因此惊醒某头猛兽般的存在 。
“怎么了?”
她轻声问。
男人没有立即回答,大手掬起一缕发丝,在粗糙的指间打着圈儿。
半晌,才道,“老婆,今天你想跟谁走?”
这,话问得?
顾雪芙没想到大清早的,就要掉进醋桶里。
昨晚这男人也吃得很饱很满足了,怎么今天还是一副欲求不满的嫉夫状?
她以手掩唇,打了个哈欠,闭上眼不接那深眸中的燎原之色,微微低下头,拱进他怀里,小声道,“我能去哪儿啊?今天我想在屋里多休息休息。”
霍宙礼虽没得到满足答案,也被小妻子的帖帖暖了心。
但今天他还是晚起了一个钟头。
等到霍芸看时间点都超了,来敲门,才下了床。
霍宙礼跟姐姐说今天还要带着老婆去单位“玩”,霍芸心下无奈又好笑,只得提醒,“今天元元和元元妈都要来,明天周末,你必须腾出时间,带绒绒去看妈。给妈报了喜之后,再去爸那边。我已经跟黄老师都打好招呼了,她昨天说已经把饭店给定好了……”
祭祖是大事儿,霍芸早在见顾雪芙之前,就在安排计划了。
霍宙礼沉了口气,只得亲了口小妻子,独自去上班了。
看着男人离开,霍芸和顾雪芙对上眼,都不禁失笑。
之后,霍芸拿出家族老照片,给顾雪芙讲了不少成长趣事儿。
霍母在世时,最疼最担心的就是霍宙礼这个小儿子。
霍宙礼出生时,港区回归谈判在即,为了顺利过渡,霍家做了不少准备工作,计划赶不上变化快,依然出了不少事儿。
父亲是入赘霍家的穷逼艺术家,整日只会吟诗作对,拈花惹草,也帮不上母亲什么忙。不添乱,他们姐弟三个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出问题时,母亲正在月子中心待产,为了安抚民心不得不亲自出面,坐着轮椅。
纵有十多个保镖护着,人群还是冲撞到了母亲,差点受伤。
当时父亲也在现场,一冲动直把冲来的人揍倒在地,他自己的手脚骨折,打石膏吊了一两个月。成功占领了当时的头版头条,没让孕期憔悴的母亲露半点脸。
但母亲还是受了惊,剖腹产时发生羊水栓塞,好在发现得及时,抢救了回来。
同时,母子也因此耗损颇大,留下病根。
母亲身体从此一坠千里,经常大小病不断。
小小的霍宙礼在婴儿ICU保育箱里,渡过了初到人间寂寞无助又无聊的头三个月,才被迎回了霍家。
三岁之前,被大师批命很难活。
五岁之前,大小病不断。
直到陆延到港任职时,跟当时还在一婚的霍芸认识,霍芸当时把弟弟当儿子一样带着,就算嫁人了还整天操心弟弟的事情。
陆延了解到了情况后,教霍宙礼一套养身道家拳法,没想到一点点地就把身体练好了,病少了,少年的低抑郁精神状态也彻底改变了。
霍芸拿出家里的老照片,指给顾雪芙看。
顾雪芙可惊讶极了。
照片里的霍小四,瘦巴巴竹竿样儿。就像美队打激素前的弱鸡仔,完全想象不到会长成现在这般高大威猛糙汉样儿。
顾雪芙听霍芸讲霍宙礼的成长故事,听得津津有味儿,开心极了。
但霍芸没说的是,就是幼时经常生病入院,无良狗仔爱抓拍,就把霍老幺“命不久矣”的情况铺垫得太扎实了,后来霍宙礼离开港区到内地养生求学,就经常被报“死亡”消息。
霍家虽然每次都有澄清过,但时间一久,民众只记谣言不记真相的本能,就把霍宙礼这个活生生的大活人给生生整成了“媒体式死亡”。
陆峥还给大家科普,“这种现象,就是着名的曼德拉效应。就是西方媒体惯用的招术,通过新闻和媒体捏造一些消息,让人们受到集体记忆混淆的误会,从而产生一种群体性的记忆错乱,让真相被掩盖或篡改。”
当然,这只得到了霍家人们的一个大白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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