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一离开霍宙礼,她的主心骨被抽了,总有种脚不沾地的虚悬感。
回头还得面对港区那一团糟的人和事儿,就有些烦躁,避世。
霍宙礼很清楚小妻子的顾虑,人的心智力量的成长,需要时间,并不是一两个月的时间就能真正战胜自己的内心,其中必然会有反弹,重塑。
大手轻拂着小脸,压进他心怀里。
他声音沉柔道,“蓉蓉,如果觉得寂寞,可以住大姐家里。你不是跟韦金宝的小作坊约好了,要帮他做产品设计。楼上的屋子,我让大姐给你布置成工作室。”
“以后,也算是咱们的家。”
“要是你不习惯,我在小区里还有套房,可以装出来,你爱静,一个人住也行。”
听着男人体贴细致的安排,顾雪芙情绪又迅速被安抚了。
“老公,我们是不是也只剩最后两天团聚了?”
“不会,我们时间是超过2天的。”
“只是超过,你都不敢直接说有几天。”
霍宙礼决定打住这个话题,俯首咬了咬妻子的小嘴儿,哄着人上了车。
上车后,顾雪芙也顾及着还有男孩子们在,想要闭目休息,可心里的焦郁感让她静不下来,又拿出手机刷刷刷。
一边刷,她又一边跟男孩子们调侃,渐渐地也有了些笑意。
霍宙礼不时看看身边的妻子,眸色沉软。他开了条车窗缝,空调调高了一度。
大道上浓荫遮蔽,晚霞如画。
他又调了套节奏舒缓的轻音乐。
到了酒店后,众人各回各的房间。
霍宙礼拿了妻子的换洗衣物,先把人送进了浴室后,就到阳台外去拨了几个电话。
其中一个,打给了已经许久未联系的沈医生。
“正好我在这边参加一个会诊,可以约个时间一起吃个饭,聊聊。”
“那就麻烦您了。”
“霍工,别这么客气。啊,还要恭喜你,新婚快乐。”
“谢谢。”
约好了沈医生,霍宙礼又给家里人去了电话,做了不少安排。
大概半个钟头后,顾雪芙带着一身香气出来,穿着一套枣红的两件式睡衣,长发还裹在白色大毛巾里。
看到正在收拾东西的高大身影时,她心里涌起熟悉的暖甜,但又勾起一缕即将离别的忧虑不舍,有些落落地坐下后,无声地看着忙碌的男人。
他在收拾她的行李箱,把之前洗好晾干的衣服叠好。
他的收纳能力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之前两人聊天时,她知道那是他曾经行军时养成的军旅习惯。
听说当兵的内务习惯非常好。
但怎么听说,也不如亲眼所见来得惊讶。
刚开始以为他有家务癖,现在知道了,理解了,更深刻了,放不开了。
“老公……”
霍宙礼其实一半心都落在妻子身上了,听到熟悉的娇唤,从语气语调上,他已经本能地反应出她所处的状态,所需要的情绪了。
他迅速将收拾工作告一段落,关上了箱子,妥妥地推到门外靠墙立好。
回来时,就把卧室门关上了。
坐上床,一把将女人搂进怀里,垂首吻了吻她已经有些湿凉的鬓角。
“先把头发吹干。”
“嘻~~~”
“笑什么?”
“你真的很像……”
“不准说我像你爸。”
顾雪芙真被逗乐了。
她不是笑点这么低的人,只是跟霍宙礼,和霍家人处久了,唇角总会不自觉地扬起。
她腻进他怀里,仰首,看着他已经冒出青青点点的方正下巴,伸出食指,点点,戳戳。
“别动。”
“继续说,我像什么?”
顾雪芙抿唇笑,其实顾博文根本不是什么和蔼好爸爸,从来也没给她们姐妹叠过一件衣服。说像爸爸,反而像在侮辱他呢。
她不答反问,“宙礼,你想要个男宝,还是女宝啊?”
霍宙礼吹头发的手顿了下,眸色都煨了分明显的温软。
嗓音沉下,“女宝。”
“哦,真没意思,你们男人就是异性相吸吧!到时候生个娇气包出来,跟我争宠,我才不要。”
霍宙礼好笑地捏了捏那水嫩的小脸,“都多大人了,还跟孩子吃醋。”
顾雪芙侃回去,“哟哟,你不都奔四了,还不一样跟个十几岁大智商的孩子吃醋嘛!”
“霍氏蓉蓉,你这样揭老公的伤疤,不合适。”
“哦,那要怎样才合适?”
说着,她突然伸长小脖子,亲了口他的下巴。
“这样吗?”
他动作顿了一大下,垂眸,沉柔的眸底似乎迸出一丝警告的危险之光。
她笑得更坏,像只小狐狸,沐浴后的杏眼水润,眼尾还带着一抹湿意的软红,媚媚的撩人。
故意又亲一下。
“这样,合适不?”
“咳,还可以,再深入点。”
香香的软红,轻轻点缀在方正的下巴上,慢慢上行,攻略这一方天地凛,将山推倒,化入软香淌流之中,难销这蜜意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