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循王叔子干的安排,四大诸侯代表使团需跟在朝歌满朝文武百官队伍身后,参加此次娲皇盛会。
而有此殊荣,能够排在使团最前方的使团,自然是东齐淮州。
东伯侯姜桓楚之女贵为当今大商王后,虽十余载无子嗣诞生,但夫妻二人琴瑟和鸣恩爱不减。
如此一来,姜桓楚与大商王族之间,并不仅仅只有那生分僵硬的上下级关系,更多了一层亲戚成分的保障。
用一句俗话形容那就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
此番被排在当头位置,其余众人也是心悦臣服。
之后,便是南楚江州代表使团。
南楚江州面拥长江背靠南海,物产丰富不说,更是凭借水利之便商船往来与鲛人贸易,那些潜藏深海非人力能够探寻的珍珠珊瑚,在这里那是数不胜数。
每年上贡而来在内陆难得一见的海河两鲜自是不提,就说那通体晶莹剔透圆润无暇,触之则如少女肌肤般滑嫩,光晕朦胧变化莫测,形体灵动呵气结雾的珍珠便不知是多少王公贵族的心头所好。
俗话说,女为悦己者容。
可,男为悦己者穷。
要不是自己老婆实在败家,架不住与闺蜜团的相互种草私下攀比,身为堂堂下大夫的费仲尤浑,又何至于被逼的,干起敲诈勒索,挣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外快呢。
所以,与朝歌王公贵族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南楚江州被排在了第二位。
而与大商王族有着极其微妙关系,双方都在竭力掩盖或者说遗忘一些前尘旧事,可一切又似乎尽在不言中的西秦雍州被排在了第三位。
剩下最后一位,辖境之内土地贫瘠,但却盛产盐铁矿藏而富甲天下,颇似后世财大气粗穷奢极欲的中东土豪的北恒幽州被排在末尾。
前边是一眼望不到头的文武百官的队伍,身后是垫底的北恒幽州使团。
费仲尤浑被排除在外,正在带兵巡逻朝歌,维护盛会治安。
王叔子干与武成王黄飞虎,则是陪伴在帝辛子受左右,一同游览湖心亭。
而太史监监正杨任与那几只居心叵测的老狐狸正狂拍马屁。
现在能够认出自己身份的几个人,悉数不在眼前。
自娲皇盛会开始,便一直默不作声当起小透明的姬旦,看着缓缓向前的大部队,心思逐渐活泛起来,悄悄问向身边武吉:“都准备好了吗?”
“公子放心。”武吉一边低声回应姬旦,一边将手伸到后背准备发号施令:“挑选出来的这个几人绝对忠心可靠!”
“那行,接下来见机行事,事成之后论功行赏!”
随着姬旦的一声令下,就看使团当中一位观礼使者突然转过身来,朝身后一脸无辜的北恒幽州使者脸上就是一记耳光,嘴里更是骂骂咧咧:“你他妈瞎啊,踩着老子的鞋了!”
冷不丁挨了一记耳光的北恒幽州使者似是不敢相信,在如此重要的场合之下,居然有人胆儿肥到居然敢公然动手打人!
直到腮帮之上传来那火辣辣的痛楚,终于从震惊当中反应过来的他,一把扑上前去攥住眼前故意挑事的西秦雍州使者:“我看你他妈才是真的瞎,这中间隔着快六尺的距离,怎么去踩你的鞋!”
殊不知,如此一来正中下怀。
“还他妈嘴硬是吧!”西秦雍州使者一把推开眼前此人,指着自己脚上的长靴:“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是不是你踩的!”
“嘿呀!”北恒幽州使者下意识看向西秦雍州使者脚上那崭新的长靴,鞋背上边别说是一个显眼的脚印,就连一颗微小颗尘土都看不到,顿时火冒三丈的他撸起袖子:“我操你······”
最后一个字还未说出口,就听身后有一道声音响起:“放肆!”
已经准备好好教训一下这小子的使者,被这一声直接喊停。
平白无故遭此陷害,身边之人还不帮自己说话,北恒幽州使者那一双虎目当中满是泪光闪烁,转过头来用胳膊擦掉溢出眼眶的委屈,心有不甘的低声辩驳道:“公子,明明是他无事生非!”
“够了!”说话之人正是当今北伯侯崇侯虎之子崇侯应彪:“人家说你踩了那就是踩了,堂堂以仁治天下的西伯侯姬昌,麾下使团岂会是那颠倒黑白血口喷人的狡诈恶徒?”
“谁叫你自己走路不长眼?”说着一指自己麾下受尽委屈的使者:“去,给人家道歉!”
而那北恒幽州使者也绝非憨傻之辈,听出自家公子话里有话,尽扫之前委屈之情,当即也是咧嘴一笑:“我信得过堂堂西伯侯姬昌这块金字招牌,你说我踩了,那我就认了。”说着走上前去深深弯腰道歉:“对不起,是我走路不长眼,耽误您脚落地了!”
“娘的,我这剧本都给你写好了!”姬旦竖起耳朵听着身后,明显在含沙射影指桑骂槐的崇侯应彪:“结果,你不按套路出牌?”
当即又朝武吉使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
就在北恒幽州使者道歉之际,又有几位西秦雍州使者围了上来。
表情是一个比一个嚣张跋扈,态度是一个比一个蛮不讲理。
“哎我说,你他妈算什么东西啊!”
“道个歉就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