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母乐呵呵地说:“是鱼汤,刚好你来了,就吃完再回去吧!”
再说被支走的张氏,拎着棍子来到鸡栏前,哪里有什么黄鼠狼的踪影,倒是看到几只老鼠正趴在槽子上,啃食里面的冰块,可能是渴了吧!
想到菜窖里被老鼠啃食过的白菜和萝卜,张氏就气得牙痒痒,拿起棍子就进了鸡栏,霹雳啪啦一顿抡,但也只打死一只,其余几只都跑了。
不过,也算出了口恶气,这才转身回屋。
“家瑞回来了,铺子里忙不?”陈父听到动静,也抱着盼妹来到外屋。
“你咋还把孩子抱出来了?着凉咋办?快抱回去。”
还没等陈家瑞说话,就被母亲抢先了一步。
“我们盼妹才没那么娇气呢!是不是大孙子。”陈父满眼宠溺地和小孙子顶了个牛,小家伙立马咧嘴笑了起来。
“盼妹好像又长了不少,来,让二叔抱抱。”陈家瑞笑着对父亲怀里的小家伙说道,同时伸出手去接他。小家伙也不认生,挥舞着两只小胳膊就往这边够。
陈母看着这一幕,内心不禁感叹道:这就是血脉亲情的力量,即使叔侄二人几个月没见,依然不觉陌生。
就在这时,张氏也推门进了屋,嘴里还嘟囔着,“娘,哪有黄鼠狼啊!老鼠倒是让我打死一只。”
陈家瑞刚准备抱着小侄儿进屋,免得冻到孩子,结果盼妹看到娘亲的身影,立马兴奋地挥舞着小手,“啊啊啊”的喊了起来。
张氏走到近前,拿过一个煮鸡蛋,放到盼妹手中,柔声说道:“你先随二叔进屋,娘亲做完饭再陪你玩,好不好?”
不知道是煮鸡蛋的魅力太大,还是小家伙听懂了娘亲的话,真的没有再挣扎,抱着鸡蛋,就随二叔进了里屋。
“爹,大哥去哪了?”陈家瑞走进房间,环顾四周,却没有看到大哥的身影,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
“你大哥前两天在山上发现了一棵黄杨木,今天去放树了。”陈父坐在炕上,一边抽烟,一边回答道。
其实,陈父原本也想跟着大儿子一起去山上,但陈家兴觉得父亲年纪大了,坚持不让他上山,陈父只好作罢。
“哦!难怪我没看到他的人影呢。”陈家瑞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然后把盼妹高高举起,一上一下地逗弄着她。盼妹被逗得开心极了,发出“咯咯”的笑声。
与此同时,厨房里传来阵阵香气。婆媳二人忙碌地准备着饭菜,鱼汤已经出锅,还炒了一盘鸡蛋,热气腾腾的饭菜让人垂涎欲滴。
就在这时,陈家兴也赶着牛车回来了,上面还放着两棵树干。
当他看到大门口停着的驴车时,脸上立刻露出欣喜的笑容。在他们家的亲戚中,只有两个弟弟有驴车,他一眼就猜到是某个弟弟回来了。兴冲冲地赶着牛车就进了院子。
陈家瑞听到院子里的动静,也走出来帮大哥卸东西。
“二弟是你回来了呀!我还以为是小弟呢!”
也不怪陈家兴如此想,毕竟小弟家有不少下人,又有账房先生,就算他不在也没关系,而二弟这边,却只有他一人看铺子。
“嗯!送我老丈人夫妇回村,顺便过来看看爹娘,大哥,这棵似乎不是黄杨木吧!”
陈家瑞点头说道,就要上前帮忙卸车,当看到两棵不同颜色的树干时,不禁心生疑惑。
“我发现其纹理很漂亮,用来做雕刻应该也不错,就砍了棵回来,至于什么品种,我还真不知道。”陈家兴瞥了眼那棵树干,解释道。
兄弟俩卸完车,便回了屋子,刚好饭菜也一一端上了桌,望着热气腾腾的饭菜,陈家兴的肚子立马唱起了“空城计”。
而李家这边,老两口看着失魂落魄的儿子,心中特别不是滋味。
“老大,娘给你做了碗疙瘩汤,你多少吃点,老不吃饭怎么能行。”
李浩一脸颓废地摇了摇头,“娘,我真的吃不下,您说我对她还不够好吗?”
李母心疼地摸了摸儿子的头,“不怪你,是她不懂得珍惜。”
李浩皱起眉头,“可是,我已经很努力地对她好了,为什么她还是不满意呢?”
李父狠狠地敲了下手中的烟袋锅,冷哼一声,“你对狗蛋他娘好不好,大家有目共睹,是她不懂得珍惜,这事不怪你,你无需自责。”
这些年,大儿子对媳妇咋样,他这个当爹的都看在眼里,不说千依百顺,也差不多,家里有什么好的吃食,一律紧着她们母子三人吃。
他们家的情况,本就普普通通,虽然农闲时节,儿子也有去镇上找活干,但因为家中人口多,一年到头,也攒不了二两银子。
尽管如此,儿子还是尽量满足媳妇的需求,他就想不明白了,田氏还有啥不满足的。
难道离开儿子,就保证能嫁个有钱人,过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
“儿子,她不是嫌咱穷吗?那你就争点气,努力赚钱,把日子过起来,到时,看她后不后悔。”
李母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让儿子振作起来,这是她目前能想到,唯一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