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沈娇娇高兴地抬起头,想要看义兄的脸。
得知慕容紫还活着的那一刻,她心头悬着的巨石总算落了下来。
孟珲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他松开怀中女子,与之对视。
见义兄表情淡然,眼底还透着一丝不满,似乎对她的怀疑感到不悦。
沈娇娇信了,面上扬起灿烂笑颜。
“真好!慕容紫还活着,这真是太好了!”
孟珲将她的喜悦看在眼里,面不改色地转开话题。
“为了防止庆王的人追查到慕容紫,我让他们将痕迹处理了。眼下谁也不知道慕容紫在哪里,这对他应当是最好的。”
她用力点头,对义兄的话深信不疑,“是了,不能让庆王发现他,他说过厌倦了这样的生活,想要离开庆王,去过自己的日子。”
孟珲没说话,端起桌上的茶盏,轻抿一口,避开沈娇娇的目光。
沈娇娇‘呀’了一声,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慕容紫还身中剧毒……”
“不必担心,他既然起了离开的念头,定然是有法子的。”
“也对。”她懵懂地点头。
直觉告诉她,义兄说的是对的。
慕容紫想要逃离庆王,那必然是有解毒的法子,不然任凭他逃到天涯海角,也依旧会被毒药所牵制。
孟珲见她信了自己,再一次转移话题。
“庆王目前情况似乎不大好。”
听到‘不大好’三个字,沈娇娇眼睛都亮了,哪还记得什么慕容紫?
若是可以,她恨不能亲手杀了庆王!
“庆王怎么了?怎么不好了?是不是慕容紫给他下的毒药起效了?难道他毒发身亡了?”
一连串的问题从她口中冒出。
见她被庆王彻底引开注意力,孟珲暗暗松了一口气,回答道:“林府戒备森严,我探听不到消息,但临安城有头有脸的大夫都被请过去了。”
“有头有脸?那钱老……”
“庆王的人也想请钱老,好在我安排了人手在他身边,没让庆王得手。”
“钱老没受伤吧?”
“没有,他一切安好,我将他安置在青晖院了。”
“钱老是神医,庆王的人不见得会放弃……”她咬紧下唇,面上露出担忧的神色。
若是对方以庆王的名义强行来请,孟府如何阻拦?
“别担心,钱老今夜就动身去北境了。”孟珲揉了揉她的脑袋,宽慰她,“北境情况复杂,庆王的人不可能冒着瘟疫的风险,去大海捞针。”
沈娇娇闻弦歌而知雅意,立即听懂了义兄话里的意思。
“你是说钱老改良出药方了?!”
孟珲点点头,“自然。”
“太好了!”
想到远在京城、染上瘟疫的莫乾,她面上顿时笑开了花。
莫叔有救了!
眼下只盼沈家军尽快联系上莫叔!
孟珲不知她心里惦记着莫乾,还以为她在替天下苍生而高兴,也忍不住勾起唇角,露出一抹笑。
“是啊,太好了。”
沈娇娇满眼欢喜,抬眸看向义兄。
义兄一来,她那些烦心事就一件件被解决,来的全是好消息。
看来宁姑姑说得也不对,义兄还是顶有用的。
想到这里,她主动提起茶壶,要替孟珲斟茶。
“义兄喝茶。”
孟珲见她献殷勤,也顺着她,将茶盏往前递过去。
等她斟好茶,孟珲捏着茶盏又抿了一口,这才开口。
“娇娇,庆王的人很快就会知道钱老在孟府,到时一定会派人来孟府查探。”
“嗯嗯。”她挺直腰背,摆出愿闻其详的架势。
孟珲放下茶盏,认真看着她。
“为了掩护钱老去北境,这段时间我们必须假装钱老还在孟府。届时庆王的探子一定会蠢蠢欲动。
“庆王能掳你一次,就能掳你第二次,我希望你搬来青晖院。青晖院的小厮会武,能更好地照看你。”
听见这话,沈娇娇瞪圆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一个成了亲的人,怎能住到义兄的院子?
更别说两人毫无血缘关系了。
若传出去,世人的唾沫星子能将她淹死!
“不……”
拒绝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孟珲打断。
“我会跟老爹说明此事,你不必担忧。”
沈娇娇用力摇头,“我不要。”
“听话,搬到青晖院去,我向你保证,绝不会碰你一根手指头。”说着,男人俯身搂住她,薄唇贴在她耳边,声音极轻,“娇娇,我不能再失去你一次了。”
她怔了怔,停下挣扎的动作。
孟珲用力抱着她,似乎要将她融进骨血里,声音低沉而沙哑。
“娇娇,听话。”
“我……”她嘴巴微张,想说这是两码事,却迟迟未能将话说出口。
她拒绝不了这个她欢喜的男人。
氛围因她的欲言又止而变得古怪,一股难言的沉默笼罩了两人。
恰在此时,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