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个暗恋者,君修臣不敢奢侈太多。
他的暗恋开始回响了,这就够了。
“还要吃饭吗?叔叔。”阮倾城拿着饭勺子故意逗弄他。
君修臣黑着脸说:“过来,给叔叔喂早餐。”
两人默默对望一眼,像是发现了什么新的游戏方式,都心照不宣地露出了微妙的笑容。
“行吧,我给叔叔喂饭。”
君修臣自觉地靠在床头,摆出一副受伤深重没有力气的虚弱模样。
阮倾城笑话他:“演戏也要有个度,程爷之前隔三差五地咳血晕倒,都没你这么虚弱。”
君修臣不自然地动了动身子,换了一个相对舒服的姿势,深情地凝视着阮倾城,坦然道:“我就是想让你对我亲近一点,占点便宜。”
这话阮倾城听着就舒服多了。
“今天这便宜,我给你占了。”
阮倾城坐在床边给他喂粥。
淑婶今天熬的粥比较稀,君修臣一口一勺,吃完就目光灼热地盯着阮倾城的手跟脸。
阮倾城脸皮再厚,也有些招架不住。
“看电视吗?”她主动转移话题。
君修臣:“看你就行了。”
“骚话连篇。”阮倾城又往君修臣嘴里塞了口粥,转身抓起遥控器打开电视。
电视直接进入国际新闻频道,殷婷夫人的脸从屏幕上一晃而过,很快就换成了战地记者站在战后灾区汇报战况的画面。
Z国国内局势还算稳定,人民生活安居乐业,而中部国际局势却非常动荡,隔三差五就能看到战斗的场面。
战地记者身后有很多人,那是正在转移伤患的战地医生跟护士。
阮倾城感慨道:“和平还真是个任重道远的话题。”
君修臣瞥了眼电视,注意到从视频后面一闪而过的身影,他说:“刚从记者身后跑过去的医生,是司灵。”
阮倾城赶紧抬头望去,但报道已经转换到了灾区另一片学校。
“司灵怎么跑去当战地医生了?”
君修臣说:“多做善事,为人积福吧。”
为人积福?
“是为她的家人积福?还是朋友?”留在岛上的质子,都是来自世界各国的世家子弟。
司灵的身世相比也不简单。
阮倾城好奇地问道:“她找到家人了吗?”
君修臣摇头,“没有。”
见阮倾城对岛上孩子们的情况很感兴趣,他主动提到:“9年前,我们联手杀死了岛主,夺回自由后,一批人选择洗去记忆,以普通人的身份回归社会。”
“也有一批人像我一样回到了自己的家族。”
“司灵情况比较特殊,她没有洗去记忆,但也没有回归家族,她成了常驻隐岛上的守岛人。”
“守岛人?”阮倾城有些茫然,她问:“隐岛上现在还有人?”
“当然,我们只是推翻了上一任岛主的统治,但我们这群保留记忆的孩子,早就将隐岛当成了我们真正的家。”
“你、我、司灵、司渝...甚至是殷迟遇,我们都将隐岛当做一个大家庭。”
阮倾城能理解这种心情。
他们都是被家族抛弃的弃子。
在岛上被当做质子的这些年,他们虽然遭受过折磨跟欺辱,但他们也在那里感受到了兄弟姐妹间才会有的温情。
他们早就是一个大家庭了。
“你听说过隐盟吗?”君修臣又提到了一个新的词汇。
阮倾城当了9年普通人,她从没听过隐盟这个组织。
但她很聪明,猜到了隐盟是个什么性质的组织,“你们将你们所在的这个大家庭,称之为隐盟?”
“不是你们,是我们。”君修臣深深地看了眼阮倾城,他说:“轻轻,你也是我们中的一员。”
阮倾城垂眸不语。
她失去了记忆。
她相信君修臣说的都是真的,也确信自己就是梨诺。
可她始终无法跟君修臣感同身受。
听君修臣讲这些事,她心如止水,就像是在听一群陌生人的故事。
哪怕那群陌生人,曾是她拿命相护的师弟师妹。
“抱歉,我都不记得了。”阮倾城感到抱歉,也感到无奈。
“你不必抱歉,这并不是你的错。”君修臣从来没有埋怨过阮倾城洗掉记忆这件事。
“有件事,我想你有必要了解一下。”君修臣语气突然变得郑重起来。
阮倾城也正色起来,严肃地点点头,“你说,我听着。”
君修臣说:“隐盟目前共有120个成员,这些人都以或真或假的身份,融入进了世界各国的各个领域。”
“隐盟有六大门主,我、殷迟遇、司灵、司影、晏黎,以及晏霆。我们分别掌管着商门、红门、生门、乐门、器门、以及网门。”
按照君修臣的说法,商门对应的是全球金融,红门对应的是世界政局,生门对应的是国际医学,乐门是世界文学跟影视,器门代表武器军事,网门则是世界情报局。
一个隐盟组织,在这六大领域都有一个举足轻重的大佬。
“每个门主下面,还有近二十名隐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