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针扎在X穴上,会让人窒息而死,不过我用了点巧劲,不会让她死得太快,她会感受到强烈的痛苦,再一点一点地死去。但如果能及时地用对方法取出,或许还有机会救回来。不过,不懂的人,乱拔针的话,恐怕会死得更快。”小陈公公倒没有隐瞒,“所以我不怕她跑,不怕她拔针。”
他嘲笑道;“她跑了出去,大概自己把针拔了,真蠢,死了还帮我掩盖罪证,哈哈哈哈……”
游小浮闭上了眼。
然后她睁开眼睛,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拒绝了惊红的搀扶,走到小陈公公面前。
小陈公公刚昂起脸,游小浮就一巴掌扇了过去,力道大得他脸上的肉都跟着抖三抖。
“我问你,除了你们的目标,其他人是不是很难知道你们能拿珍稀药的事?”她问。
小陈公公不知是被打傻了还是不服,一时没有吭声。
“啪——”游小浮直接又一巴掌过去:“说,不说话,我把你舌头拔了。”
她很没有耐心,两秒等不到他吭声,就抓起旁边用来处理药材的一把刀子,发了狂般就要去戳他的嘴巴。
小陈公公被她疯狂的模样吓到,本能地快速开口:“不、不知道,我们都很小心,这事要是被没有干系的人知道了,对我们也很麻烦,所以我才要灭口——啊——”
游小浮的刀子到底没有收住,狠狠地朝着小陈公公的肩膀扎了下去。
她觉得不够,拔起来又朝着他的手臂扎下去——
好像这些日子里,对她承受的苦难,对命运的不公,对自己无能的愤恨,对失去朋友的痛苦……一切的一切都在此时爆发出来,她眼眶发红,如一头失了理智的小狼崽子,发泄也好,报仇也好,就想死死咬住敌人。
游小浮一连在小陈公公身上戳了几个洞,才被反应过来的惊红拉住,在惊红的示意下,两名侍卫赶紧将小陈公公拉开。
“姑娘!姑娘!!”惊红又抱又抓着游小浮,不停地呼唤着她,“你不是说了,他不能死,这件事可能没那么简单,他还有用,他不能死。你交代过奴婢要提醒你的,姑娘,你醒醒!”
游小浮眼睛一直紧盯着小陈公公,被拉开了,她的视线也锁定着他,她一直都憋着气,惊红不停地在她耳旁劝说,那口气终于被她放了出来。
她开始用力地呼吸,大口大口地呼吸,在惊红不停地揉顺下,她慢慢地放慢呼吸,调到一个相对能承受的呼吸速度,她疲惫地再次闭了闭眼。
重新睁开时,她冷静许多,声音虚弱地问:“死了吗?”
惊红朝小陈公公看去,侍卫正在检查他的情况,很快汇报。
人没事,游小浮还是有一点理智的,尽量往不是重点部位去扎。
“尘大夫一会会过来给你看诊,到时候再让尘大夫给他治治,保管他死不了。”惊红宽慰着。
游小浮点点头,她一眼都没再往小陈公公那看,她怕看了就又失控了。
她让惊红扶她出去,到外头院子吹吹风。
游小浮在冷风中,脑子变得清醒些:“小瓶子呢?”
——
褚时烨暂时稳定住了端了春香园后一度乱糟糟的局面,就做点开心的事让自己放松放松。
两名春香园的打手,被扒光了,就剩个兜挡住碍眼的部位,然后绑在刑架上。
如果游小浮在这,就能认出,这是她进春香园第一天,试图糟践她的那两名打手。
褚时烨端起茶杯,端雅地品着上好茶叶的芳香:“那只手碰的?剁了吧。”
所谓的剁,不是一下子把那只手剁了,是每次只切一点。
技术好的,可以保证不死,还能切出拼图的数量来。
两名打手的嘴巴被堵着,吵不着褚时烨,可血腥味还是蔓延在这密闭的刑室里。
一边是残酷的刑法,痛苦狰狞的犯人,一边是矜贵雅尚的贵人,衣角都不染尘埃。
褚时烨如在自己书房批阅了众多奏章后,难得的休息,忽想到什么,还问身旁的人:“游小浮那边如何了?”
身旁的人弯下腰,在褚时烨耳畔低语了几句。
褚时烨听了,轻扬嘴角:“这先放放,孤去看看她。”
——
“小瓶子呢?”游小浮问。
惊红回道:“放心吧,我让人看着呢,他没事。”
那天晚上,游小浮独自来小药堂“赴约”,当时给她开门的就是小瓶子,这小太监长得秀气,却凶巴巴地要赶她走。
已知小药堂有问题,那巴不得她赶紧远离不要来的小瓶子,应该就是想救她一命,所以她被带到春香园后,就和暗地里保护她的高禄联系,让他帮忙给惊红传话,保护好小药堂叫小瓶子的小太监。
同时,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劝说小瓶子帮忙做证人。
结果小瓶子反倒给了他偷偷记录的真正的账本。
真是好大一个惊喜。
“这小子人挺机灵的,重要的是心地也好,小药堂可以说已经被陈管事和那个小陈公公掌控,其他小太监要么不敢反抗,要么就加入,只有他还能保持本心并留存证据,属实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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