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黑乎乎一片的游小浮是真的很无语!
褚时烨还找来了条黑布来,绑在她的眼睛上,让她当个“瞎子”,完全看不到了。
还好,褚时疏没再倔强地待下去,告诫地跟褚时烨说了声“时间不等人”,就出去了……否则,她都不知道她的耳朵是不是也要被塞起来!
感觉到褚时疏已经走了,自觉没事的游小浮就想将眼睛上的黑布取下来。
可褚时烨竟抓住了她的手不让她乱动。
游小浮想了两秒,就垂下了手,乖乖地坐着没动,也没想去取黑布条。
她察觉褚时烨离开了,但没多久又回来了,捧起她受伤的手臂,小心仔细地给她清理伤口,在她忍着疼痛的时候,对方明显有所停顿,然后又放轻了些力道。
但游小浮怕疼啊,这一刀划得不轻,特别是上药时,那药涂上去,刺激着伤口,她都倒抽了口气,她就想着说说话来转移话题。
“褚时烨!”
她唤他。
没有人应声。
她抿了下唇,直接道:“褚时烨,你是不是知道了我是谁?”
跟前的人明显停了下来,可也只是停了一小会,就继续“若无其事”地给她处理伤口,仿佛没听到她说的话。
游小浮一直等不到他应声,心里也有点恼,她一边暗搓搓地准备着,一边继续喊他;“褚时烨,你知道我是谁了是不是……唔!”
他竟然再次捂住了她的嘴!
她手中多了根针,针后缠着很难察觉的细线,她在尘年那里学的,后又被风镜花严格调教了一段时间的暗器,虽不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但应该也算不上很差。
她手指一弹,那根同样很细很细的银针就扎进了黑布条上,她暗暗控制着绑着银针的细线,一个用力,扯动黑布条从眼前滑落——
在黑布条掉落的同一瞬间,她半隔着黑布条,看到褚时烨正好倾身过来,隔着他捂着她嘴的手,亲在了手背上。
黑布条从两人的眼前慢慢飘落,直到彼此的视线中,再没有任何阻隔。
她怔怔地看着他,他也定定地看着他,离得那么近,彼此的视线里都只有对方,再也容不下其他。
好一会,游小浮脑子回复过来,眨了眨眼睛,随即视线下移。
这算是趁机亲她吗?
也不算,他亲的是自己的手背!
褚时烨什么时候成胆小鬼了?
她抬起头来,重新看向他的眼睛。
可是偷偷“做坏事”被发现的褚时烨看上去却十分淡定,当然,他以前最厉害的就是喜怒不形于色,本就很难从他的面上看出他内心的情绪。
他只是慢慢地退离,之后蹲下身,接着处理她手臂上的伤口,仍旧一句话都没有说。
游小浮:“……”
之前搞血腥、搞疯批,现在又开始搞自闭,搞哑巴了?
这时伤口的处理也接近了尾声,褚时烨拿出细柔干净的白布条给她的伤口包扎上。
完了后,他将食盒提了过来,放到游小浮脚边。
游小浮低头看了看食盒,再抬头时,褚时烨不见了!!!
她连忙站了起来,转了一圈都没看到他,她连忙又跑到那个石洞隔间里查看,仍旧没看到他。
人呢?怎么会突然就不见了?
再仔细看这个壹号房,这里头的墙壁都是大石头,表面凹凸不平的,再看头顶。
顶板颇高,还“坑坑洼洼”,有好几个看不清的凹口,因为监房本就昏暗,让这些凹口像一个个黑漆漆的小黑洞,要是隐匿身形厉害地躲在这上头,还真不好找到。
她没有内力,不会什么轻功,没办法飞上去瞧。
她一时心情复杂,也不知是该恼还是该觉得好笑,然而还没完呢,等她躁躁地回到床边,眼睛一瞥,发现那具刺客的尸体也不见了!
她再次横扫整个壹号房监房,结果当然是什么都没有了!
但她严重怀疑,这个监房里,不知道藏了几个人呢!
暗卫之类的吗?
游小浮撇了撇嘴,重新在床边坐下。
喊估计是喊不下来人了,不管是褚时烨还是其他,且估计以褚时烨现在的“精神状况”,真有暗卫什么的,怕是也不敢随便出现在她面前。
她看着旁边放着的食盒。
她原本对这个食盒看不太爽的,大概是送食盒的那个女狱卒,让她打心里不舒服吧?
不过现在嘛……
她打开了食盒,就这动作,用的也是没受伤的手,但她还是做出了伤口扯到的疼痛表情。
她看了眼食盒里面,发现里面的饭菜都不错,两素两荤还有一小盅汤,外加一碗精米做的饭。
虽然她没吃到监狱食监里的饭,可她还是有眼睛看的,当时她盛的那个饭,都不能算是饭了,也不知道是用什么糟糕的米做的,说是饭,跟稀饭也差不多了。
但她当时也没觉得不对,因为这个世界粮食产量本就少,外头的百姓尚且吃不饱饭,更何况监狱里的呢,要不是这所监狱的犯人都不简单,估计连这样的“糙饭”都吃不上。
可这人比人当真是气死人,人家褚时烨吃的还是精米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