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别的,就凭这一点,桂木幸子对母亲,对母亲的结婚对象,有着多年积累下来的满腔恨意,那也很正常。
桂木幸子其实是一个外表活泼可爱,内里被多年仇恨扭曲的怪物。
当桂木幸子在联谊会上,发现她遇上了母亲结婚对象的儿子辻村贵善以后,就去接近辻村贵善,去了解辻村贵善,去了解辻村贵善的父亲,去了解辻村贵善的后母,去了解辻村贵善的家庭。
桂木幸子一开始应该并没有想杀,恐怕只是想祸害辻村贵善一辈子。
把对母亲的恨,把对母亲结婚对象的恨,都转嫁到辻村贵善身上。
只是随着了解的多了,在巧合之下,发现有机会杀了母亲结婚对象辻村勲,甚至有机会杀了他一家的时候,也就有了动手杀人的念头。
在长久的计划以后,最终动手了,也顺利的逃走了,并把烂摊子扔给母亲。
虽然没有相认,但通过辻村一家的死,相信辻村公江夫人已经都知道了。
她的沉默,不是在包庇已经远走高飞的女儿,是在包庇她自个儿。
只要一切都在台下,那么她还是上流社会中的一员,外交官辻村勲的遗孀。
这就是真相,至于证据,人都跑了,侦探实在是管不了了,知道真相就足够了。
再说了,犯人最终是不是会受到惩罚,轮不到他们这些个小侦探说了算,他们最多只能帮助警方抓人。
再往后,就算是他老子,大阪府警察本部长服部平藏,也只能坐看裁判廷的审理,看检察官与辩护律师的对决结果。
最多是调动警察追查更多证据交上去,敢动用权力影响判决,敢越这雷池一步,就等着坐牢吧!
……
另一边。
目暮警部接到松本管理官的电话,赶回警视厅去开会。
松本管理官在门口等着,一边走一边快速介绍惊动了哪些大人物。
目暮警部听得冒汗,“管理官,这让我说什么啊?”
“就是问,你是不是确定桂木幸子是凶手,你就当是一场听证会。”
“应该是的,但没有证据。”目暮警部松了口气,“那这是准备让她的飞机回来?”
松本管理官严肃的小声说道:“有个事情你还不知道,你就当是以后查出来的。”
“是,我明白。”目暮警部严肃的点头。
松本管理官低语,“辻村公江夫人的前夫叫山城健二,二十多年前也是外交官。”
“二十年前山城健二因为贪了钱,最后被判渎职罪入狱。”
“十五年前,他病死在牢里。”
目暮警部琢磨,“难道这与辻村家有关?公江夫人嫁过去是查案,然后一直等女儿毕业了,远走高飞了,然后杀了丈夫一家?”
松本管理官努力压低声音,“就是因为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所以才找你来询问,想要知道有没有关联。”
“目暮你听好了,这也是白马警视总监让我告诉你的。”
“上面关注的重点不是辻村一家的死,上面关注的重点是辻村勲与他父亲辻村利光,当年是不是对山城健二做了什么!”
目暮警部愣了,“为什么?”
松本管理官轻轻的说道:“如果是,这就是大丑闻,想想辻村勲这些年国外,衣冠楚楚的与各国政要交际,如果他是个恶人,这后果,已经没办法想象了。”
“原来、原来如此。”目暮警部也冒汗了。
松本管理官叮嘱,“总之目暮你待会儿实话实说,知道什么就说什么,不要含混不清,胡乱带偏方向,反而让人拿不定主意。”
目暮警部擦汗,“我明白,要不是您告诉我,我都不知道这事情。”
松本管理官忍不住瞪眼,“我什么也没说。”
目暮警部连忙说道:“对,我什么也没听到。”
……
另一边。
服部平次吃过晚餐以后就走了,趁着有时间,去乘新干线回家。
毛利兰怕他不认识路,还特意送他去米花站坐电车。
工藤新一担心他乱说话,全程跟随。
服部平次打趣,这是为了零花钱而努力工作啊。
工藤新一就当没听到,毛利兰也当没听到。
等送走了服部平次,毛利兰才在回家的路上,装不经意的叮嘱江户川柯南,对于工藤新一,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工藤新一一一答应下来,反正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他都知道。
……
另一边。
目暮警部被盘问了一个多小时,出来以后已经是深夜了。
感觉口干舌燥,有些脱水。
去自动贩卖机处,连买了几罐咖啡灌下去,才感觉好一些。
目暮警部坐下休息,等着接通知,也就是对外统一口径。
不管真相怎么样,凶手是谁,先把案子的风向定下来,不能牵扯太多。
以后该怎么查继续怎么查,有了真凭实据,再说后话。
如果一直拿不到铁证,没办法确认凶手到底是谁,那就按现在的风向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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