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无比振奋:
【woc!】
【wocccc!】
【瓜来!】
【相当于这是锤死了?】
【好耶!再不用看这个绿茶了!】
【诶嘿嘿,我算什么档次,能亲眼看到这种谈判场面】
【盛总!*&%#嘶哈嘶哈!帅得我腿软(色色/色色/色色)】
【盛总我是你的狗&…%¥@!嘿嘿!嘿嘿嘿嘿!】
【谁尿黄?快来滋醒这群发疯的】
【我!】
【我来!】
……
从节目里到节目外,无数双眼睛齐刷刷落在盛缙身上,偏偏正主不急不缓,甚至先喝了口茶,稳当当放下茶杯,才转身看向周于青。
“周总说笑了,”盛缙金丝镜框后的双眼透出隼一样的锐利,他指尖在桌面上轻轻点了点,“我哪里需要您的道歉?”
他按住何泽书的手。
何泽书心里一惊,条件反射想要抽离,但被稳稳压住。
“这件事最大的受害者不是坐在你面前吗?”盛缙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冷淡,“难道周总近视,看不见吗?”
周于青:“……”
周于青闷声不语,双眼紧盯着何泽书,看得他心底一阵阵地发毛,但手被盛缙握着,覆住自己的大手温暖、有力,何泽书明明身处这场漩涡的正中央,却丝毫不觉得害怕。
他站起身,仰视面前这个在财力、人脉、社会地位通通碾压自己的男人。
何泽书声音不大,但目光笃定,毫不避闪:“周先生,我要唐渊公开向我和叶子道歉。”
周于青:“……”
这是周于青第一次近距离跟何泽书对视,他一向厌恶这个人,甚至连名字都不想听,往常跟唐渊闲聊时说起总用“你那个最讨嫌的队友”代替,印象中,这个人的气质应该是阴沉的、偏执的,带着显而易见的愚蠢,让人打眼一看就心生厌恶,而不该是像现在这样,目光澄澈、眉目生动,一举一动大方得体……
自己好像真的错把明珠当鱼目。
那唐渊呢?他到底做了什么事?做到哪个地步?他……真的是自己心里那颗明珠吗?
周于青心里五味杂陈,以往的认知被全盘打翻,不得不重构——以至于精神都有点恍惚。他抬手按住紧锁的眉心用力捏了捏,第一次向自己看不起的男人低头:“我很抱歉,何先生,我会尽我所能补偿您的损失。”
“周总能看清状况就再好不过了。”盛缙先一步开了口,他另一只手按住何泽书的肩,让人坐下。何泽书本来身量就比盛总小一号,这下几乎被搂在怀里。
餐桌的另一边,邢烨然原本就不虞的脸色又是一沉,堂堂影帝,居然差点在摄像头前面挂相。
旁边,狗子真是当之无愧的坑爹大人,他好奇地戳戳邢烨然捏住筷子的手指头:“爸爸,你捏这么紧干
什么呀?手背上青杠杠(青筋)都出来了诶?”
邢烨然:“……”
他面无表情地伸手,火速往狗子碗里夹菜:“别说话,吃饭。”
狗子迷迷糊糊看着自家亲爹:“哦。”
索性盛总绅士风度极佳,只轻轻搂住何泽书两秒,就松开了手,绝不让人感觉半点尴尬,他冲何泽书一笑,指了指饭桌上的菜:“小书,吃饭。”
周于青清楚:这是明显的拒绝交流的信号。
理智告诉他,他理当收手,就此离开,最好尽快跟唐渊划清关系——这是最有利于周氏的做法。但多年来夫夫相处的画面在他眼前闪过,周于青做不到,只好咬牙继续开口:“盛总,我再说一遍看,您还有什么要求都可以协商,我们单独谈谈吧。”
盛缙轻轻叹口气,他终于起身平视周于青,但并没有跟他单独谈的意思。
“有必要吗,周总?”盛缙还带着那副彬彬有礼的面具,金丝镜框架在高挺的鼻梁上,活脱脱一个斯文败类。
周于青还在坚持:“我夫人的人品我最了解……”
盛缙打断他:“即便所有证据摆在你面前,周总还是坚持这么说吗?”
周于青:“……”
“娱乐圈的腌臜手段,相信周总比我更清楚。”盛缙嘴角勾起相当冷淡的笑,“我一般没有耐心替别人抽丝剥茧地分析,但想来周总身在情网,情有可原,所以愿意多说两句。”
“唐渊没有出色的容貌,没有出挑的性格,没有称得上良善的人品,甚至连使小手段都留下一堆马脚,让你陷于被动,不得不放下尊严在我面前低声下气替他道歉。不知道周总到底看上尊夫人哪点?事到如今也不愿放弃他?”
何泽书惊了:世界上怎么会有人能这么礼貌地骂人?!
弹幕齐刷刷划过一大片:
【记】
【记】
【记】
【好骂】
【好骂】
……
“但,”周于青脑子混沌着,已经看不出来半点今早的强硬,甚至隐隐显露出点近乎狼狈的落魄,“但把阿渊逼进绝境到底对盛总有什么好处?”
没想到盛总很干脆地点点头:“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