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鳞会,魁首战当日。 南楚都城各个街道的茶楼、酒肆,乃至路边小摊都已经围满了人,人群中间都摆放着一面灵镜,每个人口中谈论着的都是今日的比试。 “今年这场金鳞会,真可谓是别开生面。” “不但出了好几位源法传人,前几日居然还有魔种捣乱,幸好被幽云府及时发现将之剿灭,不然你我怕是要遭殃了。” “而今日这场魁首之争,更是有趣。” “一方是我大楚三皇子,鹿台上琼华上仙亲传弟子,武神朱槐得意门生,兼又身负天阶癸水灵骨,可谓是天之骄子。” “另一方的许太平,来自武运凋敝的真武天,不过是俗世一介放牛娃,所在宗门放在幽云天可能连三流都算不上。” “可就是这么两个人,今日,居然要在金鳞台上,争那魁首。” “这般局面,怕是再好的算命先生,也算不到的吧!” 一间茶铺内,头发花白的说书先生,摇头晃脑地与一众客官讲述着今日这场比试。 “哦、哦,来了,来了来了,三皇子这边邀请的观战贵客来了!” “别挤啊、别挤啊,我都瞧不见了!” 突然,茶楼内的客人,还有街道上围观的人群,都是一阵骚动。 “来瞧瞧,来瞧瞧,看看我大楚皇室都请了哪些人。” 那名说书先生手一扬,茶楼中央灵镜上的画面陡然放大,落在了金鳞池东面,距离金鳞台最近,同样也是最为宽敞奢华的一处阁楼看台之上。 此刻比试虽然尚未开场,但能够进场的观战的修士们,已经陆陆续续登场了。 而在这其中,幽云府依照惯例,会将整个金鳞池最好的两方看台,送给魁首比试的双方,让他们邀请各自好友亲朋前来观战。 这本身是一桩好事。 但也不知从何时起,比试双方开始攀比了起来。 邀请的人,身份越来越尊贵,修为越来越高。 久而久之,魁首试开场之前,评价那一方邀请的贵客更多,分量更重就成了每次金鳞会魁首试开场前的固定戏码。 “恭迎昭王陛下,前来观战。” “恭迎太子殿下,前来观战。” “恭迎楚国武神朱槐,前来观战。” 这时,幽云府三皇子那一侧的白衣执事,不停地发出恭迎之声。 对于幽云府而言,这也是几十年一次,与各方天地大好关系的好时机,自然不会冷落了前来的贵客。 “应南楚三皇子楚易难之邀,白家老祖,前来观战金鳞会。” “应南楚三皇子楚易难之邀,齐家老祖,前来观战金鳞会。” “应南楚三皇子楚易难之邀,赵家老祖,前来观战金鳞会。” “……” 在听到这一个个名字时,人群之中时不时会发出惊呼之声。 因为他们发现,南楚境内的几大世家跟仙门,几乎都已经到齐了。 甚至,其他几方天地有头有脸的大修士,也请来了不少。 足见如今南楚皇室在修行界中的威望。 光是听那一个个名字,酒楼茶肆内一些修士跟酒客,便忍不住发出阵阵欢呼。 相较之下,许太平这方的看台,就要冷清许多。 虽然也有不少人前来,但大多数都是些无名之辈,相比起出皇室那边阵仗,就要小多了。 “真武天许太平这一方,今日莫不是一位贵客都没请?” “他想请也请不来吧?” “这倒也是,说到底就是一位没什么底蕴的小修士。” “是啊,我看啊,今日这一场三皇子殿下,只怕要草草收场了。” 就算是在修行界,势利眼也有很多,哪怕许太平在与墨鸦雏那一场有着无比惊艳的表现,在发现他没什么家世背景后,言语之中也仍旧满是讥讽之意。 这些讥笑之声,甚至连已经做到看台上的陆如霜他们都能听到。 这看台极为奢华,与那上等厢房毫无区别,而且极大。 以至于玄云武馆一行人,再加上曾经一起被关在无想之地的几个老伙计全坐在里面,也依旧显得十分冷清。 “如霜啊,早知道,你就该将我们几个老伙计的名字报上去的。” 坐在陆如霜桌对面的一名老者有些埋怨道。 这老者留着花白胡须,脚上穿着草鞋,穿着一身粗布衣服,赫然正是曾经南楚吴氏的老祖吴铁骨。 “是啊,就算被认出来了,也惹不来多大麻烦。” 一